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寒向他怀里煨了煨,坚定而清晰的说,“我和你一起。”/
南宫曲知道就算是不让她跟着,她也自有办法跟着他去,便颔首,“恩,顺便教教我医术如何?恩,你不去我还真是有上天的本事,都无能为力了。”
竹寒这才想起,教他医术的事已经被提起几次了,每次她都忘记,现下还是牢牢记着的好。听他夸她,恩,他需要她。
南宫曲连人带被一起抱,柔声道,“阿笙,咱们睡吧!”
她才刚好,南宫曲着妖孽又来逗她,好玩么?她撇头不看他,异常“活泼”的动了起来,想从他怀里出来,边动还边喊,“不,我不睡,我才起来,睡不着。”
奈何南宫曲那臂力也是经战争磨练过的,可不是她随便动两下就能撼动的,最后还不是稳稳当当的将她放到了榻上,轻声说,“也不知你这养成的都是些什么坏习惯,白天睡觉,摸黑看书,像什么话,明儿跟我一道儿,早些起来,咱也早些去南梨郡。”
“恩。”
竹寒轻声回应,没一会儿,她均匀的呼吸声便传进了南宫曲耳里,南宫曲睁开眼,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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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苑。
“王妃,王爷他……”郁汀扒开帘子,小声对花涟羽说自己在瑞和居听到的事情。
“咳咳……此话当真?”花涟羽虚弱的脸上嵌着的双瞳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南宫曲,你依然是我的。
郁汀听说南宫曲的事也是非常吃惊的,但想着王妃的出头之日快到了,她自然也高兴些,能沾光,想着便得意地勾起了嘴角,“王妃可有对策?”
“不急,反正这孩子也留不住,总得要让他发挥最大的用处。”
花涟羽的脸越发苍白,也就越发骇人,那鬼魅般的脸上过着印度凌冽的笑意,饶是郁汀也吓了一跳,惊得不敢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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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王府竹林
今夜的月亮的异常,将竹林伸出都照得通通透透,一袭月白色衣衫的男子长身玉立,站在他身边的男子是时剑,他身前是数百名暗卫,这些暗卫只听令于他和时剑,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为的是在任何时候自己都能有退路。
“时剑,本王明日要与侧妃同去南梨郡,今夜便将一些要事吩咐给你。”
“是,王爷。”
“第一,明早本王要看到王府门前有两辆马车,一辆里面需得有柏芝堂的大夫,至少两名;第二,这是两封书信,一封给夏王、一封给宁王;第三,你派几名略通医术的暗卫的连夜出发去南梨郡,而后将瘟疫情况汇报给本王;第四,在宫中的暗卫需密切注视建王、太子的动向。”
时剑认真听并记下,南宫曲吩咐完这些后,便离开了竹林,时剑布置完任务,便去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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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音阁
南宫曲从外面回了来,关上门,上了床榻,依旧把她柔软的身子捞进怀里,本是想快些闭上眼睛,为明日的烦琐事养精蓄锐的。结果腹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伸手一摸,刚好摸到了竹寒的一只玉足,以为她这一脚是故意的,然而她却没有转醒的迹象。
他试探着唤她,“阿笙?”
之听竹寒嘤咛了一句什么,也听不清,南宫曲算是知道了,这丫头在说梦话,那一脚恐怕……
锦被滑溜溜的从身上掉到了地上,竹寒的身体还是一副很诡异的状态,是不是还在南宫曲身上怕两拍、打两下什么的。南宫曲暗咒一句,“这寒疾怕是好不了了。”说完还是老老实实去捡锦被。
从不知她还有这些莫名其妙的小习惯,譬如,健忘不爱记事、晚上说梦话还爱动来动去。
分明青天白日下头,还是那般睿智清冷的模样,黑灯瞎火的就爱动来动去的不得消停,南宫曲却不觉得这样的她不好,反倒觉得,这般的她很是可爱,他想更了解她。
小腿一痛,又被狠狠提了一下。
唉,这睡觉的事,看来得和她谈谈了。就算不为他这可怜的肉,也得为她那随时能要了性命的寒疾啊!
想到这,心情又阴了下来,将她紧紧抱住,控制她的动作,安抚般的摸着她的头发,不想她却真的乖顺的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