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她的能力与弥光相比,便是青铜和王者的对比。
悬殊,不可逆转。
若将弥光比作天,她弥玉便是地,
故无论如何,也难以击败。
此时,她料到已被他团团围住,便向上突围,可境界相差甚远,
她无论速度,实力,灵力皆不比他,
这便是冒险而为之,胜算几近于零。
“小玉儿,我们,又见面了呢!”弥光笑着也向上飞去,不过数秒,便赶在了她前面。
半眯着眼睛看她,像极了在打量一个猎物。
“你为何不能离我远点?追我做什么?”她有些着急地问他,十分不情愿“就法”,躲闪着想跑开。
但她加速,他也加速,她停下,他也停下,
就是穷追不舍,
换一个词,就是猫捉耗子,
半边戏弄。
“真是贵人忘事多,你可是答应了我的,若你无法救活轻儒,便任我摆布,需要我把你当时的话再重复一遍吗?”
他轻笑着抬指,她便动弹不得,偏偏又急得要死,咬牙切齿的完全失去了那个安稳的样子。
刚才的冰冷威风,仿佛只是给她一种心理上的松懈。
她渐渐自嘲地笑了,
还是大意了。
“跟我走吧,我抱你走。”他调笑着将她横抱起,无比挑衅的笑得,愈发戏谑。
“别碰我,我自己有脚。”她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使劲动弹了几下,想挣脱他的双手,却异常的困难。
靠!
这家伙,对她做了什么?
“你还是省点力吧,我这捆仙绳,就是神仙,也不能挣脱。何况是你,听话的小姑娘有好果子吃,乖乖和我回去。”他邪魅地笑着对上她略染气愤的眼神,桃花眼眯起一只,道像极了在和她撒娇。
她一下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才发觉他给她点了穴,就将双眼合上了,
懒得再看他。
――半个时辰后
皇宫
“这是我住的地方,小玉儿,放心,我绝对绝对,会好好对你的。”他在她耳边不住的嘟囔,气息扑面而来,她就往外蹭了蹭,不想沾染上有关他的味道。
他明知道,却更加地贴近,仿佛他们相识多年,暧昧的不得了。
她颇为嫌恶地倒吸了一口气,
“这也到了,你把我放下吧。”她见自己能开口说话了,就马上忍住扁他一顿的欲望,道。
谁让她被抓了啊!
偏偏还打不过!
“呦,示弱了?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怂的可真快啊!”他欠揍地笑着,就是不听她的话,
你又能,如何?
“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在宫里住?”她就当没听见他的挑衅,接着问。
“我?这整个皇宫,都是我的,我如何知道原因?傻子,跟轻儒呆傻了,这是常识。下来吧,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他答,时常不忘调侃她。
“璇玑殿?这名字谁取的?”她看到高高挂起的牌匾上几个异常大气的字体,一种庄严的感觉涌上心头,了。
边问,边走进去,细细打量这里面的陈设装潢。
“我父亲。”他不带感情地回答。
“布置得真雅致,没有一点皇宫的俗气,倒是典雅而清秀,暗藏着雍容华贵。果真是璇玑,妙!”她慢慢的说,逐渐将欣喜传达出去,却听不到后面人的声音了。
她奇怪之余,便回头去,见他双眼发直地看着某样东西,
正出神呢。
“此为何物?”
她一看,就也被吸引过去,站在他身边端详着这个小小的物件。
没等触碰到,身上别着的红珠子便被吸引过来,竟然与那物件结合在了一起,
并且不断的迸发出红色的光芒。
“你这珠子,叫做什么?”他笑着反问他。
轻轻的摩挲着渐渐圆润的珠子。
“没想好呢!你先说你的。”她摇摇头,看向他。
“它叫灵。”他的笑意更深了,对着她歪着的脑袋,越发近了些。
“这么简单?我这珠子是血红颜色的,那,就叫血珠吧。”她往远移了移,步子轻巧的向前走去。
“你要带我到宫里面转转?”她狐疑地问。
“是,怎么?怕了?”他挑眉,带上明显的撺掇,惹得她有一丝丝的不快。
激将法。
“不怕。走吧。”她冷脸走到了他的前面,步子逐渐变大,走路带风。
她从未,怕过什么,
除了死亡。
“你要我,永远呆在这个地方吗?”她纵观数宫,只觉得皇宫就像个装饰精致的天罗地网,
无处可逃。
每进入一个门,就像加深了一道锁。
坐在冰冷皇位上的人呢,就是被深深囚禁的孤雏。
人言可畏,不如说,
天命可畏。
“是啊,这宫殿里,现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你可不许离开,要不然,谁来陪我玩呢?”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笑起来,
她看了,只觉得刺眼。
比哭还要难看。
“那么多下人,公公,婢女呢?没有一个人能够陪伴你的吗?”
她不解。
“帝王生而孤独,不配拥有同伴。他们只得卑微地做着他们本分内的事,若是与我亲近,便会受尽处罚。他们不敢,
我,自知不配。”他嘲讽地摇了摇头,如此长久的时间,他都是一个人度过的,
她是不会明白的。
囚禁,从出生便注定,
一生,不得逃离其中。
一生,不得反抗。
这就是,
他帝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