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声滴滴哒哒,伴随着闪电从云层钻出来的一闪而过,在浓重的夜色,树林的遮蔽下,十多个人悄悄地前进着,屏声静气,每一步都是极其小心。
在斑驳交杂的雨声里,听见了海潮的声音。这里靠近大海。公孙狂静静地喝着酒,听着声音,说:“好酒,也好久没有这么快活过了。不过等下更快活。”颇有意味的一句话落在天霸的耳朵里,没掀起天霸懒散的内心的波涛汹涌。
“快活?还是躺着喝酒好。那帮兔崽子来了,我就开杀。尽打扰老人家喝酒。”天霸极为不客气地说道,略带一股杀气和浓重的酒气。
“那帮小兔崽子可不是纸糊的,小心着了他们的道,”公孙狂和那些年轻俊才们交过手,虽占得上风,但他们的实力在公孙狂心里大抵是有个估量的,“要是他们一群人联合起来的话,我看你怎么招架得住!”
公孙狂又饮了一大口葫芦里的美酒,接着往下说道:“那些个兔崽子,五花八门的招式,伎俩,多得很。心思哪像以前的我们,他们狡猾得很,一不留神,我看不得连人带船一起翻喽。”
渐渐地,风起了,夹杂着雨声,雷声,声音更大了。“你这酒劲真大,弄得我头晕晕的,修炼上的瓶颈都有些松动了,”公孙狂略有醉意地说道,“喂,这是什么酒?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喝过呢。”
“哼!这片大陆上喝过的人还没几个呢!这可是我婆娘酿的酒。怎么样?”天霸颇为得意地说道,那眼神感觉好像特意要让人夸上几句,让公孙狂一阵不自在。
“行了,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一个大老爷们,活这么久了,还像个小孩子。我没有婆娘,不知道那种感觉,不过这酒确实可以。”公孙狂一脸嫌弃地望着天霸的表情,急忙地说。
“你的酒,我一喝,就知道是什么酒,这种千百种花香,尝到嘴里才能感觉出来,明显就是妖族中植物族地百花酿。”天霸极其肯定这酒的种类和名字,胸有成竹地说出了酒的名字。
“识货呦!”
“离战争还有多少年?”
“你问这个干嘛?”
“战争一开始,又会有无数的生灵要从这片大陆去冥界报道了。”
“还有大概两百年吧!懒得记这个东西,费脑子。你怎么不关心关心你自个的安危?”
“都活了几千年了,还不够吗?看着一条条生命从自己的眼前消逝,我心憋得慌!”天霸迷茫地仰望着,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如果有一本入门槛低的功法,能让所有的生灵修炼,走上修行之路,那该多好!”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怎么可能!”公孙狂并不认为这事能成。
一道惊雷大响!
一道快如惊雷的刀罡,从蒙蒙雨幕中劈来,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恐怖气势,在这道刀罡之后,紧接着便是宗万念高举着大刀,从空中劈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公孙狂迅速地将斧面挡住自身的要害,生生地接住这道精心准备的一击。宗万念的这一刀,生猛地劈在斧面上。满是雨水的树枝,即使如此粗壮,也应声而断。公孙狂和宗万念一同与那树枝坠落下去。
两人同时坠入满是雨水集聚的枯枝落叶地上。两人同时起身,同时挥着自己的武器先是硬碰一次。剧烈的波动将两人震开来。
公孙狂站在雨幕里,两手握着斧头,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宗万念,紧接着天霸也被打了下了,退到公孙狂身后背对着背。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啊!”天霸冷冷地说道,同时看着眼前的对手——公望道。
公望道拖着枪尾,枪头斜垂着地,一脸慎重地看着天霸。
紧接着四周纷纷出现了其他的家伙。
“怎么,你也这么快被打下来了?”背靠天霸的公孙狂讥笑道。
“谁知道这些个家伙吃了什么东西,爆发力怎么强悍,真是措手不及就被一招打下来了。”天霸怒气冲冲地说道,被小辈打下来是件丢脸的事情,要是传到宗门里去,还不被自家的婆娘笑死了。
“我也觉得他们吃了某种暂时提升力量的丹药。”
“谁知道呢?能暂时提升力量的东西可不仅仅是丹药。”
公望道冷笑一声,拖着枪欺身而上,一枪从下挑起。在这一瞬间,天霸一刀劈去,携带着有死无生的气势,不顾自己浑身的弱点,要害,执意要与之以伤换伤。这让公望道不得不收势,后退去。
“还不出手,看戏啊?再不出手,我们都得被挨个收拾掉。”公望道怒道。天霸提刀,冲前来,便是用尽全力的一刀砍去,将仓促抵挡的公望道砍退好几米远。见公望道被击退,其他人才开始出手。
袁笑猛然一跳,跳出好几丈远,手握着法杖,高声吟唱着,天地的灵气在法咒的牵引下,慢慢发生着变化;同时,朱恒提剑冲向天霸,一剑刺去,而天霸也一刀豪迈地劈去,决然不留后手,依旧是有死无生的霸气。朱灵和苏重在一旁帮忙,在天霸对上朱恒时,放出火球,阻击着他。于舟海大喝一声,无数符咒漂浮在周身。随着于舟海手一挥,无数符咒顺着他的心意,飞梭到天霸周边,想把他囚禁起来。
公孙狂挥舞着大斧,虎虎生风,大开大合,每一击都是如此的沉重。裴武,上官宰,轩辕宇,宗万念抵挡得极为幸苦,每挡一下,那股沉重的力道就震得手中的武器一阵乱颤,虎口发麻。
“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公孙狂每次疯狂挥舞着巨斧,都伴随着阵阵交杂的汗雨。
公望道暗中冷笑,待会儿就送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回归现实,同时握着枪,冲上前去,与之肆打在一团。
天霸出手都是义无反顾,不防御,只攻击,这让朱恒等人极为顾忌。对于朱恒等人来说,除了这两个家伙后,面对的可还有其他人,若是让自己受了伤,也许,接下来就是先除掉自己了,所以谁都不愿意先动真格的。所以大家对于天霸的攻击多是闪避和拖延时间为主,等时间一到,便可齐力开大招轰掉这两个家伙。
公孙狂是越战越勇,横劈竖砍,每一下都带着自身特有的破坏之力,让围攻的人感觉到特别棘手,和难以招架。
裴武一剑刺向公孙狂的左肩,同时宗万念提刀,窜到其身后,一刀砍去。轩辕宇手戴大珏拳套,和上官宰戴着玉净手套从正面牵制着公孙狂的攻击,让他的背后出现漏洞。
公孙狂愈发觉得不对劲,觉得这些个兔崽子畏首畏尾的,感觉实在是不耐烦了,个个躲来躲去的,都不真刀实枪和自己干上两下,真扫兴。
一斧子挡开了裴武的剑,公孙狂握着斧柄的末端,陀螺一般旋转起来,逼退四周伺机而动的家伙,紧接着,冲上前去,再一斧“横扫千军”,势大力沉,却不失速度,裴武横着皇武剑,被一斧子劈中,震出老远距离……
灵气随着法咒的牵引,越来越浓重,待到袁笑口中最后一个咒词念完后,灵气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化作满天的火球,不断坠落。而地面上则是不断凝聚冰块,若是再不跳出这范围,脚将被冻住,从而难以动弹。裴武,公望道等人纷纷跳出火球的攻击范围。
“来得正好!”公孙狂大叫,长柄斧头在他手里就如手那般得意。他挥舞着巨斧,将落下来的火球一个个都拍飞出去,丝毫不在意脚下的正在凝结的冰。
天霸一刀便将一个火球劈成两瓣,同时冲向裴武等人,此时符篆的威力便显现出来,周围预先设置好的符篆化作一道道坚实的墙壁,和一张张巨大的金色网,严重阻挡了天霸的去路。
袁笑再次口中念念有词,灵气变化得更加剧烈,越来越多的火球,再加上一颗颗巨大的冰锥从天而落,这时天霸也不得不先专心抵挡住这天上落下的火球和冰锥了。无数冰锥被天霸的九环大刀砍成粉碎,漫天散落,如雪,如霜,夹杂着火红色的碎屑,朦朦胧胧间,一柄长枪趁着这白与红之间气贯如虹,公望道想要偷袭,从天霸的背后而来。
而公孙狂一眼瞥见,在抵挡着天上的攻势的同时大喝一声“身后!”,天霸一听,在电光火石之间,将九环大刀用力插入结满厚厚冰块的大地,顿时地面上冰块被撕裂开来,一股强劲的力量扩散到四周,将天上的由灵气转化而来的火球,冰锥统统都给毁灭得一干二净,连同后面的想要偷袭的公望道也被这股迸发的力量给逼得倒飞出去了,落地时接连退了好几丈。公孙狂也都不得不将斧砍入大地,以免被这股力量冲飞。在远处的青年男女也都纷纷后退,以免被这股力量波及到。
四周因为这股力量溅起漫天的尘土,周围的树木都被摧毁只剩下树桩子。“你怎么不说一声!”公孙狂怒道,“可把我吓得,我以为你连我都要一块干掉!”
“哈哈哈!没事!干掉你可得费不少功夫!”天霸大声说道的同时,认真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在弥漫的尘埃后面袁笑因为自己的法术被这样粗暴地破除,而且在短短的一瞬间里,吐了一口血出来,接着干脆地擦去,但脸上的苍白依旧可见,而被震飞出去的公望道也是吐了一口血,不过,并无大碍。
在尘埃未落之际,公望道等人趁着沙尘笼罩,几乎是一同出手,杀向天霸,准备先集中所有力量解决一个,再解决另一个。公孙狂自然是知道的,一看这架势,连忙上前,一柄大斧在一瞬间变大,挡住一波集合的攻击。这就让公孙狂有点吃不消了,不仅后退一两步,而且,大脸上通红一片,血气涌上脸来。
公望道心中冷笑,继续,看你们还能顶住多少次。不待公孙狂缓口气来,公望道提枪冲来,而左右两旁则是宗万念持刀大步流星和裴武握剑,快如奔雷,两人和公望道三面夹击公孙狂,而紧接着,提着剑的朱恒,环绕着符篆的于舟海也迅速跟上来,不让他有丝毫喘息的机会;朱灵,苏重等人也紧随其后。
天霸一见,立马拉住公孙狂,准备开溜,而公孙狂却不管不顾,极其痛快地喊道:“一起上啊!你大爷我都接了!”同时做出蓄势待发,严阵以待的模样,眼睛紧紧地盯着正面迎来的敌人。
天霸只好用力地拽着公孙狂的手,向背面逃去。
看着天霸和公孙狂往那方向逃去。公望道嘴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奸笑,开口说道:“鱼儿上钩了呢!”
“我们追!”
天霸拽着公孙狂一直跑啊跑,直到回头看再也见不到公望道,裴武等人才罢休。
“你拉我作甚?我刚打得起劲,你就来打搅我!真不够朋友!”公孙狂一脸气愤道。
“你怎么只顾着打,不想想?”天霸说道。
“你怎么这么怂啊?一会说不怕死,活够了,怎么,这会就怕死了?”公孙狂鄙夷道。
“你就没用你那眼睛看见少了一个人吗?”天霸在一旁提醒着。公孙狂一听,无所谓地说:“有关系吗?打架绝对不能怂,一跑气势上就输了。”语气好像还有怪罪天霸的成分。
“算了,不和你计较,你不是说,现在的小孩都很滑头吗?”
“滑头又怎样,他们还想打赢我?我一发飙,连我自己都害怕!”公孙狂口气让天霸感到头疼,这家伙打架多了就犯迷糊。
“我觉得他们有阴谋!”天霸沉思了一会,一语惊人。
“你就可劲吹吧!”公孙狂一脸不屑,“滑头又怎样?照样得在爷爷的斧头下吃灰!”天霸听着这家伙嘴里吐出来的真是有点受不了了,一打架就不知天高地厚的。
突然一颗巨大的火球,带着逼人的热浪,熊熊的火光,从远处疾飞,眨眼间便至。天霸竖起刀来,从下往上一刀劈开了这个直径有两人多高的巨大火球。在劈开这个火球后紧接着远处人影涌动,十个人气势汹汹地赶来,眼睛里满是杀气。
“来得正好!”公孙狂兴奋地大叫大喊,拖着巨斧,兴冲冲地冲前去,天霸拉也拉不住,只得一同跟上去。
一番刀光剑影过后,天霸又拉着公孙狂逃去,而方向正在一帮小孩的掌控之中。天霸是越想越感到疑惑不解,越来越纠结于未出现的潘从,他想莫非潘从这小兔崽子在布置什么大阵,等着我们上钩不成!
不行!要么要快点赶到布阵的地方,趁阵法未成之际干掉潘从才行,不然的话就别往这个方向去,最好反过来。
想罢!天霸一把拽住公孙狂,二话不说,依旧往原来的方向奔去,并且加快了速度,想要在阵法未成时先把潘从淘汰出局。公孙狂并没有去细细思索其中的阴谋诡计,而是完全沉醉于打斗之中的感觉,所以公孙狂是一脸懵逼的模样。
后面慢条斯理的十个人渐渐地发现看不到人了,疑惑不解的同时渐渐焦虑起来。公望道大骂一声不好,赶忙加快速度,往布阵地方去。能参加这场比擂的都是聪慧的人,见状,都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急忙跟了上去。
潘从布阵并没有完成,此时依旧在精心仔细地进行着布阵工作。在他的身后,一道身影高高跃起,一柄巨斧举得高过头顶,正是公孙狂,带着呼呼的风声而来。潘从猛然一回头,眼睛都给瞪大了,说时迟那时快,在他的身体里一阵光闪烁而过,顿时在公孙狂即将砍下来的电光火石之际,消失在公孙狂眼皮子底下。真是神了!在公孙狂一斧劈下去,溅起无数泥巴和枯枝落叶的瞬间,天霸用尖锐犀利的眼睛,一看,在那!干脆利落地提着九环大刀冲前去。
不待潘从喘上半口气,紧接着天霸一刀,身体跃起,一股霸道之气,充斥空间,以绝不留手,绝不留命的气势和必杀的决心,劈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狰狞面目挂在天霸的脸上·。
潘从心里着实一惊,顾不得了,再次发动体内的阵法,转瞬之间,又消失在原地了。
“他妈的!”公孙狂嘴边大骂一句,脚和手可都是不闲着,擎着斧头,大步流星,绝对不给潘从丝毫的机会,逼得潘从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待到公望道等人来到时,已是只剩下两个背对着背坐着的两个汉子,抿着小酒,九环大刀被深深地插进土里,大斧也是毫不例外。
公望道暗道一句不好,静静地看着,因为一打二比较吃亏,待到所有人到齐,才说道:“潘从被打出擂台了。”这句话落下,十个人便是如出一辙的默契,同时出手,似乎并没有留什么后手。
袁笑卯足了劲,大声吟唱着勾动天地灵气的法咒,一旁于舟海发出一张黄色符篆,透着一股浓浓的早已化作实质的杀气。裴武,朱恒,杀气冲冲,提着剑,欺身前来,几乎是在一瞬间同时出剑,剑指天霸心头,与此同时,公望道提枪,宗万念紧握着大刀,冲向公孙狂,在刹那间,公望道用尽全力一枪刺向公孙狂的心窝子,而宗万念腾空而起,高举着大刀,从半空中砍下来。同时其余四人从背后突袭而来。天霸挥刀,宽厚的刀身带着一股浓重的刀意,挡住了两剑,紧接着天霸凭空跃起,两脚在电光火石之间踢去背后的两个家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后面两人连忙用手臂横在胸前,挡住了这沉重的两脚。
同时,公孙狂大力而如闪电地挥出两斧,一斧在眨眼间劈向公望道和宗万念。这一击势大力沉,而又不失速度,攻击的位置又是极其的精巧,并不击中其中一人,虽击中两人,但可以一人接下这一击,不过让一人接下过于吃亏,然而如果一人接下的话,却让另一人有机会攻击到公孙狂露出来的破绽。
公望道一见,毫不犹豫地闪开这一击,不顾旁人地欺身而上,一枪捅去,同时宗万念一见,已是顾不得躲避了,只得挡住了这一击,沉重的力量使他脚下的土地都在瞬间下沉崩裂,在一股力量过后,忽然又一股力量压下来,逼得宗万念半跪下去,用力地挡住。原来是公孙狂借力,跃空而起,躲过了这一枪,斧子在宗万念的刀上划过,溅出无数火星,在公孙狂两手挥动下,斧头往公望道的背削去。只见公望道往前一扑,好似狗吃屎,趴在地上,躲过了这一击。
后面的两人,是苏重和朱灵,手中攥着一团熊熊的烈焰,冲向公孙狂。在只离公孙狂半丈不到的距离,熊熊的火焰便出手,化作一团团凝实的火球,呼呼地冲向公孙狂。公孙狂在空中翻转,斧柄被紧紧地握住,也随着翻转,带着破空声,在火球到来的那瞬间,斧头从上往下破开一颗颗凝实的火球。凝实的火球如西瓜被刀切裂成两半,落在地上,烧出好多火红色的大坑来,里头还有红色的岩浆翻滚着。
在眨眼间,公孙狂平稳地落在地上,脚下一使劲,便是一股力道推着他往前冲去,又是跃空而起,高举着斧头,从天而降。顿时只听得一声巨响,尘土四扬。另外四人也急忙往四周跳去,以免被余威波及到。
天霸也在激烈地战斗着,九环大刀在他手里的姿势是不带重样的,上劈下削,左砍右挡,愣是在防御上固若金汤,其他四人根本就攻不出他的破绽来。
战斗依旧在继续,袁笑的法咒依旧在她口中不断念出来,于舟海的黄色的符篆在不断汲取着天地灵气,缓缓化作一道黄色的身影,魁梧强悍,眼睛里透露着杀气。
时间在不断流逝,战况却以及僵持不下。突然袁笑娇喝一声。只见天空中五种颜色的灵气突然显化出来,分别代表了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这五种灵气不断地在天上纠缠交织,化作五彩斑斓的灵气团,一股暴躁之意从里面传出了。
紧接着于舟海也都完成了符篆的发动,一尊巨大得至少有两个公孙狂大小的神人像座小山包立在于舟海身旁。另外八人立刻脱身,不再与公孙狂,天霸拖战,纷纷退到袁笑的身旁,同时神人在于舟海的命令下,冲出去,与两人一战。
“天霸,别跟老子抢,这尊大家伙,归我打。你爱哪凉快哪凉快去。”话音未落,公孙狂边冲上去,边大喝道:“跟你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
天霸十分无奈,对于公孙狂这种人只能无力地摇摇头,不过却在暗中蓄着力,眼睛盯着那十个人,还分出三分精神留意天上的那团五彩斑斓的灵气团,感觉就像快迸发的火山。
公孙狂提斧,冲前来,不到神人一丈距离,双手握着柄末端,用力挥出一斧,往神人脑袋瓜子上劈去。只见神人赤手空拳,一只黄色的手直接握住了斧刃,同时,一拳打向公孙狂的头部。只见公孙狂腾出一只手来,用手掌用力地握住了那巨大的拳头。
“好家伙!啊!力气可真够大的。”公孙狂感受着传来的力量,不禁说道。
公孙狂提起一脚,势头疾猛,往神人裆下踢去,就在快要得逞之时,公孙狂已经忍不住要露出笑容来,然而事情从没有这么顺利。只见神人一脚也踢去,挡住公孙狂的脚,至此两只脚在不断地互相用力,在暗中较劲。
公孙狂脸上红得发紫,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高大的家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落在地上。
“要不要帮忙啊?听说招神符可是一种很厉害的符篆呦!”天霸笑着说。
“滚!老子纵横沙场……陷入死境,也从未求援过……不求援,绝不开口……尤其是你。结束了,我们战一场。”公孙狂断断续续地说道,紫中带黑的脸,让天霸在一旁心里偷笑。
公孙狂看着面前比自己高的家伙,忽然感觉到一股不顺眼的感觉,高什么高,拳头大又怎么样!力气大又怎么样!
神人眼睛里仿佛有一股蔑视的光,直直地刺进他的眼睛。公孙狂在这道光里一阵恍惚后,被面前的家伙一把子力气推了出去,踉跄了好几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对于天霸而言,他知道这道虚无缥缈的,甚至自我臆想出来的光中反而让公孙狂真正地怒起来了。在多年并肩战斗,对抗天外来敌的千百年里,早已摸清了公孙狂的脾气和了解了其过去的遭遇了。
公孙狂耷拉着脑袋,让远处的后生嬉笑道:“看那样!好像一条累死的狗耶!”公孙狂缓缓抬头,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后生,想要永远记住那后生的模样,公望道,我记得你了。
公望道被这股如死亡的凝视盯住,不禁心里发虚,不过脸上依旧嬉笑,不管怎样,这是战略,战术。激怒对手,才能让他露出破绽来。“大家加把劲,为袁笑助力。他们已经不行了。”公望道大声说道,激励人心。不过谁都不是傻子,眼里心里明白着呢!
在公孙狂抬头,望过公望道后,那大家伙大步流星,冲过来,一把掐住他的喉咙,提起来,手上不断用劲,企图掐死他。
公孙狂两脚离地,单手握着斧头,另一只手自然地垂着,眼睛里有一股疯狂,嘴里发出冷声来:“不是大个子就代表很强!”话音刚落,公孙狂一手挥着斧子砍去,然而却还是被那家伙一只手给挡住了,寸步难进。冷笑出现在脸上,不屑的目光从眼睛里,迸发出来,像两枚铁钉死死地钉进了大家伙的眼睛里。这道光穿透了神人的眼睛,直达于舟海的心里,让他不禁后退了一步。
此时公孙狂浑身上下,一道道黑色的光像绳子缠来,就连斧子,也是如此。黑色的光覆盖了他的全身,仿佛天地的光都要为之黯淡。他垂着的另一只手已经覆满了黑光,一把握住了掐着自己喉咙的大手。黑光像毒蛇迅速地蔓延上大手,只听得一声“嘣”,那只大手像碎纸屑落在地上。同时公孙狂也落在地上。
神人独臂,握拳,直拳打来,带着呼呼声。公孙狂挥着斧,从下往上一撩,神人手臂瞬间化为碎片,四散而落。
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斧,从斜上方劈下来,浓郁的黑光一闪而过,一颗脑袋滚落,化作碎屑。同时,又是一斧,将神人的躯体,劈成了满天的碎片。一道声音响起来:“老子平生最恨别人用那眼光看着我。”
话音未落,在远处的十人同时大喝一声,将自身灵气传入袁笑体内,天上五彩斑斓的灵气团,顿时化作一道又一道巨大的光束,坠落。
公孙狂一个没注意,被一道光束打中,瞬间就被打趴在地上,而天霸则是用九环大刀挡住了光束,但依旧无法逃脱。
在擂台外,众人津津有味地看着里头场面局势的发展,目不转睛,而潘从则是在一旁面壁反思,作为阵宗的天才,辜负宗门依托和任务,究竟哪里犯了错误,让我如此早出局……
大长老周劲夫无奈地摇摇头,似乎对眼前擂台中的局势极为不满,小兔崽子,就喜欢硬碰硬,吃些苦头吧,最好是被打出来最好,看你以后怎么有脸在混沌宫里行走,没有策略是不行的。周劲夫一直在摇头让王鹤山感觉到这大长老怎么这么爱玩,老了,肯定是脖子不好,才这样。
擂台里,公望道等人不断输送着灵气给袁笑,而于舟海也是歇息一会,便同样输送着灵气。天上五彩灵气团愈发膨胀,,落下的光束也愈发强大。
公孙狂艰难地站起来,手里握着斧柄,撑着身子,另一只手覆盖着黑色的光,掌心朝着天上,挡住了不断落下的光束。光束即使落在他的身上,也会被环绕的黑光糜灭。
“加油啊!怎么境界相同,战力能差这么多?”宗万念不解地说道。
“他妈的,“轩辕宇应答着,并接着往下说,”听说父皇说,是战争的磨砺,大概两百年后,我们将会迎来战争!“
公孙狂冷笑,心想居然还有时间说话,小瞧我,那都全部出局吧!玩也玩够了。只见公孙狂的身后缓缓出现了一尊巨大的身影,凝实,带着杀气,极其高大,手可摘日月星辰。这是公孙狂的魂影,在大陆找不出第二人能有魂影了。未见公孙狂有任何动作,魂影便脱身而出,一只手张开了五指,直接握住了天上的五彩灵气团,手上一用力,只听见一声巨响,灵气团就在大手中扭曲,被挤压,在瞬间化作漫天的灵气散落,同时公望道等人因为灵气团被碾碎,不同程度地遭到反噬,受了伤。接着,这凝实的魂影,大步流星,在眨眼间便至,一只手瞬间握成拳头,打出去。
公望道等人连忙紧忙掏出自己宗门准备的秘密武器。有的在瞬间消失,远遁千里之外,逃脱了这危险的局面。大多数都是逃遁为主,剩下的不是出局便是在死撑。
裴武在一个金色的护罩下,眼中满是焦虑。凝实的魂影的拳头如大锤子锤下来,让金色的罩子是岌岌可危。裴武不断翻找着自己的储物袋,秘密武器呢?四处找遍也都没找到。
在擂台外的孟步衫一看,心头一惊,该死,秘密武器没带进去,完了。在那夜里,就不该去找那茅草屋的小子。
随着凝实的魂影最后一拳,裴武便瞬间出现在擂台外,顿时破口大骂:“我父皇给我的秘密武器呢!他妈的!”孟步衫一把拉住裴武,靠近他的耳朵,悄悄地说一些话,在旁边的众人都被逗笑了。裴武脸红红的,没再说话了。
公孙狂收回魂影,望去,四周空荡荡的,满片狼藉。天霸闲散地坐在地上,说:“他们都跑了!还傻在那,怎么不追!”
“追,反正玩够了,就让他们出局吧!”公孙狂的口气听着极大,可对于身经百战的他来说,让他们出局并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可能性极大。
两天后,在一片海潮声中,夹杂着阵阵的嘈杂声,公孙狂,和天霸在围攻一个人——袁笑。过没多久,袁笑便出局了。
“还真不经打!”公孙狂喃喃自语道。
“等战争过后,就不会是这样了。”
﹍
再过了两天,又有三人被淘汰出局,分别是朱灵,苏重,上官宰。一对二,根本就毫无胜算。
同时,沼泽地,公望道站在一片迷雾中,缓缓走过来。朱恒在远处制止,说道:“别过来!”,同时,往后退去,手里握着剑,警惕着迷雾中的人,“你究竟是谁?”
话音未落,迷雾中的人冲出来,提着长枪。无奈,朱恒并不想在迷雾中与此人作战,转身便跑。逐渐,两人在你追我赶中跑出了迷雾。朱恒才发现后面的家伙是公望道,再回头,居然不见了,走了吗?
突然,一道银光闪过他的脸颊,本能地一剑挡去,只听见铛的一声,火星溅起,朱恒后退好几步,拉开距离来,定睛一看,原来跑到前面来了,奇怪!心里是一惊一疑。公望道未说什么,只是提枪,冲来,取朱恒的项上人头。朱恒也是气了,提着剑,上前与之鏖战。
朱恒剑锋一挑,挑开枪尖,紧接着一剑刺向公望道,然而并未得手,被公望道一枪挑开。
公望道两手握住枪身,往朱恒的脑袋戳去。朱恒身子往后倾去,险而又险地躲过这一枪,同时,挥剑往公望道的脖子削去。只见枪柄竖在身前,挡住了这一剑。
朱恒在用剑削他脖子的同时,身子绕了一个圈,绕到他的身后,而剑随身而动,在枪身上划出黄红色的火花来,一剑差点就削开他的肚子。
公望道大吃一惊,急忙一枪刺去,逼得朱恒向远处跳去,接着收回,两手握住枪柄,而枪尖对着朱恒。顿时只听见一声龙吟,公望道一枪捅出去,从枪身奔出一只金黄色的虚影龙,张牙舞爪地冲向朱恒。朱恒一剑削去,一道凝实剑气飞出,削掉了龙头
公望道欺身而上,就在此时轩辕宇突然从不知何处蹦了出来,手握成拳,一拳打来。呼呼的拳风让朱恒有所察觉,反手便是一剑出手,挡住了。宗万念趁着这个机会,从难以注意到的地方跃空,高举着大刀,劈下来。朱恒虽有所察觉,但也只是勉强地抽出空来,挡住了。然而,刀的沉重的力量压得他往下沉去,让他动弹不得。接着公望道一枪刺去…随即朱恒便出现擂台外。
令牌落在了地上,三人低头一看,四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去那落在地上的令牌,怕被其余两人群起而攻之。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后,令牌忽然动了起来,飘在半空中,嗖的一声飞远去。此时三人眼睁睁地看着令牌飞走了,才发觉不对劲,三双眼睛互相对视,异口同声地说出同一个字“追!”
令牌飞得很快,很高。不过公望道等人还是能够跟上它的速度的,不过为搞清楚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明目张胆地抢令牌,都不紧不慢地跟着。只要搞清楚是谁抢了,那么就做了他,让他出局。
于舟海在一堆又高又密的草堆里蹲着,极为隐蔽,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四周的情况,正一心一意地控制着令牌,还因为这样消耗了一张珍贵的隔空取物符,不过他在心疼自己的一张符篆的时候忘了考虑一些事。
公望道等人已经跟随着飞行着的令牌来到于舟海附近,悄悄地等着偷去令牌的家伙。
当令牌落在那高高密密的草堆时,宗万念动了,几乎在一瞬间,跳起来从半空中劈下去,毫不犹豫。于舟海忽然感到一股致命的危险感袭上心头,光下的一片阴影让他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心脏顿时就扑通扑通得快跳出了胸膛,急忙地往后跳去,躲过这一刀,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柄尖枪往脑门冲来,真的太可怕了,让他背后不断冒出豆大的冷汗。
于舟海面对着那柄长枪只得勉强控制着自己落在地面上,险而又险,好在那柄枪擦着脑袋皮过去,不过鲜血已经流下来了。他迅速做出防御的姿态,蹲着,半靠着一颗大树,嘴抿着流下来的鲜血,心脏扑通扑通得乱跳,顶着胸膛,极其难受,但依旧警惕地盯着面前的两个家伙。
忽然,高树上,轩辕宇双拳重重落下,往他的天灵盖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