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大事不好了,太后…”
这炸炸呼呼的声音,真是扰人清梦,太后翻了个身,掀开床幔,正好瞧见李公公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还没等太后开口询问,李公公早己全盘托出,“皇上和潞王爷去看杂耍,结果不知怎的全丢了,找不见了”
“什么?”太后吓得立马站了起来,一阵眩晕,又跌坐在床边,“快,快去宣首辅张居正进宫,商讨对策,再去把那几个侍卫给哀家抓来”。
李公公领着太后口谕,只觉心口狂跳,双脚不听使唤,颤颤巍巍的走出殿外,前去安排这诸多事宜。
白浩想着在城内搜寻不到踪迹,必定已经是出城了,便提出建议出城寻找,却遭到赵远严词拒绝。
“在没有寻回皇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任何人不得出城,”
还未等白浩开口辩论,大批的锦衣卫已将他们围住,将他与赵远押往皇宫。
王爷皇上和金研他们三人,从洞口跌落以后,顺着隧道滑到另一个地方,一间废弃的棺材铺。
感觉屁股都要着火似的,金研起身揉搓着自己的屁股,只觉脑袋懵懵的,缓了缓神望向四周。
眼前这两位女子,身着紫色长衣,她们刚才不是在台上表演吗?怎么跟我们一起来这儿了?这儿又是哪里?
“娟儿,你的药量是不是下少了?她怎么没晕啊”。其中一名女子向另一个女子说道。
“怎么可能,我可是下了双倍的量,”
此话一出,金研恍然大悟,原来她们是人贩子,但是一切都迟了,她被一棒子打晕了。
再醒来时,她己经在城外的马车上了,身边还躺着两个人,王爷和他的大哥,貌似马车还在动,还能听见那两个女子,在聊天?
“原本只打算,劫了那两位俏公子,谁知还带个小丫片子,我们那儿最不缺的就是女子,”
“那你说怎么办?”
“到前面随便找个地方,把她扔下去算了”。
“嗯,好办法”。
把我扔了?从古至今不是女孩子最值钱吗?怎么到明朝这风俗变了?金研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也好,整天想着逃跑,如今得来从不费功夫,果真是上天倦顾,福星高照啊,可仔细想想又发现似有不妥之处。
众目之下她和王爷,哦,不,现在看来是两个王爷,一起消失的,如果她被官府的人抓住,交代不出两位王爷的下落,别说灭九族,只怕到时祖宗十八代,都有可能会被刨出来的。
那她岂不是个大罪人,她可不想背负骂名活着,做人要做的磊落,当人要当个好人,这是她的原则,谁也改变不了的。
痛定思痛当即决定,还是带他们一起逃跑,也许到时论功行赏,也能换得自由身。
想像很美好,现实很残酷,看这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也动弹不得,该怎么逃昵?金研一时犯了难。
还先把他们弄醒再说,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更何况是两位饱读诗书的人上人。
眼下离潞王最近,先从他下手,背对着他,在他脸上胡乱扒拉着。
睡得像死猪一样沉,手都扒拉酸了,他才微微睁开眼睛,半天来了一句“这是哪儿?”
“嘘…王爷小声点,我们被拐卖了,”金妍将脸凑过去,小声叮嘱道。
拐卖?谁这么大胆子,不要命了,潞王忙准备起身,己然发现手脚己被捆住,看来这是真的?
潞王瞪大双眼看着金研,问道:“我大哥呢?”
金研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王爷别着急,在我身后呢”。
“大哥,大哥”
“王爷,你这样是叫不醒他的,”金研又转了转身,开始用手扒拉他的脸。
“大胆,放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大哥”。潞王小声呵斥。
金研吓得立马停手,“奴婢该死,对不起…”
不过好在,他的大哥及时清醒,弄明白现在的处境后,并没有像潞王那样,倒是挺泰然自若的。
“你用牙齿,先把四弟的绳子咬开。”这位大哥开始发话了。
金研愣了一下,当我是狗吗?咬那么粗的麻绳,牙齿还不全都报废,看看他俩威严的表情,也只能听从命令,谁让她的官在这里最小呢。
正当他们慷慨激昂做着逃跑准备,马车的门突然打开了,三人愣愣的向车门看去。
是那两个玩魔术的女子。
“你,给我下来”,其中一个女子,指着金研说道。
金研明知故问,怯生生的问了句,“让我下去干嘛?”
“我们只要男子,不需女子,所以你可以走了”
走,我倒是也想走,可它走不了啊,想到这儿金研悲从心来,哭喊道:“姐姐,让我去哪儿呢,我自小无父无母,全凭我的这两位哥哥,抚养我长大,至今家徒四壁,哥哥们也尚未娶妻,我是无家可归啊”。
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两名女子有些心软,却也发现了破绽,“家徒四壁,还能穿得起这么好的苏绣?骗鬼呢”
“姐姐们,误会了,我们的衣服都是借的,给大哥今天相亲,充面子用的,还要还回去的”。
金研装作可怜巴巴的模样,望向身边两位王爷,结果人家理都不理她,不屑与她共同表演。
“没有家更好,以后我们寨子就是你们的家,”两名女子笑呵呵的关上车门,继续前行。
看两位王爷跟个闷葫芦似的,这绳子是咬还是不咬,也不给个准信。
“王爷,这绳子…”金研忍不住提了个醒。
“不解了”。两位王爷同声道。
金研又搞不懂了,这是什么操作。
不解了?不逃了?王位也不要了?这是要上赶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是母夜叉,还是美娇娘都不知道,也太说不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