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连战数日,寒越和东殇都死伤惨重,经由双方游说,暂停军战。
宗政邯坐于龙殿之上,审批从下面递上来的奏折,尤其是从前方送回来的一封封战报。
“好一个巫家,竟能致使我军将士死伤如此之多,鹿相,这件事你怎么看?”
鹿玄机身着道袍站与一旁,“陛下,巫家擅长阴阳之术,而我寒越的将士却是以凡人之躯对抗死尸傀儡,再这样下去我们将处于劣势,此刻停战休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宗政邯眉头紧皱,“可是,在这等关键时刻停战,谁也不能保证东殇的人不会暗地出手。”
“陛下,此事还有待考究,究竟如何,还要等二皇子接下来送回来的战报。”
“罢了罢了,这件事就先这样吧,老二也不是第一天带兵了,此事他定有他自己的主意。祁王,寡人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宗政无相缓缓走到殿前,“父皇,我已有些眉目,相信用不了多久真相就会水落石出。”
“好啊,不愧是寡人的儿子,有什么需求尽管来找寡人!”
“多谢父皇。”
宗政权则是站与一旁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弟弟在殿上相谈甚欢,而他则被冷落到了一旁。
他开始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毕竟经大人就是一个血一般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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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翰司的人接到公函,便携人马直奔行市。
平日里只有陛下有资格调动的青翰司,自然每个人身上都有些傲慢。
在行市中横冲直撞,抓住人便问是由。
司阳明则是和金斩在落月楼里听曲品酒,好不自在!
忽然,青翰司直接推开了落月楼的门,“青翰司办案,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那些吃酒的人见到官员,也都纷纷撂下筷子,匆匆离开。
“你就是今天上午在行市打人的人?”青翰司三司长凌青冥问道。
“哟,来的还挺快,怎么?你家公子现在过的不是很好吧?”
“这么说,你确实打了人了,来人啊,将他带回去。”
身后的人接到命令,便上前直接夹住司阳明的胳膊,企图将他带走。
金斩见到公子被押,立马抽出长剑,“我看你们谁敢!”
“哟呵,还有一个不怕死的,那就一起收拾了。”
双方正要动手,忽然落月楼的小厮听到动静连忙下楼,怯怯的说道,“官爷,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
凌青冥瞧了一眼那小厮,“误会?你又是谁?什么时候阿猫阿狗都敢管到青翰司的头上了?”
“呵呵,官爷,我们落月楼一直遵讯守法,小的可以证明这两位公子今日上午便在我楼内歇息,哪有动手打人的时间啊?”
司阳明一听,觉得有些奇怪,自己与这小厮相谈也不会尔尔几句,为何要为自己开脱?
凌青冥可不管那些,副掌司下了死令,必须找到此人将其带回。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和他们两个是一伙的,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带回吧。”
就这样,三人都被带回了青翰司,关押在典狱中。
这下好了,花魁没看着儿,反而自己入了大牢。
这都叫什么事啊?
………..
………
司阳流年正坐于练武场之上,观看众弟子切磋。
忽然,一人急匆匆的赶到面前,小声说道,“阁主,少主出事了。”
“你说什么?明儿到底怎么了?”
“少主在集市上见义勇为救了一位女子,并让金斩打了人,那人家里似乎有些势力,直接将少主和金斩一起抓了回去。”
司阳流年已经无心观看这些了,“我就说,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那个混小子一天不给老子惹麻烦,心里急得慌。”
“那阁主,我们该怎么办啊?”
“此事我们不能出手,贸然出手很有可能会挑起江湖与朝廷的事端,我亲自去一趟京都。”
夜间,皎皎月光散在大地之上,西风阵阵吹了树叶沙沙响。
阴暗的沼泽旁,潜龙正躺在篝火旁的草窝里,望着天空。
“今天的月亮好圆啊,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极北之地。”嘴里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道。
忽然,耳边响起了一阵嘶鸣,潜龙立马起身,很是警惕的环视着四周。
听那声音,倒像是马的声音,只是这里怎么会有马呐?
“谁?”
许久之后,未见人回应,潜龙决定上前一探究竟。
正要上前,忽然从茂密的草窝里窜出来一匹马。
借着月光徐徐看去,原来是一个小鬼头。
“快救我!”那小鬼头似乎受了很重的伤,直接从马身上掉了下来。
“喂,喂,这到底是怎么了?算了,既然遇上了,就救你一救吧。”
潜龙将小鬼头抱到篝火旁,封住了他的穴道,暂时止住了血。
用树叶喂了他些水,然后就等着小鬼苏醒。
风吹草尖,碧浪波涌,那小孩就安安静静地躺在潜龙的身边,潜龙则是坐在一旁,抬起头望着天不在言语。
至于那匹马,则是在一边吃草,感觉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小孩身上的衣服,看样子价格不菲,难道是哪家商贾之家的人,还是官家之人?
一夜无话,风儿阵阵,叶儿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