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不跑了?”金研感觉她要是不问这个问题,可能都会没人告诉她的。
“我们不是不跑,是跑不掉,你看她们右手上的老茧,那是长年习武留下的,凭我们这点功夫,只能是自取其辱”。王爷的大哥,缓缓道出隐情。
“那我们可以喊救命,让别人来救我们”。以金研多年经验,所有犯罪分子,都怕这招。
“这里是京郊,荒无人烟,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的”。潞王泼了盘凉水。
“那完了…”金研长长叹了口气,不知道要卖到哪个山里面,是挖煤呢?还是凿山呢?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她能接受得了的。
马车又停了下来,车门再次被打开,那两名女子满脸微笑,从腰间拿出短刀。
是我们不符合她们的标准,卖不出好价钱,所以她们要恼羞成怒杀人?金研吓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连忙表态,“姐姐,我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我会做饭,做的可好吃了,”
话音犹在,短刀落下,割开了他们脚踝处的麻绳,“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我叫金研”,刚说完,潞王和皇上惊讶的看向她,说错话了?还是赶快把嘴巴闭紧。
潞王清了清嗓子,一副为难的表情,“本…,叫金二,他是我大哥金大”,顺着说下去,才不会露馅。
真的是说错话了,应该让他们先说的,姓张也好,姓李也罢,最起码不是跟她姓就行,看来这下又闯祸了。
“我叫李娟,她叫刘莲,以后我们大家就是朋友了”。
朋友?骗鬼还差不多,有谁会把朋友捆得跟猪一样,净拣好听的说,金研气得翻了个白眼,挪动着身体艰难的走下马车。
“我们先在这儿等一下,一会儿船来了,我们一起去四川,”李娟一脸的兴奋。
在京城呆一个多月,才寻得这两位俊公子,得以回去交差,不然还不知要等多久,她当然高兴了。
“四川?”金研被这个遥远的地方,又吓到了,真是人生处处是惊吓,穿越的时候特别多。
潞王和皇上表面不露声色,以现在这种危险境况,只能暗地里眼神交流。
潞王“我们动手吧”。
皇上“万不能,要智取”
“姐姐,我想方便,帮我把绳子解开行吗?”金研想着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起码留下些线索,好让白大人来救他们。
丝毫没有犹豫,刘莲替金研解开绳子,随她自己选地方,也不打算跟着一起。
我就这么不重要?这么的累赘?“姐姐们,可千万别丢下我,”说完金研只身前往草丛中。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皇上和潞王心中五味杂陈,她还会回来吗?大难临头时各自逃命,本就是人性最基本的反应,是强求不来的。
这个草丛的位置刚好看见他们,金研假装蹲到一棵树旁,拔下头上一根发簪,先在大树的根部向上十公分处,用力划上一个十字,又写上“四川”两个字,可惜末了簪子断了,不然还能写上“水路”两个字。
一切搞定金研心情大好,蹦蹦跳跳的走回去,还不忘伸出双冲着潞王和皇上,比了个耶,弄得皇上和潞王一脸懵逼。
养心殿外,封锁严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人心惶惶,却没人敢问敢打听,我想除非是谁活够了。
殿内,太后高做上位,一脸严肃又透着忧虑,眉头紧锁,身边只留有贴身太监李英,伺候着。
内阁首辅张居正,正当着太后的面,挨个盘问皇上王爷失踪过程,认真的推敲着每一个细节,用心捉摸每一处有何丝连。
是蓄谋已久的阴谋?还是仅仅只是一个意外?现在还不能绝对肯定,越是这样事情越是难办,一点头绪都没有。
“和皇上王爷一起失踪的那名女子,是何人”。张大人走到白浩面前,直视于他。
“回禀大人,她叫金研,是王爷府的厨子,家世背景都很清白。”白浩如实回答道。
“你调查过?”
“是的”
“此人头脑是否机敏?”
“异于常人”
“那你觉得她会留下线索,标记吗?”
白浩努力回想着,金研与他以往的事情,回想起她好像说过,横竖的十字,在她家乡是求救的意思。
想到这儿,白浩颇有些激动:“有,有,我想起来了,她会留下的”。
众人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有所缓和,最起码有线索了,大家屏气凝神,齐齐看向白浩。
“很好,现在你马上出城,寻找线索,有任何情况,心须马上第一时间回来禀报,赵远,赵达跟着一起去。”
多两个人,可以互相提防着,互相牵制,这也是朝堂上惯用的伎俩,张大人的这一手算盘打得好。
“是,卑职领命”。
这个张居正,把该说的都说了,唯独没有提及皇上和潞王的安危,太后终是坐不住了,“皇上和王爷失踪的事情,止步于此,谁若泄露半句,定斩不恕,还有无论发生何事,以皇上和潞王安危为重,救驾有功者,大赏”。
众人纷纷跪接,“谨尊太后口谕”。
白浩,赵远,赵达,三人骑上快马,直奔城外,沿着官道向南前行,途中发现一辆马车的车轮印,直接下了官道,驶向林中深处。
放着平坦的官道不走,偏偏选定一条凹凸不平的小路,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三人当即挥动手中鞭绳,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