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那少年才逐渐清醒过来。
潜龙则是靠在大树上,尚未醒来。
“我这是什么了?我记得昨晚被我大哥的人一路追杀,然后身上中了几箭,再然后我就昏倒了。”
少年盯着潜龙看了又看,然后开始寻找自己的马。
“逐影,你跑去哪里了?”少年望着四周喊道。
那马听到有人唤他,便连忙回应,然后欣喜若狂的直奔少年身边。
少年见到逐影没事,心里的石头就放了下来,一边摸着马鬃,一边笑道。
潜龙似乎被这两个家伙给吵醒了,也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瞪着少年说道,“小鬼,你身上受那么重的伤,还敢这般,不想活了是吧。”
少年很是尴尬的挠了挠头,“不,不好意思哈。吵醒你了!”
“算了,你既然醒了,那我就要赶路了,你也自行离去吧。”
“不要,不要丢下我,我对这里不熟。”
“你这小鬼,好像说的我对这里熟一样!”
潜龙起身,握着两把双刃逐渐离开,那少年因为中箭,所以无法骑马,只能牵着逐影快步跟上潜龙。
“大哥,你要去哪里啊?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先说好啊,我独来独往习惯了,从来不与旁人为伍!”
“难道你真的忍心让我这么一个小孩在这里等死吗?”
潜龙看了一眼被他处理过的伤口,心顿时软了,“罢了,既然如此你就先跟着我吧,到了前面有人的地方,你便走吧。”
那少年听到之后欣喜若狂,“哎,谢谢大哥!”
就这样,两人一马开始了北上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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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狱中,司阳明正靠在金斩的肩膀上睡的正香,被外面说话的声音给吵醒了。
金斩望着司阳明说道,“公子,我们该怎么啊。”
司阳明则是无所谓的说道,“还能怎么办,坐着等呗。”
“可是公子,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死的。”
司阳明起身走到牢门旁,看了看四周。
“那你说该怎么办?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不是我说你,你平时不是挺能打的嘛,这回怎么不行了?”
金斩很是委屈,“公子,那些人的境界很高。”
“那不就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安心呆着吧。”
两人只能背靠背的坐在牢房内铺的稻草上,对着这堵墙发呆。
牢门突然被打开了,两名狱司带着一个身穿锦衣的人走了进来。
司阳明瞧了一眼,“这人怎么跟被打的那个货长得那么像?”
狱司则是斜视了他一眼,心里暗道,“废话,你打了小的,老的来找你了呗。”
“你就是打了我儿子的人?”
司阳明瞅都不瞅,“你儿子是谁啊?好端端的我打他干嘛!”
“昨天你在行市中打的那人,正是我的儿子。”
“嗯?行市?金斩,我们昨天去行市了,我记得我们昨天在落月楼喝酒啊。”
金斩望了一眼司阳明,心里一顿鄙视,“公子这不要脸的功夫又开始了。”
李掌司见到司阳明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顿时火就上来了。
我儿子还躺在床上,你却在这里过的挺是自在啊。
“还敢嘴硬,行市中许多人都看到了,你还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啊,给我绑起来,用刑。”
金斩见到公子要被带走,起身反抗,不料突然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昨天听人讲,你的功夫很是高强,所以不得不对你有所防备,你以为这典狱是什么地方?”
司阳明见到金斩四肢无力的样子,立马站了起来,与李掌司两眼对峙,“老东西,你到底对他怎么了?”
“哈哈,没怎么,只不过这里常年不见天日,空气中弥漫了些东西,对人并无任何影响,但是如果你敢调用内力,那自然便是如此了。”
“可恶。”
“行了,行了,跟你一个毛头小子废什么话,将他给我带出去。”
“是。”
……..
…….
今天,祁王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祁王宗政无相正在翻阅着从青翰司借调回来有关官员离奇被杀的卷宗,忽然从门外走进来一人。
他很是惶恐,此等境界的人,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宗政无相望着那人,眼里露着些许恐怖。
“你是谁?为何闯我王府?”宗政无相连忙起身说道。
司阳流年则是轻飘飘的走到他面前,“殿下莫慌,我今日来是想与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
“不错,我儿子被官府的人抓进了大牢,我无法亲自去营救,所以想让殿下去救我儿子出来,条件是,我可以帮助你完成一些你完成不了的事。”
“我完成不了的事?”
宗政无相很是好奇的看了看司阳流年,“你可知道这京都的水有多深?况且我根本不知道抓走你儿子的人到底是谁,又谈何营救之策?”
司阳流年摸了摸柱子上的红漆,笑了笑,“殿下,此人正是你眼下想要解决掉的人,青翰司副掌司。”
“是他?”
“不错,这笔交易对你而言,可谓是一石二鸟,既可以除掉他,也能够换我天鹰阁的一个承诺。”
“我想起来了,你是天鹰阁的司阳阁主,我在那日见过你。”宗政无相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恍然大悟的说道。
“不错,我们又见面了。作为诚意,今日夜里,我会除掉你王府里的那些眼睛,想必每日被人盯着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怎么知道?”
“想知道,自然是能知道,好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话音刚落,司阳流年便运转身法离去。
宗政无相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此次来的人不是我的敌人,要不然我是活不过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