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李唐钰回来抱着她,说愿意等她,曲颂潇睡梦中听得清晰,但没有睁开眼。第二天早上,她发现他躺在身边。
两个人似乎有意识地忽略掉那天的矛盾,生活一切又恢复如常。但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是留下了痕迹的,忽略了,痕迹依然还在。但至少面上,现在还是一切如初的。
曲颂潇生日那天早上,跟李唐钰说:“我去吃个饭,拿个红包就回来。”李唐钰点点头。
曲颂潇前脚回到父母家,蔡子扬后脚就到了,霍玲热情地招呼他:“子扬过来喝茶。”蔡子扬礼貌地回应,放下手中的蛋糕盒,坐下来。
霍玲和曲文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到厨房里准备午饭了。曲颂潇还在家里住的时候,家里是有请钟点工做饭的。后来曲颂潇搬出去住了,霍玲觉得夫妻两人都各有各忙,也不经常在家吃饭,就没请人做饭了,谁有空谁简单煮一下。其实今天才4个人,大部分都买的熟食,除了煲个汤烫几根青菜,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就是留个空间给蔡子扬他们说说话。
曲颂潇问蔡子扬:“你又来了?”
蔡子扬无奈笑笑:“是啊,我又来了。”
曲颂潇无语地说:“我妈妈为什么总拉你来。她不知道蔡机长很忙的嘛。”
蔡子扬瞥了她一眼,说:“都不知道是哪位大小姐隐瞒自己有男朋友,总拖上我做炮灰。”
蔡子扬确实比较无辜,曲颂潇笑了:“她叫你来,你就来了?”
蔡子扬说:“霍玲阿姨打电话叫我过来吃饭,说你生日,好歹多个人热闹一下。”
曲颂潇说:“你可以拒绝,说你约了空乘小姐姐啊。”
蔡子扬说:“我不忍心让我童年女神失望。”女神是说曲颂潇她妈妈,不是她。
曲颂潇笑着说:“你这么仰慕我妈,请问我爸知道吗?”
蔡子扬笑了,正经地说:“你别让他知道不就行了。”
曲颂潇开始想象,边想边笑,蔡子扬见她笑得神神经经的,问她:“你是想到什么不伦场面了?”
曲颂潇笑得有点喘不过气:“我在想象你和我爸爸的对话。”
蔡子扬双手抱着双手慢悠悠地说:“愿闻其详。”
曲颂潇说:“我在想象,我爸问你觉得他女儿怎么样,然后你回答,觉得他女儿不怎么样,他老婆倒是不错。”
蔡子扬翻了翻白眼:“我就不过提了句童年女神,你就脑补一出人伦大剧,并且主角还是你爸你妈,他们知道了会不会将你逐出家门?”
曲颂潇正经地说“你别让他们知道不就行了。”
蔡子扬说:“那得看掩口费有多少。”
曲颂潇笑嘻嘻地说:“话说我妈叫你来,是不是真的打扰到你约会空乘小姐姐们了?”
蔡子扬笑了:“你知道就好。小姐姐们都记恨上你了。”
曲颂潇打开蛋糕盒子,一个硕大的足有三磅以上的奶油蛋糕,上面缀满粉红色奶油花朵,她笑着说:“蛋糕很美很直男。”
蔡子扬说:“你家楼下现买的,又不是订做。看在我都挑了最贵那个买,你就别嫌弃直男审美了。”
曲颂潇连忙摇头说:“不嫌弃不嫌弃,很感谢。”
蔡子扬又问:“潇潇,你打牌不?”
曲颂潇说:“基本不打,没什么时间。”
蔡子扬拿出一本精装本的书,说:“不打牌,就可以送书给你。”
曲颂潇一看是中华书局精装版的成公亮著《秋籁居琴谱》,很喜欢,高兴地说:“成公亮去得早,可惜了他的才华。这本琴谱挺难找的,谢谢!”
曲颂潇急着要回去找李唐钰,吃完饭就和蔡子扬迅速离开父母家了。到楼下道别时,曲颂潇随口问了一句:“你要回家了吗?”蔡子扬摇摇头,说先到朋友那里喝个茶,准备晚上的电台节目。
曲颂潇又好奇了,问:“蔡机长还录电台节目,这么跨界的吗?”
蔡子扬说他有朋友在交通电台做DJ,每周末晚只要他有空就会去做客籍嘉宾主持,TALK SHOW,挺好玩的。他们也经常请其他的朋友们一起上节目,聊聊电影,聊聊车,聊聊酒之类的,如果有兴趣的话下次可以叫上她一起。
曲颂潇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