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缈望着破窗而入的蒙面人,眉头一皱。
“哼?是你姑奶奶我。”蒙面人揭掉脸上的面纱,将剑粗旷的放到桌上说道。
“是你?”顾寒缈说道。
“怎么?这才多久你就不认识我了,要不是你捣乱,姑奶奶的霸王餐就吃到了,关键时刻你出来干嘛。”
“你管我啊?鄙人就是喜欢坏人好事,怎么样?”顾寒缈打趣道。
“我不管,你赔我三十两。”女子见状就赖上顾寒缈了。
“没有。”顾寒缈摇头说道。
女子火了,一把揪住顾寒缈的衣襟,大眼瞪着他。
“怎么?长得漂亮了不起啊?眼睛大了不起啊。我也会。”顾寒缈被揪住衣襟,有些不自在。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
“臭小子?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不给。”
“你。。。”那女子气不打一出来,这下好了,还没走出这座城,钱就没了,还被司徒老头盯上了,这下该如何是好?
“哎哎哎,你就这么抓住我不放,信不信我报官啊。”
“切,有能耐你就去报官?我害怕你不成。”女子声音渐渐小了。
“好啊,老板,报官啊,有人谋杀呀。”顾寒缈扯开嗓子吼道。
女子见状不妙,连忙捂住他的嘴。
“别吵,再吵打死你。”
顾寒缈不出声了,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这个女子打量起来,你别说,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仔细看她的面目,那长得,怎么对得起生她的母亲啊。
“喂,臭小子,你看什么?收起你的眼神,姑奶奶可是习过武的,再看让你脑袋开花。”
“在下顾寒缈,姑娘怎么称呼?”
“少来这套,听好了,姑奶奶姓柳,名予寒。”
“名字倒是挺文雅的,怎么人如此粗犷,活得跟个爷们儿似的,真糙。那你为何上一次用凌霜来掩饰你自己?”
“身在江湖,理应小心,名字其实随随便便便说出口的。你瞧你这一身的穷酸味,说个话文邹邹的,估计连只鸡都不敢杀,还敢在这里打趣老娘。”
“好了好了,你松开我,不就是三十两银子吗?我给你就是了,不过现在,没有你要跟着我,不出一个半个月我连本带利五十两给你。”
“真的?你没骗我?”
“骗你是狗。”
“那好,那我就姑且跟着你吧,不过臭小子,你最好收起你那可怜的眼神,要不然姑奶奶让你见识一下柳氏拳法。”
“柳氏拳法?我怎么没听说过江湖上还有这门拳法?”
“江湖上功夫门路多了去了,你一个弱不禁风的家伙哪里知道那么多的功夫。别开玩笑了。”
两人收拾完行李之后,一路向北,乔装打扮之后,柳予寒跟着顾寒缈出了城池。
柳予寒心里暗自窃喜,终于离开司徒老头的地盘了,姑奶奶我解放了,哈哈。
另一边,轩庆楼主殿。
殿上跪着一人,主殿的人望着下面,停了一会儿,开口道,“小姐找到了吗?”
“禀楼主,据我们的的人说,小姐出现在边塞的一座城池里,而那座城池的城主则是司徒剑圣。守城的人说,小姐跟着一位身处素衣的书生除了城门,一路向北,我本想靠近,但是那书生后面跟着一位蒙面人,境界极高,我不敢靠近。”
“哦?你都不敢靠近,看来此人身份绝对不简单,不过小姐跟着他应该是安全的,这样也好,我们最近有大行动,小姐不在其中倒也是件好事。你,必须派人跟着,记住,不得出现在小姐的面前,也不能被其察觉,务必护小姐周全,同时暗地里查查这位素衣书生,一旦查到接近小姐的目的不单纯,不论后果就地斩杀。”
“是。”
说话的人,正是轩庆楼楼主,江湖人称飘雪一剑的柳若风,也就是柳予寒的父亲。
轩庆楼表面上是一座酒楼,类似于清吧之类的东西,供文人墨客交流,江湖人切磋。
实则是三皇子的谋士大营,这里遍布着穷凶恶徒、谋事,是三皇子的江湖眼睛。
目前看来,最有可能即位的就是这位重兵在手的二皇子慑王和三皇子景王。
明争暗斗不断,朝廷之间,佞臣当道,欺上瞒下,所做之事也是扑朔迷离。
传闻身居要位的文臣吕樾宸便是其中最大的嫌疑人,此人年纪轻轻就身居要位,借助前人的绿荫庇佑,得以重权在握,玩权利于股掌之中,与其对抗者被抹杀,死于政事,死因不明。
朝廷与江湖之间似乎有一双手在推动着。
“你就不能走慢点吗?”顾寒缈在后面紧追忙赶的,可始终追不上柳予寒的脚步,不是因为顾寒缈追不上,而是因为在这尘世间暴露自己终究不是一件好事,目前根本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所以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形象就是最好的掩护盾。
“切?我看是你走得慢,要不是考虑到你没习过武,姑奶奶可以更快。少啰嗦,快点。”柳予寒说。
“哎,这年头,要命哦。”
前面不远就是一个小村庄,名为秋阳村。
边塞往北的方向接近京都,此处不受战乱,百姓笑开颜,小孩妇孺皆是满面笑容。
炊烟袅袅,男人耕地,女人织布,小孩河里抓鱼,一手攥着糖人,一手拿着木剑,在那里有模有样的耍剑。
顾寒缈和柳予寒加快脚步,赶在天黑之前走进了村庄。
走到客栈的时候,发现这里都满了房,柳予寒一脸怨气的看着顾寒缈说道,“都怪你,叫你快点快点,你慢慢吞吞的,这些好了,今晚住哪儿啊。”
“我也不想啊,可人已经满了能怎么办?”
“我不管,你想办法,这仲夏夜,外面蚊虫那么多,我可不想和你一起过夜。”
“那,那我来想办法好了。你跟我来!”顾寒缈叫上柳予寒。
两人就那样,背着包袱,在街道上走啊,走啊,走到一座民舍前,敲了敲门。
庭院里的鸡正在那里叨米吃,听见敲门上米都不吃了直接跑到鸡舍里。
屋内传出男人声音,“这么晚了,谁啊?”
“大哥,我和我媳妇准备去北方投亲,可在半路上钱袋让扒手给顺走了,想在你这里借宿一晚。”
“哦,那你等会啊,马上来。”
顾寒缈说完之后站在那里等着人来开门,忽然感觉要被拧了一下。
“你有病啊,你掐我干嘛。”顾寒缈揉了揉腰说。
“臭小子,谁是你媳妇?在胡说八道信不信揍死你啊。”说完之后柳予寒将头转向另一边。
“那你说什么办?我一男的来投宿,人家放心吗?对你就安全多了吗?少废话,你住不住,不住自己找地方,我饿了,走不动了。”顾寒缈瞪了一眼柳素茵。
“那。。就算你赢了吧。不过人家真的让我们投宿吗?”
“放心吧,肯定的。”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年轻男子开了门,看了看两人,仔细打量一番之后让他们进去了。
这家院落很宽敞,屋子虽不大,但是很温馨。
屋子里住着四人,一对年轻夫妇和他们的一儿一女。
两个小孩看了看这两个人,没说什么,便被他们的爹呵斥走了。
“咳咳?大哥,能不能借宿一宿啊,我们从边塞走了三天三夜,才到此地,本想着到此可以休矣一下,没想到半道上钱没了,您看?”
“啊,好说,我这屋子不大,但是还有一间偏房,你们既是夫妻,那就在偏房凑合一晚吧。”
“哎,谢谢大哥,那个,那个大哥,能不能给些吃的?”
“好说。”说完,年轻男子给了两人几个热馒头。
两人捧着馒头到了偏方,可进去之后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