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裕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她,风溪抬头看着他,问道:“这花好看么?”
罗裕正看的出神,听她发问,忙道:“没有阿溪好看。”
风溪听了,登时一张脸红的像火,比鬓边的那多红艳艳的花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却又听九哥道:“阿溪,我们成亲吧。”
风溪低声道:“我们不是早就拜过堂了嘛。”
罗裕揽过她,在她耳边道:“我还都没揭开盖头呢。”他真笨,怎么就没有揭开盖头瞧上一瞧呢。
再说了,上次他是不情不愿的拜堂,不像现在满心的欢喜。
风溪低低的笑道:“谁让你不揭了。再说了,这地方什么都没有,去哪儿找盖头去。”
罗裕低声道:“阿溪放心,盖头的事儿就交给我好了。”
风溪接口道:“床啊,桌子啊,椅子啊之类的交给我。”
风溪之前一个人在情人山,所有的桌子椅子都是自己动手做的,所以此刻屋子里需要有的摆设却也难不倒她。
她一掌下去,将整个树干劈的粉碎。
那张床初见雏形的时候,风溪想到这张床上不再是她一个人,而是还有她的九哥,就不禁羞红了脸颊。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手下便加快了速度。
她跟九哥说好,太阳下山的时候在这里见面的。
只是不知道九哥要用什么东西给她做成那张盖头。
太阳隐下去的时候,风溪刚刚把那张床放在屋子里,刚刚站定,便有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九哥进来她竟然没有察觉,他什么时候内功竟比自己还要高了?
风溪正要相询,只觉一股恬淡的香气袭来,有什么东西轻轻的落在她的头上,然后垂下来,直扑到她的面上,那股香味也就近在鼻端,时不时的有什么东西触到她的面颊,软软的香香的,还有些痒痒的。
这就是九哥给她的盖头?
风溪心里一喜,伸手就要去扒九哥的手,她想要看个清楚,却听罗裕道:“阿溪,你要亲我一下,我才会放开的。”
这,在这亲字上,一向是九哥带着她,她从未主动亲过,这可不是难为她吗?
只是她想要看,一定要看。
却听罗裕道:“哎,阿溪,别想着动手,我可不会放开的。”
风溪见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破,嗔道:“你这样捂着我的眼,要我怎么亲嘛?”说到最后,声音越发的低了下去。
这好办呢,罗裕身子一转,就到了风溪的面前,道:“现在可以了。”
风溪又道:“你捂着我的眼,我看不到,这又怎么亲呢?”
这也很好办,罗裕俯下身,将她面上的东西撩开,将自己的鼻子触到她的,两人的唇间只有一指的距离。
罗裕开口,“阿溪,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九哥的呼吸喷到她的唇上,痒痒的,连着她的心忽然就碰碰的跳个不停,这当真是再无借口。
从来都是九哥主动亲她,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一个人。
恍惚间竟然忘了,这要怎么亲呢?
是嘴唇相互碰一下,可又不是这样,一时之间她的脑袋里乱乱的,竟是想不起之前九哥怎么亲她的了。
风溪的脸已经是火烧的温度。
微微仰脸,将自己的唇放在罗裕的唇上,然后又迅速的撤离。
这哪里叫亲嘛。
罗裕不满,大急,嚷道:“阿溪,这不作数,之前我怎么亲你的,你都忘了吗?”
风溪连忙道:“我,我没忘,我只是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那好,他就让她想起来。
罗裕的唇吻上她的,风溪叮咛一声,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牙齿微微张开,罗裕的舌头就钻了进来,轻轻的碰一下她的舌尖,却又并不纠缠,倏忽又离开。
风溪的舌头有些麻麻的,见他离开,忍不住向前微微伸着,似是在等待下一次的触碰。
仿佛是故意的,罗裕却把舌头转了方向,改攻她的贝齿,不再是轻触,而是将舌头狠狠的磨蹭着她的齿端。
风溪觉得嘴里又痒又酸,想要将牙齿合起来,却又怕咬到了他的舌头,正犹豫间,罗裕的舌尖却又重新冲了进来,横驱直入舌尖紧紧的低到她的舌根。
不等她有所反应,便离了开去,笑道:“阿溪,这才叫亲。”
阿溪的脸大红,要她这样亲九哥啊,不过转瞬又变为喜悦,道:“好。”
这样干脆利落,倒让罗裕的心里有些毛毛的,阿溪这么聪明,学的快他倒是毫不怀疑,关键是阿溪害羞的紧,这么爽快的答应,必定有鬼。
果真,阿溪的舌尖竟是用了内力,点了他的口内的麻穴,这一下又酥又麻又痒,连带着阿溪的舌尖在他口里到处煽风点火。
他真真是苦不堪言。
而且还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极痛苦又极享受,他就在这样的极致中沉醉。
就在此时,阿溪的手一把拉开九哥的手指,睁开眼来,眼前微晃,一朵朵串在一起的红花儿来来回回的荡着。
这花朵竟是比紫蕊还要小,却开的艳丽无比,密密的串在一起,每一串又是密密的紧挨着,直垂到她的胸前,那花朵发出的香气绕在她的身侧,犹如梦境。
“九哥,你是在哪里找到的?”他们之前遇到的都是碗口大的红花,从未见到如此之小的。
罗裕的麻穴已解,佯怒道:“阿溪,你耍赖。”
风溪笑道:“我怎么耍赖了,也没说不许用武功嘛。”
这倒也是,罗裕忽然道:“阿溪,对不起,这样的婚礼太简陋了。”
风溪心里欢喜,道:“才不是呢,我觉得很好,心里欢喜的紧。”
说完,拉了罗裕跪下来,道:“九哥,你知道我爹爹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将我娘托付给了雪峰师哥照顾,那时我不明白,可是现在我懂了,爹爹对娘的爱是那么的深,深到愿意让别人去呵护她,只是要娘开开心心的,没有任何遗憾的活着,亏我那时还那么的怨爹爹。我现在有了你,我什么都明白了。”
罗裕看着阿溪,道:“阿溪,我罗裕何德何能,这么幸运的遇到阿溪,我在此发誓,倾我一生,爱护阿溪,不让阿溪受一丁点的委屈。”
风溪道:“九哥,你怎么抢了我要说的话。”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俯下身,拜了两下。
也算是拜天地,拜高堂。
然后两人面对面深深的拜下去。
从此夫妻同心,同甘共苦,白头偕老。
阿溪还未起身,就已被罗裕抱在怀里,朝着那张刚刚做好的床走去。
虽然简陋,可也是新房,新床。
风溪俯身在他怀里,头紧紧的埋在他的胸口,心里有些微微的紧张,手指在九哥的胸口微微的画着圈。
罗裕忽然笑道:“阿溪,别画了,当心将你自己画出来。”
这句话说的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是风溪却明白,九哥这是在趣她。
她被九哥装在心里。
她腰间的衣带已被解了开去,每走一步,衣衫便掉一件,空气中一时满是魅惑的味道。
外面,泼墨般的天空中月亮闪耀,群星眨眼,雪儿低低的嘶吼着,似是在为他们庆贺。
今宵良辰美景。
也有淘气的星星照进来,落在床上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低低的呻吟声,大大的嘶吼声。
愉悦的,急切的,欢快的,看的淘气的星星都忍不住躲了开去。
屋子里暗的只看见发亮的眸子,脸上淌着的汗水,柔白的肌肤上游走的双手和那低沉的绵绵情话。
“九哥,我难受的紧。”风溪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像是中了软禁散,可又不像,因为除了软,还痒痒的。
不由的将九哥抱的更紧,抱着他,似乎可以缓解那痒。
罗裕的手在她腹部打着圈,缓缓的下滑,刚一触到那片早已湿润的地方,阿溪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双腿不由的想要绞在一起。
罗裕却比她更快一步,在入口处微微探进了手指。
似乎便是解药,填满了那痒。
风溪低低的呻吟了一声,为着自己心里期待他更深一点的念头而羞红了脸。
却不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而罗裕也必会满足她。
夜还是那么的黑,白天的余温慢慢的散去,唤来了夜的凉。
可是屋子里激情似火,温度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