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时候,我把扑克游戏称为“脸粘纸条”,可是三闾大学毕竟是国立大学,怎能如此不雅?我对高松年建议“扑克比赛还是改称为同舟共济吧,它体现的是三人同心奋斗的精神,既文雅又脱俗”。高松年夸连连夸地奖说“好,那就叫同舟共济吧”。
各系抽出三人组队,经过一周时间的练习,全校组成了十二个系的代表队,外加校长室代表队,总共是十****队。制定了如下规则:第一轮比赛,三局两胜,淘汰掉六个队。第二轮比赛,三局两胜,淘汰掉三个队。剩下的三个优胜队,加上校长室队,分两桌进行第三轮比赛,再淘汰掉两个队。最后两个优胜队进行决赛,分出冠亚军。
比赛那天,动员全体师生围观,气氛相当热烈,学生们看见每一局过后,輸方的教授们脸上粘着纸条,学生就开怀大笑。第一轮的优胜队是:法学系、政治系、中文系、外语系、哲学系、曲院。第二轮的优胜队是:法学系、中文系、哲学系。第三轮是法学系与中文系对垒,校长室与哲学系交战,这可是关键时刻,只要通过第三轮后,不是冠军也是亚军。裁判要求学生禁止说话、暗示、支招儿,不要大声笑闹。大家紧张地看结果,三局以后,胜出的优胜队是:法学系队和校长室队。又进行决赛,法学系是冠军。
法学系真的很强吗?当然是余罗芳组织得当,她下令“三个办公室先组成代表队,互相之间比赛,再把高手选出来组队,然后又练习了互相配合”。法学系是由12个教职员选出来的,其它各系是由4个人之中选出3个人,这当然是不同的。
哲学系的代表队是由鸿渐、诗雅、柔嘉组织的。起初苏纹纨没有重视,自己也没有参加,观看了比赛后,才知道这种玩法挺有意思。又觉得哲学系是輸在互相配合上。
过了几天,学生代表提出了“同舟共济扑克比赛,应该允许学生参加,才能体现师生共同生活的原则”。其实。这是苏纹纨在幕后指使哲学系的学生提议的。高松年喜欢这项游戏,他让辛楣重新组织比赛,并说:要布置比赛场地,要挂上横幅,每个赛桌都要设裁判,最后学校要有奖品。最后又说:“各系教职员出一个队,各系学生出一个队,全校共25个队,比赛放在周六下午,可以延长到晚八点钟,在进行练习期间,全体师生不许影响授课和上课”。
辛楣一宣布,师生们马上就活跃起来,我告诉诗雅“去镇上买100副扑克牌,加价2角钱拿到烤亭上去售卖,这个星期,扑克牌肯定会卖火的”。心想:谁会为了两角钱跑到镇上去买?剩下的扑克牌就拿回来自己玩儿。
这次哲学系由苏纹纨亲自出马,率领鸿渐和诗雅参赛,还找法学系代表队和校长室队“练习”过,会来后又规定了两种暗号:摸鼻子代表管牌,摸下巴代表不管牌。以此加强“协调”。校长室队的高松年还是老办法,带着辛楣和玉朵去找各系代表队搞“摸底”比赛。法学系知道自己实力强大,就练习互相配合。
有一天喝酒,我就对老汪说“中文系这样可不行,你得准备些暗号,想让自己人管牌,就规定一种暗号,不想让自己人管牌,也定一种暗号,或者摸耳朵,或者摸鼻子”。老汪一听,如获至宝,就说“好,我马上回系里进行部署,要是得了名次,无论是冠军还是亚军?我来做东请曹主任喝酒”。
这次比赛规模空前,饭堂里灯火辉煌,门前巨大的横幅上写着“三闾大学师生同舟共济扑克牌比赛”。饭堂里摆下12张桌子,又设12位裁判,围观席离比赛桌相隔2米远的距离,围观者不得说话、暗示、支招儿。制定了如下的规则:除校长室队之外,各系教职员代表队和学生代表队,都必须参加前三轮淘汰赛。第一轮比赛,淘汰12个队,第二轮比赛淘汰6个队,第三轮比赛淘汰3个队,剩下的3个队,加上校长室队,进行第四轮比赛、组成两个局比赛,优胜队参加决赛。
前四轮的比赛的接果是:法学系教职员队、中文系教职员队参加最后的决赛。汪处厚一雪前耻,十分地兴奋,他在决赛之前说“梅亭,淑馨,加把劲儿,这次要是得了冠军,我请全系教职员喝酒”!决赛结果:中文系冠军,法学系亚军。宣布的时候,高松年又让辛楣加上了“校长室队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