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颂潇回到家里,李唐钰不在,曲颂潇打电话给他问他在哪里,李唐钰回答晚饭前回来。
曲颂潇回房间开始写论文,她觉得自己够勤快的了,生日还不忘写论文。但没有办法,生日可以不过,论文不可以不写。自己年岁渐长,父母亲终会老去,靠男人还是靠女人都靠不住,想要比较舒适自在地活着,大部分的人生还是得靠自己,有些机会如果错过了,就要等很多年。
傍晚,李唐钰回来了,拿着一个文件夹。
曲颂潇问:“我们今晚吃什么呢?”
李唐钰说:“不吃什么,晚上辟谷。”
曲颂潇大叫:“可不可以不这样!看在我生日的份上,要这么残忍吗?”她赶紧拿出手机,说:“你没空做饭,情有可原,我们还是吃外卖吧。”
李唐钰一手拿过她的手机,认真的说:“就饿一顿而已,不行吗?”
曲颂潇莫名其妙:“可以饿,但问题是为什么要饿呢?我不相信辟谷养生那套的。”
李唐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正因为你是不能饿的人,我希望饥饿能使你记住这个生日,和我过的第一个生日。”
曲颂潇非常不解:“我记住,我能记住,但为什么要做那么形式化情绪化的事情呢?”曲颂潇自己问出口后,似乎又能体会到一点他的情绪,他还在纠结她没有带他出席她家的生日饭,他似乎在和自己较劲,既然饭都要分两场吃,那就不要吃!他有时的纠结,简直有点偏执。
曲颂潇不想和他争执了,她可不偏执,怎样舒服怎样省事怎样来,今天不想吵架不吃就不吃,反正中午蛋糕也切了饭也吃了,生日也算过了。她说:“我就饿几个小时而已吧?过了十二点我就能吃了?”
李唐钰点点头。
曲颂潇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说:“既然不吃饭,那我继续写论文去了。”
李唐钰拉着她的手,说:“潇潇,我还没送礼物给你。”
曲颂潇又坐下来。
李唐钰拿出一盒0.01放在桌面。曲颂潇噗嗤一声笑出来:“真这么省钱啊?”
李唐钰笑了:“这不是你提的吗?现在反过来又说我省钱。”
曲颂潇想想,也是。
李唐钰说:“既然你嫌那个省钱,那换点不省钱的吧。”他将进屋一直拿着的那个文件夹递给她。
曲颂潇不解。
李唐钰望着她,认真地说:“这是律师清点的,我的个人全部资产,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你自己选吧。”
曲颂潇内心极大颤动,他这是有“为你拱手江山讨你欢”的意味了。面对他的举动,曲颂潇内心激动,但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李唐钰见她没有接,再将文件夹递给她,细微的动作竟带有点怕她不接的卑微。曲颂潇内心交织着又感动又惶恐的复杂情绪,感动于他的极大诚意,又对他的真心诚意感到一丝何以为报的惶恐。
曲颂潇默默接过来翻了几页,望着他的眼慢慢说:“我一个医学生看不懂。你直接告诉我,哪样最值钱我就要哪个吧。”要,就要最值钱的那个。这也是一种诚意。
李唐钰望着她的眼睛,慢慢说:“我本人。”
曲颂潇伸出手抚上他的脸,低声说:“那就你吧。”她抬头吻上他的唇。
——
当晚,李先生谨遵曲医生的生日意愿,将一盒0.01用,光,它,他应该庆幸那是3个装,不是12个装。两人在肚腹的饥饿和身体的快感中达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