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可以告你诽谤。”君安丽气愤的威胁。
君安枳唇角一抿,讥讽道:“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知肚明。”
胖仔的眼睛如扫描仪般,在君安丽的脸上来回扫动,得出结论:“小主,渣二姐的整过容,眼睛开过眼角,双眼皮是割的,鼻子如此挺拔是垫的,还有这下巴,你不觉得很假吗?”
经胖仔这么一提醒,君安枳恍然大悟:“我就说嘛,渣二姐怎么感觉变了样,原来是整容了呀!”
君安枳像是抓住了君安丽的把柄般,窃喜的口吻:“君安丽,你改名换姓也就算了,用不着连脸都不放过吧,我就说怎么感觉你好像变了个样,原来是整容了呀!”
她巧笑嫣然:“你还说我丑,你要是不丑,你整容干嘛,我就说吗,以前你就算再饿都不曾消失的胖圆脸,怎么没了,原来是整没的呀!”
女星最忌讳的便是被说整容。
君安丽脸色一僵,撇过头去,有意躲避君安枳的视线,不愿与君安枳对视:“君安枳,趁我现在好说话,闭上你的臭嘴,否则,我不介意找我律师跟你说话。”
君安枳一个眼神,胖仔便明白了,双蹄置于背后,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律师就是你们古代的状师。”
君安枳坦然的耸肩:“你尽管找啊,我又没污蔑你,我说的都是事实,事实我怕什么!”
“小君,轮到你了。”工作人员扯嗓子喊道。
君安枳应答:“这就来。”
在她路过君安丽身旁时,君安丽恶狠狠的咬牙,轻声说道:“君安枳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彼此彼此。”君安枳唇角上弯。
周雯风风火火的从君安枳身旁跑过,胖仔困惑:“奇怪,周雯作为经纪人,怎么没牢牢的跟在渣二姐身后,干嘛去了?”
君安枳余光瞥了眼,笑容满面的周雯,同胖仔嘀咕到:“谁知道。”
君安丽激动的拉过周雯,压低音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怎么样?都弄好了吗?”
周雯悄悄的给君安丽比了个OK的手势,君安丽眼露得意之色的看着君安枳离去的背影:“君安枳,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嚣张下去。”
工作人员把马交给君安枳,四周的人都散去,随着陈导的一声令下,正式开拍。
上马并骑马扬长而去,对君安枳来讲简直小菜一碟。
她潇洒利落的翻身上马,臀刚落座在马鞍上,原本温顺听话的马,瞬间高高的抬起前蹄,急躁不安的嘶吼长鸣。
胖仔皱眉担忧:“小主怎么回事?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你一上马,马就变得如此暴躁不安了,是不是你上马的时候,不小心触动了它某处机关,才使得它性情大变?”
君安枳紧紧的抓住缰绳,试图控制住乱颠腾的马,稍有不慎,她就有可能从马背上摔下来,被马蹄践踏或受伤或身亡。
“你是猪脑子吗?马又不是电视机,说安静就安静,说狂躁就狂躁。”君安枳眉头紧锁,低声吐槽着胖仔的话。
胖仔的话,提醒了君安枳,她上马前,马温顺听话,上马后马却突然变得异常焦躁,这期间唯一的不同,便是她坐在了马背上。
君安枳扭头瞄见马的腹部上有一横红色血迹,是由马背流出,君安枳恍然间明白了一切,眼眸冰冷的同胖仔说道:“死猪,马鞍被人动了手脚。”
胖仔眼尖的瞅见,不远处的君安丽双手抱胸,正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幸灾乐祸的看着君安枳:“小主,我八成能确定又是渣二姐搞的鬼,你看她那笑容,简直太可恶了。”
陈导发现事情不对劲,忙叫人上前帮忙:“快上去帮忙。”
“别过来,容易误伤。”君安枳心中有了计谋,大声拒绝。
她把马对准君安丽,俯身对马轻声交代道:“小伙,去找对你下手的人算账吧!”
说完君安枳猛地拍了一下马,让马往前冲,她自己则往一旁跳去,在地上打了个滚,吃了满嘴的灰。
胖仔的猪蹄挥去漫天飞的灰尘,吐着嘴里的灰,抱怨道:“小主,你作为女侠,难道就没有其他帅气优美的下马方法吗?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呢?”
灰尘进了君安枳的眼,君安枳拼命的眨着眼睛,红了眼眶,挤出泪水来:“若是把马给放倒了,马还能给自己报仇吗?咱还能顺便将渣二姐一军吗?”
墨万里换好装来到拍摄现场,正好瞧见君安枳摔下马,墨北苏心里大叫不好,完了,小嫂嫂出事了。
他拔腿朝君安枳跑去,拨开围着君安枳问前问后的工作人员,神色担忧:“阿枳,你没事吧?”
胖仔边怂恿君安枳,边从口袋里掏出仪器:“快,小主,说你有事,顺势让花蝴蝶抱你去检查身体,我好趁机检测一下,拥抱是否属于有效接触。”
君安枳手扶着胳膊,刚想喊出声,胖仔提醒:“小主,你应该装脚受伤了才行,你胳膊受伤了,脚没事还能走,万一花蝴蝶让你自己走怎么办。”
闻言,君安枳的手改扶大腿,皱眉以示难受:“我的腿好疼啊!”
“去准备车,送她去医院。”墨万里果断的吩咐身旁的工作人员,抱起君安枳,带着她快步往车的方向走去。
“啊!”君安丽发出一声惨叫,她完全沉浸在看君安枳的好戏中,全然没料到马竟会向她冲来,在慌乱中闪躲,摔了个四脚朝地,手掌擦伤,并不小心扭到了脚。
君安枳越过墨万里的肩膀,看着君安丽自食恶果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医院回程的路上,君安枳背靠车座,手支车窗,手掌托着一张无精打采的脸,她深深的怀疑,答应胖仔骗说自己腿不舒服是个错误的选择。
她本来一点事都没有,却在医院经过一系列有的没有的检查后,她感觉自个病了,累病的。尤其是君安枳被折腾这么久,从胖仔那得到的结果是,拥抱并非有效接触,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墨万里与君安枳心境完全不同,去医院时他忧心忡忡,抱着必死的决心,他在心里不断的盘算着该如何跟墨北苏解释。
现在好了,君安枳什么事都没有,他也就不用担心跟墨北苏解释的事了,简直就是雨过天晴,心情不要太嗨哦!
墨万里收起放肆的笑容,咳嗽了声,正色问道:“阿枳,马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失控呢?”
那马是剧组里出了名的听话乖巧温顺,墨万里也骑那马拍过好几场戏,从没见过它如此狂躁不安,突然改性,一定有原因。
“马鞍上被人做了手脚,我一坐下,马感到刺痛,自然就失了控制。”因着墨北苏曾说墨万里是自己人,于是乎君安枳对墨万里便多几分信任,自然是毫不隐瞒的直说。
墨万里眉心一蹙,若有所思:“谁这么狠,要对你下手?君安丽?”
君安枳摊摊手:“剧组里,除了她,我似乎没啥对头了。”
“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马上的戏,你不能再拍了。”墨万里建议。
君安枳勾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躲有什么用,我就算是缩进乌龟壳里,他们也会想办法把壳给撬开,置我于死地。
再说了,我的能力,你又不是没见识过,那个惊喜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想要对付我,没那么容易。”
墨万里眼睛一亮,拍胸脯保证:“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君安枳了然,随意的摆摆手:“我晓得,墨兄说了,你是自家人。”
墨万里额头上大上一个大问号,墨兄?这算什么称呼?难道是他们情侣间的爱称?那还真是独特啊!
君安枳明显情绪不高,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扭头看向窗外。
墨万里以为她在忧愁君安丽的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竟然是自家人,我一定会帮你,君安丽那些个小把戏,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君安枳面色愁苦,一双无力的眼睛,淡淡的看向墨万里,毫不走心的感谢道:“哦,谢谢你。”
她忧愁的并不是该如何对付君安丽,而是在思考她究竟该如何从墨万里那,既能要到啵啵,又不会被墨万里当作脑子有问题。
更困难的是,墨万里和墨北苏还有关系,万一她和墨万里啵啵的事,被墨北苏知道了,她该怎么办?真是难为死她了。
君安枳一下车,滑头边急急忙忙的迎上前,关切的询问:“小君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君安枳灿然一笑,“前面围着这么多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君安枳指着前方,疑惑的问道。
滑头的脸色变了变,口气不悦:“还不是那个君安丽,小君姐你摔下马后,马朝她冲去了,她没来得及躲开,脚给扭伤了,现在她和她的经纪人正在问我们讨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