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敌人从来都是--鬼和神。
红衣大主教一时沉默了,如果真的是神,那么事情就不简单了,包括小镇上咖啡店里的男人,红衣大主教看到了恐惧。
小镇上到处透露着诡异,夜里他看见了无数鬼在行走,要不是他和执法者在身边,他估计主教也会在消失在这起雾的夜里,主教回来时他身后一直跟着什么东西,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想到这里红衣大主教再次沉默了。
“老家伙,小爷可不是好惹得。”红衣大主教能够听到男孩模糊的声音,这雾能够削弱太多太多东西,视力,声音,包括能力。
“是吗?”一个邪恶的声音在背着刀袋的男孩身后响起,高出男孩一个头,那是笑脸
一把刀已经刺进男孩的心脏,男孩被顶着出去,刀又刺进另一个男孩的身体,刀贯穿了两个男孩的身体。
背着黑色长布袋的男孩看见一个男人,青壮年黑紫色的嘴唇,好看微白的脸,一身黑衣,背后是两只黑色的翼,蝙蝠的翼。鬼,血族,额头上朱红的火焰纹,血族执法者。
“是啊!”背着刀袋的回应,声音听起来更加邪恶。
“再来一···”他又说,这次只说了三个字。
执法者看见男孩根本没有血流出,两个男孩手结着术式,又男孩被刀刺穿的身体开始结冰,迅速蔓延到全身,对背着刀袋的男孩来说同样的招数屡试不爽,这很现实。
两个男孩结成冰块在碎掉,一片一片,细碎锋利,不破碎时是坚冰,破碎时有时像是利刃,有时像是易碎的玻璃。
一个男孩从碎冰中出现,手握黑色的长布袋一记上挑,执行者离地,看似轻飘飘的一挑把执行者挑起。
“脚!”执行者听到了一声大声的喊叫,那是背着刀袋的男孩说出的第四个字。
执行者可不像红衣大主教有防备,哪怕是半点防备。
“砰!”执行者吃了结结实实的一脚,重重砸进鬼都河最深的河中央,溅起数米高的水花。
只是估计对于执行者来说并不算什么,血族的身体可比常人或者说比能力者的身体更加坚韧。
“我可没有说笑。”背着刀袋的男孩蹲在朱红木桥的栏杆上,向着红衣大主教的方向说,估计河里执行者可听不到,雾那么重还隔着水,他可没有这个本事。
“别来打扰我!”男孩把黑色的长布袋背回背上时说了一句话。
一样的声音,红衣大主教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感觉,很认真,完全不像是之前那个男孩说的话,不像是玩笑话,也很平常。
“怎么样?你好像是个主教吧?知道好像还不少,可能得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放心,死不了。”男孩凑近主教说。
男孩凑得极近极近,主教看见男孩的笑脸,像是个魔鬼,他害怕,好像这个男孩知道他的一切,或者说他被一个魔鬼盯上了。
他想后退,只是他动不了,背后就是栏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跑不掉,男孩看见某本书一个叫卦算子的人说过当你在算计别人时兴许你也在别人算计中,有时候他蛮喜欢这句话的,特别是现在。
“别玩了,赶紧走。”背着黑色长布袋的男孩说。
“知道了,没意思,一点都不刺激。”主教一时错愕,接着就被一记手刀直接打晕。
“不好!”红衣大主教想去阻止,他看不见桥上的景象,但是男孩最后那句话很大声,像是特意说给他听的,或许他们的目的只是主教而已。
背着刀袋的男孩扛起主教,两个男孩手结术式,男孩们冻结成冰,破碎成无数光点,当光点散尽,已经没有人在桥上了。
“小王八蛋!”几步就冲回桥上,他的刀在那一刻燃着火焰,刀身赤红明亮,一刀朱红色的栏杆就被切断,刀快到连火焰都没有粘碰到栏杆。
红衣大主教没有说话沉着脸,同样沉着脸的还有慢慢浮出水面的执行者,背后的翼轻轻煽动,他真的很生气,被一个男孩戏耍。
当他的脚快要离开水面时,他停住了,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脚,那是一具披着黑色破烂盔甲的骷髅,他一点也没有察觉,那骷髅正想抓着他的脚往上爬。
“眼瞎的东西。”执行者一刀斩断了那具骷髅。
“快走!”红衣大主教沉声地说。
执行者错愕,当他回头时即使浓重的夜雾只有两三米的能见度,但是他好像感觉到了无数黑影从睡眠中浮起,更远一点一个更大的黑影从水面中浮起,大黑影的肩头上坐着一个孩子般的小黑影。
红衣大主教和执行者急速离开朱红色木桥,消失在夜雾中。
“可不许你们随随便便就出来吓人啊!这样不好,我们可跟地上到处走的家伙可不一样,你说是吧?哥哥!”孩子般的黑色身影对着水面上浮起身影说,它又转向它坐着的高大黑影说。
“唔!唔!”高大黑影在回应它,好像在说是的。
“但是有些人只管拖他下水,怎么都行,特别是那边的人,还有那边的人。”它指着西边,定了一下慢慢移动直至北边,又在北边停顿了一下才收回来。
“唔!唔!”高大的身影再次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所有的黑影慢慢沉入水中,最后高大的黑影和孩子般的黑影也沉入水中。
也许这些黑影只是在鬼都河中睡太久了,它们想出来呼吸一下满是洛桑花的香气。
“喂!有人吗?”漆黑空阔的地方里回荡着背着刀袋的男孩的声音。
“有个屁啊!喊那么大声干嘛?”一个男孩的声音响起,懒洋洋的声音回应他。
“我带了个教廷主教来,貌似知道的不少?”男孩用脚尖踢踢地上,像是坚硬的金属。
“不早说,在哪在哪?”一个老头的声音响起,声音激动又急切。
那一瞬间整个空间刺眼的白光亮起,刺眼的白让人睁不开眼睛。
“老头,电不要钱啊?”原本黑暗中懒洋洋的声音吼起来。
刺眼的白光瞬间熄灭,一盏柔和光束打在男孩身上,男孩手臂挡着眼睛,他手上拎着昏死过去主教,地上是坚硬冰冷的金属。
“老头,你想死是吗?”男孩感觉那个老头是故意的,好一会儿他都感觉眼睛里都是一阵晕白。
一个浑身酒气的邋遢老头从黑暗里冲出,直奔主教而去,男孩一把抓住老头的衣领。
“嘿嘿嘿!我太激动了,绝对不是故意的,卧槽,他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还能活吗?对待给我们送情报的人就不能好一点吗?每次都半死不活的。”老头开始也悻悻然,然后是痛心疾首,这群人从来都这么野蛮。
“你对他做了什么?”老头又问。
“也没什么。打了他一拳,提了一脚,又砍了他两记手刀。”男孩淡淡地说,放下了老头。
“卧槽!那还得了,死了怎么办?被你这么玩会死的你知道吗?”老头又爆了句粗口。
“你说刚刚说啥?”男孩又提起老头的衣领,凶神恶煞。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老人怂了,心说你们这群小崽子从来都是蛮不讲理。
“交给你了,三只羊!”男孩对着黑暗说了一声,然后身体化成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走人都这么花里胡哨的,特效不要钱啊?”老头嘀咕着。
“电不要钱啊?医疗组。”黑暗里一个男孩走出,身上是一具机械骨骼,他大声说了一句,又大吼着后半句。
黑暗里好几个带着口罩的白衣人抬着担架走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