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枳无奈的耸耸肩,嗓音清晰的抱怨道:“我说什么来着,还是不要说为妙吧,听听,我又被无缘无故的冠上了无知的名头,我可怜的名声啊,又毁了。”
唐老自是知道君安枳这话是在说给他听的,此时他要是不站出来替君安枳说话,兴许立马就会被君安枳戴上言而无信帽子。
唐老握拳咳嗽了一声,替君安枳说着公道话:“这小姑娘分析的在理,值得借鉴。”
君安枳像是得了圣旨般,甚是得意的勾了勾脑袋,开心的说道:“多谢唐老为我正身,否则不知道的人,定是会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的言论给引导,认为我就是个草包,这对我的名声可有影响了!”
胖仔幽幽的灵魂发问:“小主,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也一直想问你,你有名声这东西吗?值几个钱?”
君安枳死亡眼神斜睨胖仔:“猪,活腻了想要我帮你一把,你直说便是了,我们什么关系,我会跟你客气。”
“啊,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啊……”胖仔摇晃着大肚子,猪脑袋往一旁撇去,嘴里唱着歌儿,慢慢的一寸寸的往一边飘去,与君安枳保持安全距离。
突然,君安枳一时不查,拿着橙汁的手肘,被人从后一顶,大半杯橙汁全洒在了王大师的书法上,君安枳维持着橙汁倾倒的动作,瞳孔不自觉的放大。
胖仔啧啧啧的又回来了:“小主,傻眼了吧,让你得意,乐极生悲了吧,明知这里人多眼杂,渣们极其容易做手脚,你还敢三心二意,不算计你,算计谁!”
君安枳却是懊恼的叹了口气:“哎,早知道橙汁会洒,我刚才就应该泼的再远先,好直接泼在渣大姐身上,实在是太便宜渣大姐了。”
胖仔拍拍君安枳的脸颊:“小主,现在是懊悔没有泼到渣大姐的时候吗?你该关心的难道不应该是被你弄坏的字吗,渣们肯定会借题发挥,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胖仔的话音才刚落下,君安丽愤怒的指着君安枳的鼻子,厉声指责道:“君安枳,你就算再不喜欢王大师的作品,也不能就这么毁了它吧!
且不说这幅字的收藏价值有多高,你知不知道为了这幅字,姐姐拖了多少的关系,找了多少人帮忙,花了多少的心血,你说毁就毁,你有没有人性啊!赔,你必须赔。”
君安美见君安丽说的差不多了,适时的抬手阻止了君安丽,端出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善良的当着和事佬:“小枳,丽丽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虽然我确实花费了不少的精力,才求得王大师的亲笔,但这幅字,我已经将其送给了唐老,是赔还是道歉,都应该由唐老说了算。”
没待唐老开口,君安丽像是事先和君安美商量好一样,立马接过君安美的话,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唐老宅心仁厚,宽容善良,和蔼可亲,怎么舍得为难晚辈呢!”
君安丽阴险一笑:“不如这样,刚刚唐老也对你的评价进行了赞赏,你对书法有如此独到的见解,想来你写的也定不错,与其不痛不痒的道歉,不如你亲自写一幅字,全当赔罪了如何?”
顾芳立马跳出来好意的替君安枳拒绝,不答应的说道:“不行不行,丽丽,你瞎出什么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枳从未握过毛笔,就连她平日里写的字,都是春蚓秋蛇的,看不得,你这不为难她吗!”
君安丽秒接话,边阴阳怪气的道歉,边用瞧不起的目光,扫向君安枳:“是是是,妈咪你说的对,是我疏忽了,我都被她给气昏头了,一时间忘记了她根本就不会写字的事。”
胖仔噘嘴,猪眼横向顾芳等人,嫌弃的喃喃:“小主,这些渣渣们,一唱一和,自导自演的,把戏都给演完了,你只配提个名字,不配拥有表演,怕是渣们没钱,给不起表演费吧!”
君安枳撩了撩肩头的秀发,洋洋得意的同胖仔说道:“我无与伦比的表演,他们要是错过了,可就可惜了,不过,今天我心情好,展示一下也无妨。”
君安枳莞尔一笑,平静的眼眸,丝毫好没有任何的慌乱,回怼着君安丽母女二人:“我不记得我有聘请发言人,代表我发言啊!我不会写字吗?我都不知道这件事,你们知道?你们是蛔虫啊!”
君安美稍稍压低了音量,有意装作跟君安枳说瞧瞧话:“小枳,别闹了,妈咪和丽丽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也确确实实的在为你解围呢!”
胖仔翻了个白眼冷冷一笑:“渣大姐是在搞笑吗,装讲悄悄话也装的像一点好吗!隔着一张桌子讲,是生怕别人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吗?”
君安枳丝毫不买君安美的账,双手怀胸,鼻息冷哼一声:“我还真不知道,诽谤我,污蔑我,是在为我解围呢!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们喽!”
“好啊,你写啊!”君安丽巴不得瞧见君安枳出丑,双手叉腰,信誓旦旦的说道,“你不说你会写吗,那你倒是写啊,别在这信口开河,嘴皮子谁不会耍。”
君安丽生怕君安枳打退堂鼓,立马挥手喊来服务生,居高临下的命令道:“你,去拿纸笔来,给那位小姐。”
说话间,君安丽斜睨君安枳,全程拿鼻孔对着君安枳,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她还真就不信了,君安枳能写出一手好字来,就算是写出来了又能怎么样,能好过王大师吗?君安枳这丑,出定了。
没一会儿工夫,一支笔盖和笔杆上印有酒店标志的弹簧圆珠笔,一张底纹印有酒店名称的A4纸,便放在了君安枳的跟前。
君安枳见此,忍不住捂嘴偷笑,笑话君安丽道:“君安丽,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就这笔这纸,能写字吗?”
“这笔纸有什么问题吗?在场所有人都能写,怎么就你不能写?”君安丽不以为意的鄙视的轻笑,耸耸肩,“君安枳,你到底是不能写,还是不会写啊?”
临了,君安丽又喃喃自语的加了一句:“刚给你台阶下,你不要,现在好了,骑虎难下了吧,你活该!”
君安枳无语的笑了,看着君安丽的眼神,就像是看着白痴一样,幽幽道来:“君安丽,这两种笔的材质做工,甚至是握笔的方式,都截然不同,写出来的字,能比吗?
况且,我记着你刚才好像还说,要把我写的字赠送给唐老,全当是赔不是了,用这弹簧笔,和印有酒店标志的纸写的字拿来送人,你脑子可以吗?亏你想的出。
就算你的生活再怎么不如意,本人再怎么抠抠搜搜,当着大伙的面,该装的还是应该装一下的,你的好姐姐君安美难道没教过你吗?”
君安枳几句话,便把小气,生活艰苦的帽子扣在了君安丽的身上,顺带着也吐槽了句君安美爱装的事。
君安丽气得牙痒痒,一双杀人的眼睛瞅着君安枳,她像极了一只疯狗,仿佛下一秒随时朝君安枳扑去,要咬死君安枳不可。
君安枳就在君安丽这种凶狠的眼神下,不慌不忙的挽过耳边的碎发,语调冷淡的继续说道:“还是说你太看得起我的字了,把我写的字,当一字千金了?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我自己可从来不敢妄想,毕竟年龄和资历有限,这么高的评价,可不敢当……”
胖仔咳嗽了一声,提醒着君安枳:“小主,咱要点脸,低调点行吗?”
“我也想低调,可实力不允许。”君安枳笑眯眯的回答胖仔。
紧接着,君安枳淡淡的说出了一句,令君安美等人,眉心一皱,心头一紧的话来:“又或者说,你记恨唐老替我说公道话,所以才想拿这劣质的笔,和次等的纸,来侮辱唐老。”
胖仔嘴角往上一提:“恭喜唐老无辜躺枪。”
君安丽听见君安枳先是不要脸称自己的字,一字千金,后又将矛头扯到了唐老身上,她的肺都快气炸了:“君安枳,你要点脸成不成!
我不过是为了不浪费大家的时间,所以才随意的叫服务员拿了笔纸过来,让你写,好证明你能写得一手好字,可你却声称自己写的字,一字千金,你的脸怎么就这么大呢!
况且,侮辱唐老的人是我吗?是你才对,你但凡敬重唐老,都不会用橙汁把要送给唐老的字给毁了。而且就你那几个狗爬字,我说要赔给唐老,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你的字写成什么样,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能拿的出手吗?值得让唐老带回家收藏吗?不是我说你啊,你的心可真大!”
君安丽这话,君安枳就不乐意听了,君安枳不服气的同胖仔嘀嘀咕咕:“我的字,我自己谦虚的说说也就算了,轮得到她这个门外汉说三道四吗?不争馒头争口气,今天这字,我还非写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