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光皎洁地落下,依稀间可见周围的人模样。“你说的可都是真话?”公孙狂一把攥住黄皮三背颈上的衣口,把黄皮三给轻松地提了起来,杀气腾腾,问道。
黄皮三耷拉着脑袋,也没有扭过头来瞧一瞧究竟是谁抓住自己的衣服不松手的,感受着背后的一股力量,仿佛自己就是一个任人玩弄的木偶,恍然间,便陷入了回忆的世界里,远去的时光重新倒流回来了,昨日之事历历在目。
春雨绵绵,阴云连连,树抽新芽,草冒新头,今天是个好日子。黄皮三走在去往镇龙镇的路上,腰间紧紧地系着四袋鼓鼓的袋子,里头可都是真金白银。
“痞霸?走走走!”几人也在这条路上,与黄皮三雪相向而行,一见着这远近有名的恶霸土匪强盗,便露出行色匆匆的模样,还点头哈腰地向黄皮三问好后,便急急忙忙地走掉了。
黄皮三是极为享受这种感觉的,仿佛自己就是天下第一的老大,特有面子,特别威风,怀着这种飘飘然的感觉,便越来越大摇大摆地走着,像横着走的螃蟹。
镇龙镇上的翠玉楼和发财赌坊是两座销金窟,时刻大门敞开着,等钱上门。
“呦!是什么风把我们的痞霸吹上门来了。”一个一脸痞子相的猥琐的家伙故意佝偻着身子,满脸谄媚地笑道,“是不是手痒了?要来耍两把,过过瘾啊?”这猥琐的家伙初见第一眼就看到这黄皮三腰间系着的四袋钱,心想来了,就把钱给我输在这儿吧!黄皮三颇为享受这种阿谀奉承的感觉,仿佛自己飘在云里雾里的滋味,一股神仙味道,冲上脑瓜子,倍爽啊!
两手空空的黄皮三从赌坊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了,即使输光了家里所有的钱,也感到一股豪气冲天的快感,身肩一晃一晃的,幅度很大,两手在身腰间一同靠着,笑嘻嘻地走着,极其开心地跨进了翠玉楼。
赌坊和翠玉楼有个合作,只要赌客在赌坊花费了多少银两,便可在翠玉楼享受到不同等级的服务。此时黄皮三像个阔爷走进了翠玉楼,老板娘笑嘻嘻地来迎接。
“黄大爷,这么有兴致啊!今天要哪位姑娘啊?是要小玉还是小红啊?”老板娘手里捻着一块丝巾,脸上浓妆艳抹,红的粉的一大片,像是脸掉进了泥坑,沾了满脸的泥巴。
“小月,找小月。”黄皮三一把推开了老板娘,径直找小月去了。老板娘倒也不气恼,连声叫唤:“小月,小月,你黄哥哥来了。”
“欸!来了!”小月便扭着腰像条水蛇走过来了,不待说出话来,便被黄皮三搂着,往楼上走去。
“这么猴急猴急的!讨厌死了!”小月故作姿态,做作,让黄皮三是极其受用。
……
黄皮三穿好裤子,又是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翠玉楼,怎感觉今天是如此的美好啊!
黄皮三是个有妇之人,有个女儿。黄皮三这小子不叫黄皮三,皮三是小名,真名叫弧灞。女儿叫黄佰语,妻子叫莫子玉。
恍然间,黄皮三被迫从回忆里跳出来,只听得四周吵嚷嚷的,让人听不清楚,只听得依稀几个字眼“你干嘛”,“唤忆法”,“有害”,“傻子”,在这听到几个字眼后,又忽地感觉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昏死过去。
“这小子昏过去了。不会脑子坏了吧!”公孙狂不是太懂这种叫唤忆法的术法,晃动了几下手里的家伙问道。
“放心,没死!当然没傻!”公望道淡淡地说道,云淡风轻的模样,让公孙狂有点想揍这后生的想法,不过终究还是没有下得去手,不仅因为这后生的身份,和他身后的家伙公久裴,而且自己确实没多少把握打得赢公久裴。
武之岚这时候到了,对着黄皮三的脑袋轻轻一点,顿时记忆化作一副画面呈现在黝黑的星空下,一个高大的穿着黑色袍子罩住全身的家伙正用一只手钳着黄皮三的脖子,在黑袍人面前,黄皮三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的,就像是蝼蚁。
此时此刻的黄皮三剧烈地挣扎起来,像是落水快淹死时无力地挣扎。武之岚便又是一点,画面便消失了。
“大家都看清楚了?”武之岚询问。
“嗯!看这模样的确是浮天之洋的家伙。”黄忠肯定地说道。
“是那家伙,我和他交过手!”周劲夫凝重地说道,“很难缠!”
……
一股凝重之意笼罩着众人的头上,久久不能散去。
“先比擂吧!和以前一样,然后护送这些孩子到镇龙城去,用传送阵法回去。”武之岚说完便凭空化出一座巴掌大小的擂台来。
随着武之岚手一落,这小擂台便在落下的过程中不断变大,化作一座庞大的比武擂台,静静地坐落在夜色中,擂台上泛滥着银色的光。
“那么各宗派将自己所派出来弟子都说一下。擂台大乱斗马上开始。”武之岚说道。
“我混沌宫派出的是混沌宫主之子,公孙狂。”这句话一出公孙狂之口,就被其他的人宗派的人破口大骂,说是欺负小辈。
“怕啥子!我压制境界不就行了嘛!好久都没打架,手都痒了。况且我确实是没带混沌宫那些小辈们过来嘛!凑个数都不行吗?”公孙狂摆摆手,似乎是一脸无奈却极其兴奋地说道。
“哼!压制境界,我轩辕宇可从不怕与你一战,快快开始!”
“我剑宗派出来的是朱恒。”武之岚淡淡地说,却让朱恒心里愣了一下,为什么是我?我又不是最厉害的的剑宗弟子。朱恒望了望殿主的脸,暗暗下决心,看来这次怎么也得拼尽全力,绝不能让剑宗之威有丝毫受损。
“崛瀚帝国,裴武!”裴武神气扬扬,大摇大摆地背着手说道。
“神圣帝国,上官宰!”上官宰文雅地说道。
在上官宰一说完,轩辕宇紧接着便大声霸道地说:“宏弘帝国,轩辕宇!”
“丘灵帝国,公望道。”谦逊的声音响起。
“魄浮帝国,宗万念!”宗万念不卑不亢,略带笑意地出声道。
“刀谷,天霸,压制境界。”手提九环大刀的汉子说道,口气里充斥着一股刀的霸气。
“三塔宗,阵师塔潘从,法师塔袁笑,符师塔于舟海!”三塔宗派出来的是两男一女。
“两炼宗,丹宗苏重,器宗朱灵!”两炼宗派出来的是一男一女。
这些全是宗门和大陆上享有盛名的有才的年轻人。
“这座比武擂台时间流逝是现实世界的万倍。比武擂台会自动生成多种不同场景。比擂时间七天,十三人,发给你们十三块可以互相感应的特制令牌,一旦令牌被抢,自己若是离令牌三丈,即刻自动退出擂台。在比擂途中,有灵气引起的自然灾害,请注意,当然你们可以用令牌结盟,以对抗别的对手。进入擂台,你们必定会被分散到不同的地方。”武之岚说罢,手一挥,十三块五边形的令牌,缓缓地分落在各大势力参加人员面前,古朴的外表显得其极其地厚实,有两条灰色的粗绳,小拇指粗细。
待在十三个人都握住令牌后。“那么开始吧!”武之岚静静地说道,顿时十三个人消失在夜色中,进入到擂台中去。
恍然间,朱恒感觉到天旋地转,眼前瞬间一黑,便出现在了一片陌生的地方。四周都是高大参天的古树,其伞盖挡住了光,不过缝隙里漏出点点丝丝的光来,勉强照亮了四周的环境。朱恒把令牌塞进去自己的衣兜里,放踏实了,才手握着剑静静地探索着四周的环境。这方世界化出十多种不同的环境,森林,草原,沙漠,冰川,火山,沼泽,河流,山脉,谷地,海洋……
朱恒是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
在擂台外的众人静静地观看着擂台上的弟子位置变动和其详细情况。
裴武出现在群山中,四周望去皆是山,一眼望去,皆被山所挡,再无法看到山之后的情况。
裴武把令牌紧紧系在腰间,还打了死结,忽然间令牌不停地颤抖着,让裴武心头一紧,不知来人是谁。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隐身符,贴在自己的身上,在瞬间内裴武自己的身体就在贴上符的那一刻,完美地消失在空气中,并且攀爬上一颗大树去,静静地等候着。
静悄悄地,没有任何的声音,却让裴武感到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越来越沉重。
擂台外,众人看得极为清楚。丹宗苏重正在谨慎地靠近着裴武的所在地方。
“你的小太子不会是怂了吧?”柏芝贾笑嘻嘻地问道孟步衫。
“哼!这是计策,懂不懂?”孟步衫冷哼一声,不屑道。
“等着瞧!你的小太子在这批人里年纪最小,修为最弱,说不定最先退出呢!”柏芝贾幸灾乐祸地说道,一旁的张钿一把拉住他,示意他莫要再说了。
“走着瞧!”孟步衫说完后,又接着冷哼一声,不理会这炼丹宗的家伙,自顾自地观看着自家的太子在擂台上的表现。
苏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调用起全身的感官来感知着四周的每一丝风吹草动。
莫非,那个人也都想要偷袭吗?怎么四周全是风吹叶动声。莫非是隐身符?苏重一想到这里,便也拿出一张隐身符,贴在自己身上,隐藏起来了。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守株待兔才是安逸之道。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风和树叶的交响曲中。一般符篆的品质影响着符篆的持续时间。苏重心想那家伙不会是用优品或是极品甚至是完美的符篆吧!这下可就糟了,要把那家伙找出来,看来是得感知符篆勾引天地灵气的流动过程,才能将之找出来,要是自己带了破隐符来就好了。苏重一边感应着对手符篆的灵气流动,一边还得不断转移位置,切莫让对方反过来感知到自己的位置。神识是万万不可用,一旦用神识感知到对方,在这一瞬间自己也会被对方感知到,用了便失了先机。
裴武也是同样的想法,在大树上待了一会儿后便悄悄地转移自己的位置,同时感知着对方的位置。在移动的同时,令牌的抖动随着两人的不断接近,而愈发颤抖着,让两人心都绷得紧紧的。这终究是一场消耗时间的战斗……
公孙狂大摇大摆地扛着大斧,虎头虎脑地走在一片广阔的草原上,不时大吼几声“有人吗?一战否?”在擂台外的长老看见这家伙的表现,就不得不直摇头,不忍直视。
“他奶奶个熊!这破地方怎么这么大啊!怎么到现在都没遇上个家伙,真够糟心的。这么久都没打上一场,手都痒痒的。”公孙狂懊恼着,忽地令牌震动,让他欣喜起来,大吼一声,响彻整片草原,我来了。公孙狂朝着对手模糊的位置快速赶过去。
对于公孙狂来说,有年轻的实力强劲的对手是一个极其快意的事情,比混沌宫里老谋深算的老头子们好玩多了,这才是我公孙狂所要的生活啊!
草原的边界毗邻的是一处巨大的沼泽地,而公孙狂所赶去的方向正是沼泽地方向。
沼泽地里弥漫着蒙蒙的雾气,让花草都变得若隐若现。一个汉子握着九环大刀静静地走着,方向和公孙狂的方向相反,也就是说他们很快就会相遇。
握着葫芦,葫芦嘴对着嘴,天霸极其贪婪地品味着葫芦里的美酒,酒香弥漫在雾气中,与雾气混在一块。
微风不知何时吹了起来,把酒香带到极远的地方去。公孙狂正处于下风向,鼻子一嗅,大叫起来:“好香的酒啊!”叫嚷着同时他嘴角不由自主地流出贪婪的口水来,心情急切地往酒香的地方去。
天霸隐隐约约地在前方的雾里似乎见到一个特别宽大的身影,脑袋一想,心里一紧,不好,是公孙狂那家伙,天霸便扭头就跑,不怕这家伙和自己打起来,只怕那家伙惦记着我的酒啊!这壶好酒,要是给他喝了,定是半滴都不给我留的。走走走,把酒喝完了,再打,免得他馋我的酒。一边想着,天霸的步伐便不断加快,心里头有点心疼了,好酒可不是在这种时候喝的啊,太没情调了,都怪后头紧追不舍的家伙,烂酒鬼。
在森林里朱恒正走着路,四周的林子太安静了,主要是人声半句都没有。
一个扎着短马尾的姑娘拦住他的去路,大喝一声,说道:“把令牌交出来。”气势是十足的,架子也摆满了的,眼睛里的杀气也是做足了的。
朱恒见这姑娘一只手里握着一把红色的烈火,笑道:“姑娘,我要是不交呢?”
“那我就一把火烧了你!”朱灵极为认真地做出杀气腾腾的模样,而脸上两腮的婴儿肥却是由不得她有杀气腾腾的凶神恶煞的模样。
这让朱恒心里有些好笑,但是该谨慎的还得谨慎,毕竟自己绝非这里面最强的存在。
“好吧!好吧!给你好了。”朱恒边走近前来,边说着话。
“等下!”
“怎么了?”朱恒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假装天真地问道。
“你不是可以扔过来吗?”朱灵反问道。
“我怕扔坏了嘛!”朱恒担忧地说道。
“哦!那你过来吧!不对啊!等下!”朱灵感觉到不对劲,连忙说道。然而朱恒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在一瞬间加速冲向朱灵,同时,一只手握住剑柄,蓄势待发。
朱恒在瞬间加速,让自身速度达到最大,同时剑在鞘里蓄着力,若要抢得先机,那必然非拔剑术莫属了。
朱灵也感到一股浓烈的危机感扑面而来,赶忙将手中的火焰化作一面火墙,矗立在自己的身前。
在这一瞬间朱灵往后退去,而朱恒的拔剑术也爆发出来了。一股子如烈风的剑气迸发出来,随着剑在这短短一瞬间的出鞘。这剑气摧枯拉朽,将朱灵匆忙布置的火墙给劈碎了。
朱灵在后退的过程中,两只手里早已是两团熊熊的火焰等待着朱恒的到来了。两只手里的火焰被朱灵用力掷出去,如两颗小太阳,飞向朱恒。
朱恒拔剑术刚发完,这时就见着两颗火球冲向自己,一阵手忙脚乱,用剑劈开了其中一颗火球,另一颗火球,擦着自己的身子过去,烫伤了一点点皮肤,有股焦味。也在这一瞬间,朱恒转身便逃。
“别跑!”朱灵大喊一声,急忙地追了上去。
朱恒不断将自己身边的树木削断,以用来阻挡身后的这姑娘的火球的攻击。
在这追逐中,朱恒时不时地发出几道剑气来干扰后边的姑娘,最好能让她感觉到烦躁是最好的,烦躁必然易出乱,出乱必有错,有错即是机会。
在长时间的追逐奔跑中,朱恒前头忽地出现了四个家伙,定睛一看,是五大国里其中四国的太子,不过裴武没有在里头。
那四大太子一路排开,拦住了朱恒的去路。后头朱灵又气势汹汹地杀来了。朱恒陷入“前有狼,后有虎”的两难局面了。
“停下!”轩辕宇伸出一只手,指着朱恒说道,“把令牌交出来。”
朱恒止住去势,笑嘻嘻地说道:“能不能再等一会儿啊?”
“什么?”轩辕宇疑惑得不由自主地说,忽地见朱恒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更是疑惑了。
瞬间一颗颗火球从朱恒的头顶上飞过,飞向四个太子。然而四个太子皆是临危不惧,泰然处之。轩辕宇大喝一声,浑身拳意流转,一拳打出,带着呼呼拳风,破灭了所有的火球。
朱灵也止住了去势,一见四位太子杵在那里,不好惹,便转身就溜,接着朱恒紧随其后,在朱恒后边是紧追不舍的四位太子。
时间过得很快,夜幕在悄然间便至,乌漆麻黑的一片,难见踪影。
朱恒,朱灵,正在一块,躲在一片茂密的草木之中,茫茫的迷雾为他们做了最好的掩护。四个太子并未紧追不舍,夜色对于他们来说,不是最好的时机,在不知敌方所在具体位置的情况下,贸然出击必然得不到好的回报。
“多谢搭救!不然就折在他们手里了。”朱恒表示善意和感谢,笑了笑说道。
“哼!救你是因为对方人数太多,要是你折在他们手里,不就让我一个人去面对这些家伙了吗?”朱灵没好气地说道,因为救这家伙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朱恒又笑了笑,应承说:“是,是,是!”
在寂寥的月色下和斑驳的树影下,又一伙人悄悄在迷雾中小心翼翼地前进着,是三塔宗的潘从,袁笑,于舟海。
寂寥的月色黯淡,微光只能勉强照出地面上的路来,要是有树影的话,就很难看出地面上的树枝来。点火是断然不敢的,一旦点了火就意味着自己位置的暴露。
“你两腮子的肉肥嘟嘟的,好可爱啊!”朱恒看着在月光下的朱灵的两个腮帮子,不由自主地轻说道。
“关你什么事?”朱灵轻声骂道。
忽然远处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极其响,传到朱恒,朱灵的耳朵里依旧是如此清晰。
两人心头一想,莫非是公孙狂前辈。
果然没有猜错,的确是公孙狂先辈,听着愈发靠近的声音,朱恒不免心中有点忐忑不安,自己单对单是断然打不过公孙狂前辈的,即使加上身边的朱灵姑娘,可是,她也不是公孙狂的对手。遇上的话,也许够呛。
忽地一阵嘈杂的声音交织在这粗狂的声音里。
只听见公孙狂大喝一声,叫骂道:“一对四,算什么本事?不过也好,省得我四处找你们打架,来啊!一起上吧!”公孙狂嚣张的口气让四位太子感到自己被轻视的感觉。四位太子几乎是同时出手。
轩辕宇带着拳意,欺身而上,直接与公孙狂硬碰硬,与此同时,一柄长枪,携带着破空声,刺来。在公孙狂的身后,一道凌厉的刀罡斩来,丝毫不留活路。
公孙狂,一把抡起巨斧,在周身一个回旋斩,破开了宗万念的刀罡,震飞了公望道的枪,逼得轩辕宇不得不收起拳来。
公孙狂冷哼一声,不屑道:“下回再收拾你们。”公孙狂听着远处愈发飘远的酒香,心里实在是着急,连忙撒腿追去。在公孙狂拔腿就跑的一瞬间,上官宰从背后袭来,使出一记鎏金掌。
“死开!别阻挠我。”公孙狂浑身黑色流光一闪而过的同时,转身便是一斧子砍去。强烈的一斩撕破了上官宰的掌风。紧接着公孙狂头也不回地紧追着前面的天霸去,因为酒香快散了。
公望道严峻地望着远去消失在迷雾中的背影,心里覆盖上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心思也沉重起来。要想赢得这两个不要脸的前辈,看来得把所有的青年才俊都聚集起来,埋伏袭击两人,各个击破,否则单打独斗决然不是这两个不要脸的家伙的对手。
“看来我们得召集人手才行,把那两个前辈先赶出擂台才行啊!”公望道做出一副沉重的模样来,“否则我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其余三位太子一听,也颇感到有理,纷纷同意。
“谁?!出来,鬼鬼祟祟的!”公望道听见一声树枝被踩断了的声音,脸朝向发出地方的声音喊话。潘从,袁笑,于舟海,淡定地出现在四位太子面前。
袁笑笑吟吟地问道:“有何贵干呀?太子殿下!”娇滴滴的声音酥酥滑滑的,落在四位太子的心田里,想要勾起其内心的蠢蠢欲动。
“哼!听见我们说话了!”公望道问面前的三个家伙,口气十足,不像是求人加入的模样。
“是或不是,有区别吗?”袁笑回答着公望道的问题。
此时,轩辕宇直接了当地说:“有兴趣就加入,没兴趣也得加入,不然凭你们三人,对付他们,很困难吧!不见得你们吃得下那两个家伙。”
“别急啊!”袁笑慢条斯理地说,“加入,肯定是会加入,对吧!那令牌归谁的总得先说好吧!”袁笑扭头看了看同伴,接着看着四位太子说道。她的两位同伴也点头表示赞同,得先把利益的事搞明白才行。
紧接着,袁笑又说:“要是凭实力抢的话,我们可就不会出全力了呦!”满是笑容的脸上,眯着眼睛,让公望道是一阵窝火憋气。
公望道扭头看看其余三位太子,站前一步说道:“这事可以慢慢商量。不急,不如把所有人汇聚起来后再说,你看可以不?
“行啊!”袁笑果如其名,一直笑吟吟的,让人看不出脸上究竟是何表情,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接着公望道向四周喊道:“朱恒,朱灵,出来,有要事相商,想必,你们都看到,或是听到了,对吧!君无戏言,绝不骗你,不出手。”
在迷雾笼罩的草木丛里,朱恒,朱灵,听见了这些话。
朱灵有些疑惑地说:“他说的是真的?”朱灵并未对着朱恒说,反而对着空气自语。
朱恒感觉她好像不是在问自己,要是不回答,岂不是……回答了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过于热情了?迟疑了会,朱恒决定还是回答这个问题。
“应该是真的。”朱恒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如果他们骗我们出去,那怎么办?”朱灵担忧地问朱恒。
“不如结盟吧!”朱恒的建议让朱灵迟疑了一会。
朱灵开口说:“怎么结?我知道令牌能结盟,可是怎么结呀?”
朱恒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紧紧看着朱灵的眼睛,缓缓说:“我能相信你吗?”在说话的同时,掏出了自己衣兜里的令牌来。灰朴朴的令牌让朱灵瞪大了眼睛,她的内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蠢蠢欲动,或是虎视眈眈,在说:“朱灵,抢了令牌,抢了令牌,他就退出比赛了这样你就有两块令牌了。”
朱恒用手握住令牌上的灰色的绳子,因此令牌在空中微微地晃动着,牵动着朱恒和朱灵的心随令牌的晃动而动。
“呵~呼~!”朱灵嘴巴里深深地,缓缓地一吸一呼,吐出身体里的浊气,并借着这深呼吸的过程里,压制住自己脑海里的那股蠢蠢欲动的念头。如果自己抢了这令牌多半是逃不过外头那四个家伙的追杀,这样我就会成为目标,实在是得不偿失的,苏重也不知道在哪里,一个人真是分身乏术啊!
朱灵深呼吸后笑嘻嘻地说道:“你就这么相信我啊!不怕我把你的令牌抢走了?”朱灵嘴裂成一个“u”型,露出洁白如雪的牙齿来,微微眯着眼睛。
朱恒看着朱灵笑嘻嘻的样子,心里喘了一口气,说:“怕!怎么不怕?老怕了!可是如果我们无法相信彼此的话,极有可能被外面的家伙一锅端了,不是吗?”朱恒丝毫不避讳朱灵的目光,与之四目相对。
朱灵听到这句话时,极其想知道这个白净的男子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为什么他就能这样呢?在思索中的朱灵被朱恒一声咳嗽打断了思路,“姑娘,这样看着我,不太好吧!”
这句话让朱灵脸上有些红了,恶狠狠地盯着朱恒,说道:“关你什么事!我爱看谁就看谁。”嘟嘟的脸让朱恒心里一悸,说罢,朱灵也爽快地掏出自己的令牌来。
随着两块令牌慢慢靠近,竟然有一种吸力,让两块令牌黏在了一起,又在这短短一瞬间,分开了。
“你有没有听到声音啊?”
“你怎么知道我听到声音了?”朱恒惊奇地问道。
“我们听到的是同样的声音吗?”朱灵问朱恒。
“从现在起你和朱恒(朱灵)成为同盟,不得互相攻击,时间有效期为一天。若要再次结盟,按同样的方法执行。”朱恒和朱灵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相视而笑。
“给!”朱恒看着眼前朱灵的手里的瓶子,疑惑不解,问:“这是什么?”
“极品聚灵丹。白送你了。你小子占了大便宜了。”朱灵说道。
公望道喊了许久,也不见得两个人出来,莫非这两个人偷偷溜走了不成?在这思索的一瞬间,两个人从迷雾中走了出来。
“放心,两位,绝不动手,直到我们齐心协力除了那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后。”公望道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对于朱恒和朱灵来说为今之计也不得不答应了。
“那么还有两个家伙没来,裴武,苏重。”宗万念站出来说道。
“我倒是有办法联系到裴武那臭小子。”轩辕宇不愿地说道,因为他和裴武年龄最相仿,以前算是玩得最好的,可惜了一件事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大了。
“那苏重呢?”公望道对着朱灵询问着。
朱灵犹豫了一会儿,说:“我是有办法联系到苏重,可是要比较多的灵石呦!”
“不会吧?”公望道装作惊讶的模样问道,“联络一个人还要还要很多灵石?”
“是啊!我的损失算谁的?不给的话就不联络了。”朱灵挺着胸脯理直气壮地说道。
“好!给,绝对给!”公望道直接爽快地说道,“多少灵石?”
“一百块~极品灵石。”朱灵有点犹豫地说道。
“好!”这句话爽快地说出来,让朱灵也感到心里极为爽快,有免费的灵石可以拿喽!还是极品的,早知道就说是完美灵石了,亏了亏了。
……
太阳在头顶上挂了好久,九个人在原地等待了许久,听见远处一阵打斗声传来,十分激烈。
轩辕宇一听,好像是……是裴武的声音,急忙说道:“好像是裴武耶!”
朱灵也仔细地听着远处传来的打斗声也觉得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像是苏重的声音。动静也越来越大。
大家连忙跑去,万一真是他们两个人打起来,就不好了。公望道跑在前头,对于他来说没有人可以阻挡自己先把那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赶出擂台的计划。一旦是裴武和苏重两个人打起来了,自己必然会最先出手,阻挡他们再打下去。
果然,是他们两个!“住手,别打了!”公望道定睛一看,大喊一声,并连忙上前阻止,随后的人也都上前拉住了他们两个人。
终于住手了。可是四周一片狼藉,断树无数,好在两人皆没有受伤。
“你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朱灵问道。
“哼,问他去!”裴武不爽地说道,嘴巴里就没有好口气。
“别看着我!”苏重见众人盯着自己,也是没有好口气,愤然道。
“好了好了,别吵了,大家把这些事情先暂时放下来,行不行?”公望道像个老大,望着大家,见大家安静下来了后,接着说道,“现在在这片天地,我们的劲敌是两个不要脸的老不死,装嫩,来和我们争。所以我们要联合起来先把那两个家伙踢出局去,剩下我们再好好商量。”
“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极有可能背后插我们一刀也说不定。”苏重懒懒散散地坐在地上,离除朱灵和朱恒外的人远远地说道:“大陆上别人不知道你的猥琐,我知道。”苏重一脸鄙夷不屑的表情让公望道内心里直接揍了他好几百次,不过表面上还是玉树临风的模样。这让苏重更加不想看这家伙的脸貌。
“那么结盟吧!用令牌结盟有保障不是吗?”公望道笑着对大家说。
渐渐地,大家都围了过来,不管情不情愿,也许没结盟的下秒就被干掉了也说不定。所以结盟就这样凑合着就成了。
“接下来的目的便是找到那两个家伙,然后消灭他们。”公望道认真地说道。苏重暗地里骂一句“废话,谁不知道!”表面上笑嘻嘻地赞同着他的话。而裴武已经快看不下去了,个个虚伪,表里不一,伪君子。自己还得赔着笑脸,真是晦气。
“走吧!他们是往这个方向跑的。”公望道似乎真成了老大的角色,指着公孙狂逃走的方向。
“那就走呗!”
……
夜晚里,群星璀璨,皓月当空,山峰冒进云里,好像峰尖触着月亮。
一颗极粗的大树,枝繁叶茂,公孙狂躺在树干上,还有天霸也慵懒地躺在树干上。
“你别把我的酒给喝光了!”天霸虽然从躺的姿势来看,是极其散漫的,但是从他嘴里说的话来看还是十分紧张自己葫芦里的酒。
“哼!小气鬼,都这么大个人了,连几口都不给我喝,我们同为人族,你也忒小气了,斤斤计较。”公孙狂一听,觉得待会得多喝几口,让天霸心疼多一会。
听着咕噜咕噜声声响动,天霸着急了,连忙喊道:“给我留点!他娘的,喝我的就不心疼,有本事把自己的酒拿出来让我喝上几口。”
“哼!给就给,这么大年纪,就是不如我爽快。”公孙狂掏出来一个朱红色的酒坛子来,扔给了天霸,酒口被封得严严实实的,一丝酒香都没闻到。
“我瞧瞧!”天霸把酒盖子一开,一股扑鼻的酒香,迎面冲来,让天霸感觉到一股云里雾里飘渺的感觉,立即觉得这是一坛好酒,“算你够义气!”说罢便自顾自地大口大口喝起酒来。
“尽情喝,我可不像你,小气鬼。”这时的这句话,让天霸有点不好意思了,脸红扑扑的,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真的羞愧了。
在擂台外面的大长老周劲夫倒是被气得要死,吹胡子瞪眼睛,看公孙狂是越看越不顺眼,喝酒,这种大事还要喝酒,真是的,喝的是一般的酒也就算了,还喝这种酒,真是不怕耽搁了比擂。臭小子,看我回去是如何跟宫主告状,让你罚个几百年的面壁思过。
公孙狂躺在粗大的树枝上,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大月亮,好亮。渐渐地,云挡住了月亮,大地都变得黯淡起来,忽然下起大雨来,豆大的雨珠,打在脸上,真是凉爽痛快。不时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劈断一颗大树。雨声,雷声交织在一起,好像有阴谋地窃窃私语。
这正是突袭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