“蝶光斩舞!”
甘宁身体猛然飞旋起来,手中的长刀舞成了铁叶飞轮一般,狂暴朝孙观碾压过去。
孙观避无可避,再次拼尽全身力气,举刀相迎……
“嘭!”
一声重物撞击地面之声响起,孙观已经四叉八仰跌落尘埃,摔倒地面爬不起来,嘴角一溜血渍溢下,手中长刀也抛飞了出去。
甘宁却依旧气定神闲的收身伫立在孙观面前,刀已回鞘,好像从来没有动过手一般,脸上无悲无喜,淡漠从容。
如此迅猛绝伦的打法,三个回合,仅仅三个回合之内,孙观落败,已无再战之力。
“啪啪啪……”
场外突然响起了清脆的鼓掌声,只见吕布一边拍着手掌一边笑对甘宁道:“兴霸勇不可挡,为万人敌,实是实至名归,可与我手下张辽有一较高下之力,今投我麾下,与张辽、高顺并列,为我效力如何?”
“今得温侯如此青睐,实属三生有幸,宁必不负温侯之重望,”甘宁立即抱拳顿首,朝吕布恭敬的回礼道。
“好,今得兴霸,又得一左膀右臂,可喜可贺,”吕布大喜过望,不胜欢颜,看甘宁已经退至自己身后,垂手待立,一副唯自己马首是瞻的忠诚表现,非常满意,又环顾吴敦、尹礼和昌稀三人道,“你们三人可还有谁愿意向太史子义挑战?如若胜出,必与兴霸一般,自当有我青睐和器重,瑕不掩瑜,唯才并举!”
吕布这一通话说得吴敦、尹礼和昌稀三人面面相觑,只是作声不得,良久,才听吴敦向吕布施礼说道:“孙兄乃我等之中武力首屈一指者,他尚非二位勇士手下三合之将,我等万不敢不自量力,再以身相试,温侯大人,我等庸才,皆已服输了,惭愧惭愧啊!”
“这么快就拱手认输了?也忒是不过瘾了,”吕布露出满脸失望之色,心中对孙观、吴敦、尹礼和昌稀四人顿生轻谩之心,鄙薄之意,又转头对太史慈说道,“子义,你即今投效于我若何?我心中早已知你本事,当与我手下张辽、高顺以及现在的兴霸并列,为我座下四猛将,从此声名响誉海内,令天下人无不景仰。”
“多谢温侯抬举,子义求之不得,愿在温侯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太史慈也很爽利,朝吕布鞠躬一礼,回过话之后,也默默转到了吕布身后,与甘宁分左右,随侍于吕布身侧。
“好,痛快,太痛快了,来人,为兴霸和子义二人各备一席桌案,今天还需再好好痛饮一番,不醉不归,”吕布心情畅快,一时有几分得意忘形,便仍是叫酒菜,接着继续痛饮。
……
吕布也没有在下邳城中久待,一、二日之后,在下邳城中点起十万兵马,带上太史慈和甘宁,便返徐州城去了。
云霄也不去多管太史慈和甘宁,徐州城中自有陈登秘密接应二人,暗中互相通气和照拂,再以各人的智慧和机警,料想应该不难做好徐州城的卧底和间谍工作。
吕布和其亲信皆屯聚于徐州城中,其中总有智慧机警的人才,总不可能欺全天下人尽皆愚昧,事情太过,必然容易暴露形迹,为人所察觉,所以云霄也无法太过染指徐州城中的事情,顺其自然,他的主要重心就是暂时经营下邳城,把它打造得铁板一块,尽皆掌握在自己的五指之间。
其实这已经足够具体和顺利实施自己的步骤了,没有必要过多在吕布的眼皮底下去染指徐州城,也完全无必要物极必反,甘冒己方势力彻底暴露在吕布眼中的大不讳。
想想自己只要等吕布徐州兵力倾巢而出,自己便暗中乘虚袭取吕布徐州,与此同时,等吕布与曹操决战于野,拼得血本无归,再引残兵败将来投下邳,就开下邳城门迎吕布而入,来个瓮中捉鳖。
确实只要经营好吕布无法亲自坐镇的下邳城,已然是完全足够应付了,染不染指徐州城都是多此一举,还要冒被吕布察觉自己的危险。
云霄对吞并吕布蓄谋日久,早就算计得非常深刻,是故也不会出丁点纰漏,现在是隐忍不发,静待时机。
甚至还老谋深算,到时候再利用陈登父子,深刻算计曹操一把,要让曹操在自己手中吃一个天大的亏,受到血的惨痛教训,让他不敢再轻易来觊觎自己。
等吕布带太史慈和甘宁率领十万大军离开下邳城后,云霄、陈宫、庞统、徐庶、赵云、侯成、严白虎、魏续、宋宪和藏霸尽皆聚集在陈宫府中。
云霄朝陈宫、庞统和徐庶微微颔首会意,这才转首不紧不慢的对藏霸道:“藏霸,今日趁我们大家都在此聚集,你去先把孙观叫来,我们好好把他降伏了收归麾下,再作交待。”
“多谢主公成全之恩,我这里先替孙观谢过主公了。我知主公必不忍心让孙观四人跟随吕布而前去送死,果然主公用心良苦,只是这番要苦了主公的子义和兴霸二位将军,霸心中不胜惶恐和惭愧,”藏霸倒还不胡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跟随云霄一伙耳濡目染,受到熏淘,他心思也是越来越清明,早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算计在心里,此时对云霄也完全是出自肺腑之言,感同身受。
“好了,他们四个也还算可堪利用的武将,先有利用价值,我才如此对他们加以补救,何要你来谢我什么呢?你快去吧,孙观叫来之后,你也不妨多多劝解他,劝得他愿意诚心投靠我,你的功劳就大了,我先给你记一大功。过必罚,功必赏,赏罚分明,这是为人主者的统御万千之众原则,不是感情意气用事,”云霄面容笃定肃穆,轻声抚慰了藏霸道。
藏霸称善,转身自顾去了。
没片刻,孙观便被藏霸领来了众人面前。
孙观被藏霸神密兮兮的拉来就满心狐疑,现在更是满面迷糊,只看到众人就坐堂中,却是云霄这个未及成年的少年坐于主位之上,南面称魁,不知众人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是要闹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