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天在思考关于慈悲的问题,而也有朋友在问起要如何看待患白血病的儿童。我想,这个问题的背后却是有关什么是慈悲。
关于慈悲,我们有太多的误解。首先,我们常常把慈悲与同情混淆。奥修说的更极端,他说“同情”是把别人看作低人一等的,而自己是高人一等的,我同意他的说法,在最深的层次,同情确实是含有这样一层心理因素。但是,我仍然不怀疑有些富有同情心的人的爱心。
阿玛斯在《钻石途径》中说,“人们通常会把慈悲视为减轻别人痛苦的一份欲望,或是把慈悲体认成一份助人的欲望。当我们看到别人受伤时,我们往往会生起慈悲心。如果别人不感觉痛苦,我们很少会感到同情,因此,我们通常会把慈悲、痛苦和受伤联想到一块儿。然而,这只是慈悲最初阶的层次,一种情绪上的同情。”
如果,你总是陷于同情别人的眼泪或悲伤中,你要学会的是去向内看,是什么让你陷入其中,不要只回答说:“同情啊!”,而是要透过这一层再往里看。终于在某一刻你会发现,如果在你的内心没有怕受伤怕受害,或者说曾经受苦受伤的伤痛在,你看到某人很痛苦,你的内在并不会痛苦。你可能会很真心的想要帮助他,但你的内在却是平静的,无染的。你可能帮助他,但你不会期望对方记住你的帮助,连一丝一毫这样的念头都没有。那个帮助就会变成不是发自同情的,而是发自慈悲的。同情有一份执著的热度(也就是我们说的激情),而慈悲是客观的,是有点冷的。而且,慈悲的作用并不一定是减轻痛苦(包括身体的痛苦与心理的痛苦),有时候它可能会让你更深的进入痛苦。
说到这里,我们先来讲讲什么是痛苦,佛陀说人生就是一个苦海,这其实是让很多人无法体会到的。但是,如果我们真正静下心来想想,你就会发现,生老病死的苦(身体生理的苦)估且不说,这是谁也逃不掉的,还有很多的心理情绪之苦,佛陀将它们归结为:求不得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等八苦,说的就是这个。想想也是,当我们不再为物质生活担忧的时候,我们心理情绪的担忧恐惧又显现出来了,怕失去,怕失控,担心这担心那,恐惧、分离、妒忌、憎恨等等都轮番上演,很难心安;好,如果这一层的问题也没有了,灵性上的痛苦又出现了,外在富足,内在也没什么不安,家庭很好,事业很好,似乎什么都好,但就是觉得不满足,就是觉得有些东西缺失了……巴关说,人类的痛苦实际上就是一个常数,身、心、灵各个层面的痛苦只是比例变化不同而已,而它的总量是不变的。而人类如果不能觉醒到自己的痛苦,就无从觉醒与解脱。
那么,真正的慈悲是什么?真正的慈悲不是让人们减轻一时的身体或心理的痛苦,而是要让人觉醒于实相,要解决人类最根本的痛苦——灵性之苦。所以,我非常赞同阿玛斯的说法:“慈悲的作用并不是减轻痛苦,而是要引领人们来到真理的面前,让这个人能活在真相之中。”他还说:“在大部分的情况下,真相都会令人感到痛苦和恐惧。慈悲则使我们有能力承受那份痛苦和恐惧,它会帮助我们不断地追寻真相,而真相终究会消解掉痛苦。不过,慈悲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消解痛苦,这只是它的副产品罢了。”
他还说:“一般而言,我们通常会保护自己免于痛苦和恐惧,使自己不去接触无意识里的真相,而这份保护的欲望也会使我们看不见自己是谁,认不出自己的本体(essence)。我们误以为自己的行为是慈悲的,进而也想帮助别人,保护别人,而不去看到真相。我们终身都在企图保护我们最亲近的人,免得他们因看到真相而感觉痛苦。我们也总是在保护自己,我们以为看到真相会令自己受伤。我们以为自己承受不起真相。
我们并不是在说情绪上的同情——想要减轻自己和别人的痛苦——是不好的。尤其是当你开始了解自己时,这份同情往往是有益的。但如果你真正感兴趣的是你的本体,情绪上的同情就会变成一种障碍。”
而真正的慈悲来自于对痛苦的体认与真正的经验及穿越。当你真正的允许自己或他人经验那个痛苦,百分百没有退缩没有逃避的被痛苦所淹没的那一刻,你会发现,在痛苦的谷底,有一份宁静发生了,有一份喜乐发生了,有一份空发生了,你看清了痛苦的实质,你经验了实相,而真正的慈悲也可以就此打开。
所以,如果你问我,我如何看待白血病儿童的问题。可以这样说,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我觉得这些孩子所受的苦并不一定会比我们成年人内在所经历的种种心理及心灵上的苦更多,孩子当然是无辜的,但是,对于一个有着一个病孩的家庭来说,其父母所需要承受的痛苦可能更大。而如果他们的父母能够因此而认知到痛苦的实相,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一份最大的礼物。
所有的情绪与个性面向,你只有充分的进入它并经验它之后,你才能彻底免于它,不为它所操控
那些扫到地毯下的
最近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对我来说,不太好过。
去年12月中下旬以来,我发现有时候我会进入一种奇怪的情绪状态中,此前长时间的宁静、喜乐的感觉经常会被莫名的烦燥不安所代替,有时候甚至常常会失去觉察......当然,那段时间,因为工作和四处的奔波上课,身体也出现极大的疲累,并终于生病了n次。但尤其是一月份在上海时候的情绪及身体变化,更是让我自己都大吃一惊:我怎么了?
此后,我发现到有一部分意识是来自于环境的,即:环境的变化,以及北京及上海的不同的集体意识的变化与影响,让我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失去了自己的中心。身体上的不适也让我感觉力不从心而心烦气燥......当然,这些原由也可以变成一些很好的借口,让我合理化自己的失去觉察和烦燥以及没有耐心.......隐隐约约的我觉得还是有些东西要显现,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极力想归于自己的中心,保持警觉,努力去区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思想或意识。但我还是会不自觉地掉入那个烦燥与不耐烦当中,甚至于我自己都好纳闷,到底发生什么了?或者是有什么要发生?
这个迷惑一直持续到我这次去印度。在合一大学的时候,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我发过一次脾气,但很快我就回到自己的中心并化解了。合一校区的整个能量场纯净得一点杂质都没有,所以,在那里的几天,我的心重新回归宁静喜乐。我知道存在会安排好一切。我很放心。
可是,等我一去到普那,我的心就再一次地掉入到了一个很深的漩涡里, 我的意识进入一个非常奇怪的状态。我感觉我被卡在某个点上了,有些东西要突破,但又不知道是在哪里,好像是很深很深的一些东西。而关于今后的工作方向与方式,我内心也一直有些挣扎,我一边在普那静心,一边想知道一些答案。直到我离开印度之前,我感觉到我知道对此后工作的定位了,它非常清晰而明确,我就开始在想如何跟我的工作伙伴去说明了。
一到上海,还在出机场的出租车里,我就向工作伙伴说明了我的想法。奇特的是,她也完全知晓和支持我的想法,而我原来担心她不能处理好的部分,经过这一趟印度之行,她也完全地想明白想清楚了。我们俩都惊异感恩。两个人向着两个不同的向度,同时的转向,沟通,变得轻而易举。而关于我个人的突破,却来自于昨晚的交谈。就像我前一篇博客中所写的,有些改变还在进行中,我隐约知道那个突破等在那里,可是,它要把我带到哪个方向我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