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黎杖在寝宫外出现,点在青石板上,清脆。一抹银光从黎杖扩散勾勒出一白发老者,霎时间,老者四周边上分别多了一名剑客,十丈距离。
为首之人一袭白衣,一方银色古剑,而立之年,眉星剑目,凌然直视:“丞相大人,别来无恙!”
……
“呼呼……”
晏婴猛然惊醒,胸口上半枚玉佩仍在散发出金色的光芒,晏婴拿在手中,金光随即内敛,打量片刻也就收入怀中,披着素衣才发觉外面灯火通明,十分喧杂。
“来人!”
晏婴一边从床边挂上取下佩剑,一边朝着外面开口。
“陛下!”匆匆赶来的内侍见了晏婴慌忙跪下行礼。
“外面发生了何事?”晏婴有些皱眉。
“老丞相深夜闯宫,已经被四位剑客制住,卫尉李悌派兵护驾”
“这是何时的事?为何不叫醒寡人?!”
略带愠怒的声音传来,内侍慌忙跪下道:“是李悌将军说不可打扰陛下休息”
“糊涂!”
“老丞相现在何地?”晏婴眉头一皱急切道。
“应该还在门外……”内侍声音有些发颤,显然他感到了陛下的怒意。
晏婴长吸了一口气把剑放归剑架,示意内侍打开寝宫殿门。
“嗨!”
内侍开门却见寝宫外面禁军如潮水一般把白发老者围在中央,各个兵器在手如临大敌。
晏婴在一群禁军拱卫下见了被围在中间却一脸淡然的李禅,宝剑色分白、黑、蓝、红、黄。分别点在李禅额前、胸口、后心、丹田、命门(有双剑)。散发出五种截然不同的剑气波动。
“不可无礼,还不收剑?!”
晏婴话毕,四名剑客才纷纷收剑,分别退到晏婴身后一步。
“老臣深夜来访,唐突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李禅见到晏婴拱手行礼。
“既然是老丞相,想必是虚惊一场,李将军还不把禁军收了”
“可是……”
卫尉李悌看向李禅显然有所顾虑。
“还不退下!”
“嗨!”
晏婴喝了一句,李悌这才悻悻退下。
禁军退去晏婴才赶上前去,搀扶着李禅进了寝宫。
“来人,赐座,看茶!”
入了寝宫,晏婴忙对侍人下令,自顾去了偏殿整理衣冠。
“老臣深夜进宫实属无奈,着实有罪”
待晏婴从偏殿走出,李禅从座榻起身拱手。
“老丞相一心为国,座”
晏婴面上和煦探出手示意李禅落座。
不多时侍人搀扶着丞相坐下,取来茶具、茶点。
二人分主次坐下,自有内侍奉茶。
“老丞相深夜入宫,定有要事?”晏婴泯了口热茶,正色道
“老臣有一封书信还请陛下一阅”
晏婴点头一旁侍人颔首,走上去。
李禅却取来黎杖,自顾呈上书信,侍人进退不得,见晏婴眼色,也就躬身退下。
晏婴将茶杯缓缓放下,接过。摊开略看,双手却有些抖动。
“你们退下!”
“嗨!”
一群内侍轰然而退,连同附近警戒的禁军都撤了百米。
“楚国后裔?!”
晏婴攥竹简的手有些有些抖动,也只是片刻,把竹简放在案上握紧了拳头。
“自从先皇施雷霆手段一统天下,六国残存余孽便蛰伏不动,这些年,孤不断派人四下探查却不曾有半点进展,如今楚国余孽被丞相查到踪迹”
“此事若成,老丞相当居功至伟!”
晏婴突然起身道,他如今也不过三十六岁,初掌国事的他迫切的需要展现自己的风采。
“陛下严重了,为陛下分忧是老臣的本分”老丞相也是辅国重臣。
“此事不知老丞相有何打算?”晏婴询问道。
“陛下勿忧,想来在这个时候影部的人已经动手了”
李禅喝了口茶唇须抖动。
“老臣告退”
缓缓起身,拄着手杖去了。
“晏婴恭送老丞相”
李禅走后良久,皇帝寝宫一声响,御案被拍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