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可我们两个人怎么睡啊?”
“怎么睡?一起睡呗你放心吧,我早就把你当兄弟了,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你。。。”柳予寒长这么大虽然人豪爽了些,可本性上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子,人未出阁怎么可以和他人一起落榻,传出去以后怎么嫁人啊。
“不行,我要睡床,你自己睡那儿去?”柳予寒指着那几个板凳说道。
“睡什么睡?我赶路赶了这么久,凭什么你睡床,我睡冷板凳啊,不行,你起来。”
“切,你爱睡不睡?姑奶奶可困了啊,先睡了。”
“你给我起来,你再不起来大不了一起睡呗,反正又不会怀孕。”
说完,顾寒缈也脱了鞋,爬上了床。
“切,床这么大,这么冷的天,你让小爷我睡冷板凳,你自己倒好,睡这暖和的热炕,小爷又不傻,不让我睡,我便睡气死你。”
“登徒子,你下去,谁让你上来的,混蛋,下去。”
柳予寒见顾寒缈不要脸皮的上了床,猛地坐了起来。
顾寒缈才不理她,从她手里抢过被子和枕头,闭上了眼。
柳予寒气的牙痒痒,但拿他没办法,但是这么冷的天,总不能一晚上运行内功啊。
索性豁出去了,谁怕谁啊,不就是睡个觉吗?
两人在一张床上抢着被子,不一会儿,一场闹剧停了,最终顾寒缈放手了,被子给了柳予寒,自己盖着被子的一角,冻得直哆嗦。
没办法,直哆嗦也要睡啊。
顾寒缈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入睡了,梦里找周公谈理想去了。
另一边,柳予寒可是睡不着啊,虽然嘴上说不在乎,可是躺在她身边的可是个男的,什么概念?长这么大,身边除了爹,他是第二个男的。
柳予寒辗转反侧睡不着,便悄悄运转内功,头一转,看到顾寒缈的正脸正对着自己。
顿时心里小鹿乱撞,柳予寒看着眼前这张不可挑剔的脸,脸顿时红了。
“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之前还没有好好看过他,这样仔细的看,好看多了,安静下来比活着可好多了。”
如果让顾寒缈听见,估计要气死,我招你惹你了,我现在也没死好吧,我只是睡着了。
不知为何,柳予寒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想要去碰这张脸,可她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告诉,冷静,冷静,憋住。
柳予寒看着蜷缩着身子哆嗦发抖的顾寒缈,竟然有了一丝爱怜,将被子分了他一般,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了一晚。
柳予寒并未察觉那时候自己的奇怪情感是什么情况。
第二日,天晴了,两人睡到了自然醒,阳光从窗户投射进来,顾寒缈醒了,而柳予寒因为睡得晚至今未醒。
顾寒缈盯着这张脸,笑了,女人啊,还是安静的时候好看。
顾寒缈摇了摇睡在身边的柳予寒,“喂喂喂,醒醒,太阳晒屁股了。”
柳予寒给了顾寒缈一拳,然后接着睡。
可怜的顾寒缈熬夜没有黑眼圈,反而睡醒了被人给了一拳,添了一个黑眼圈。
这妞,起床气真大。
顾寒缈挨了一拳之后,不敢在打扰了,悄悄默默的走下床,打开窗户,伸了伸懒腰,穿上长袍步履,洗把脸以后便坐在窗边,风依旧是那么的刺骨,顾寒缈有个习惯,那就是喜欢看上几页书,但顾寒缈知道人处世之道光靠书本根本不够,所以一边读,一边游历,那双眼睛,时而深沉,时而肃穆。
顾寒缈的身体里似乎有两个人格,一个比较玩世不恭,另一个比较沉稳冷静。
不一会儿,柳予寒醒了之后,掀开被子,看了看顾寒缈。
“臭小子,你眼睛怎么了?这么大的黑眼圈,昨晚没睡好啊。”
“啊,没有啊,昨晚睡的挺好的,就是醒的时候被人给了一拳。”顾寒缈说道。
“是吗?那你可真不幸的。”柳予寒伸了伸懒腰,穿上了布甲。
顾寒缈心里不服到,“切,还不是你打的。”不过他可不敢当面说,只能很怂的在心里默默诅咒她。
他望着窗外,炊烟袅袅,邻里和谐,这样的生活不就是自己一直向往的吗?如果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啊。
柳予寒看顾寒缈对着窗外发呆,用剑柄捅了捅顾寒缈,“还发呆呐,走了。”
顾寒缈回过神来,趁柳予寒不注意给了她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开玩笑,让她看见怎么得了。
两人向夫妇道谢告别之后,便离开了。
走了之后,妇人在收拾偏房的时候发现床上的枕头下放了一锭金子和一封书信,拆开信封之后,书信里放了三根用银蜡封住尖端的银针,书信上写着几行字,“日后遇事,带着这三根银针到云缈商行,自有人帮你解决。”
年轻男子看着手里的金子和银针,望着两人的背影说道,“两位不简单啊。”
柳予寒并不知道顾寒缈做的事,只当顾寒缈是一个穷酸书生,切,管他是谁,还钱最重要。
两人就这样走啊,走啊,一路向北。
两人走了之后,不久,有一群蒙着面的人闯进村子,肆杀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却不知,因为顾寒缈的好心,导致这一村人都为了他陪葬,
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这三根银针,别人不清楚这三根银针背后的力量,他们身处江湖,可是最清楚。
那群人的首领杀了这户人家,抢走了三根银针,然后狂笑之后驾马而去,殊不知这一切都被躲在柴火堆里的人看得一清二楚,那一儿一女因为在地窖中,所以避免此难。
大一点的男孩拉着妹妹的手,等人走光之后,摸了摸的妹妹的脸,帮她擦干眼泪,说,“妹妹不哭,爹娘不在了,哥哥一定照顾好你。我们走,你跟紧我,我带你去找前几天来借宿的那位大哥哥和大姐姐,他们一定会帮我们的。”
两个孩子并不知道这场祸事的源头就是那三根银针。
男孩拉着女孩,沿着顾寒缈两人的路线也一路向北。
蒙面人抢了银针之后,引领队伍回了大本营,早些年在影山青影堂占山为王此次听到风声,便出面抢走。
可怜了整个村子的人,因为一次不经意的小事赔上了性命,没办法的事,怀璧其罪。
青影堂内。
为首的人坐在正堂椅上,两边坐着各路长司。
正堂上挂着“义薄云天,替天行道”的牌匾,下面便是一副猛虎下山图。
“大哥,我们为何要因为这三根银针去杀人?这样会引起官府注意的。”左边上位的人说道,此人是兴云司长司。
“你们有所不知,这三枚银针是“暝”组织的信号,传闻得此银针便可提出三个条件,无论如何都会答应。”
“可这样犯险,势必会引起官家,到时候会引起杀身之祸的。”
“这世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不做,自有人去做。好了,不必多言,不日之后我会带着这三枚银针去他们的分组织提条件。”
另一边,顾寒缈和柳予寒正在离村二十里的城镇里,一家酒楼里吃饭。
顾寒缈和柳予寒坐在酒桌旁,叫了几个特色菜。
这时,门外忽然传出一阵哭声。
顾寒缈走出去一看,一群人正围着两个孩子。
中间的那个孩子被这里的恶霸欺负了,因为那个女孩被人瞧上了,要把她卖进青楼当送水丫鬟,女孩誓死不从,被恶霸的随从打了。
女孩的哥哥抱着女孩,一边护着女孩,一边嘴角流着血,“不要打我妹妹,不要打我妹妹,我求求你了。”
孩子那清澈的眼神望着周边希望得到援助,可周围的人都是只管看热闹,而且惹不起恶霸所以只在旁边围观。
两个孩子在地上打滚,孩子身上被打的浑身是伤,看着周围冷漠的人群,孩子心里说道,“大仇未报,我还不能死,我要撑住。”
“住手。”这时,人群中传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