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茗茗依旧穿着刚下飞机时候的装扮,或者说是一身刚从公司下班的职业装扮。
黑色的衬衫打底,搭配一整套白色小西装,上衣别着湛蓝色的宝石胸针,白色的裤筒下踩着深蓝色皮质的细跟高跟鞋。
她这身知性稳重的打扮与酒吧内性感魅惑、激情四射的男男女女格格不入。贺茗茗几乎是一进门,就被所有人行注目礼。
她面不改色地走进去,直接走向吧台。
以风行洲为中心的圈子总是这样引人瞩目,贺茗茗根本不用费太多功夫就能找到他。
当然,这也少不了迟澈在暗里给她指引。
她一言不发地站在风行洲的身后,他身旁的女人见到她,都自觉地端起酒杯离开。
她们也不是傻瓜,看贺茗茗的架势都知道她和她们搭讪的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何况贺茗茗看起来不知比她们骄矜和金贵多少。
光是那一个湛蓝色的胸针,都够她们整整一年不吃不喝的工资了。
女人识相离开,贺茗茗的心情好了不少,开始俯下身,尝试劝说风行洲回家。
“风行洲,我们回家啦!”她柔声地开口,同时伸手去搀扶他。
好不容易耳边清净了些,没想到还有人来搭讪,风行洲忍无可忍,直接大手一扫,把身边的女人挥开。
贺茗茗被他这一下推得猝不及防,整个人没有站稳,直直往地上栽去。
“滚!再不滚,我让人……”
风行洲在叫嚣的时候,自己被椅子绊了一下,下意识去抓贺茗茗,结果贺茗茗被他用力一扯,直接压到了他的身上。
她的人生从没这么丢过脸,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周围的人都在吹着口哨,说着她半懂不懂的语言,甚至还有人想拿出手机拍照。
贺茗茗绷着一张脸,从风行洲身上爬起来。风行洲不用她去搀扶,自己就站了起来。
起初他还骂骂咧咧,最后却一言不发,冷着一张脸。
贺茗茗扶着他走出酒吧时,他格外安分和乖巧。她一度怀疑他的酒已经醒了,但回到车上,他又开始呶呶不休,满嘴胡话。
风行洲的醉眼醉语贺茗茗听清了。
他又在念叨着沈灵,说得她头皮发麻,心里阵阵发凉。
明知他是为了沈灵才出去买醉,但真正听到风行洲吐露心声,贺茗茗的心仍旧像被刀子割一样,刀刀见血,红得刺目惊心。
她自动自觉地把耳朵关上,脱下碍事的细跟鞋子,光着脚把风行洲带回总统套房。
把他扶到沙发,贺茗茗就累得气喘吁吁,但她一刻都没停,听到他说想吐,她赶紧找来垃圾桶,听他说头疼,她给他按摩,听他说想洗澡,她就进浴室给他放洗澡水。
等她出浴室的时候,他已经自己从沙发爬回了床上。
“风行洲,起来洗澡再睡!”
贺茗茗不知他喝了多少,但他浑身酒气,这样睡觉肯定不舒服。
“不要!”
风行洲大概是真醉了,嘟囔地说完,转了个身,往床的里边滚了滚。
贺茗茗顿时觉得自己照料醉鬼的疲惫消散了,甚至还有些想笑。
好说歹说,风行洲总算离开大床,不情不愿地任由贺茗茗摆布。
到了浴室,贺茗茗刚把他扶进浴缸,风行洲就把她扯到了水里,紧紧把她圈外他的胸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