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衣少年连同随从一起回了掌司府,那些随从都是习武之人,挨两下也影响不了什么,顶多就是在家躺两天。
可他不同,李掌司就他这一根独苗,从小爱护有加,像个宝贝一样捧在手上,娇生惯养,又怎么能受得了拳脚!
少年被打的鼻青脸肿,被随从掺进了厢房,管家便让人去请大夫上门医治,而他本人,则是亲自跑了一趟掌司殿。
青翰司,掌司右殿。
李掌司正在翻阅着近期皇城中的要案卷宗,褚留云作为大司,平时事宜诸多,所以这些自然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这起要案疑点重重,而且深涉皇家,需从长计议。
管家急匆匆的冲了进来,看到自家老爷正眉头紧皱的翻阅卷宗,便怯怯的站与一旁。
“你怎么来了?莫非有什么要事禀告?”李掌司那略带磁性的嗓音在大殿中回响。
“老爷,公子在集市上与人发生争执,被随从抬了回来。”
李掌司一听儿子出了事,便匆忙撂下手上的卷宗,双眼凝视着管家。
“慎儿伤的如何?”
“前来诊治的大夫说,公子的眼睛很有可能会失明。”
“什么?到底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走,我们一起回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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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阳明则是带着金斩,直奔落月楼。
对于打了那纨绔子弟的事情,他可从未放在心上。
一进楼,便瞧见楼上悬挂着的彩绫秀带在风中摇漾起舞。
那站在门口迎客的小厮见到司阳明进来,连忙上前招呼。
“这位爷,你是吃饭啊,还是住店啊?”
司阳明瞧了一眼这小厮,“自然是吃饭,上几样你们楼的招牌菜吧,顺便再加一壶好酒。”
“得嘞,您稍等,马上给您上菜。”
司阳明和金斩找了一处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了下来,没有进过烟花之地的金斩对落月楼十分的好奇,东瞅瞅西望望。
“公子,这落月楼不是青楼吗?怎么还有吃饭住店的说法?”金斩很是单纯的问道。
司阳明瞧着金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金斩武艺倒是没的说,就是这人啊,有的时候有些死板。
“落月楼是青楼不假,不过这里面也是分人的,落月楼与一般的青楼不同,这里面的姑娘只卖艺不卖身,而且与平常的酒楼一样,酒楼做的生意它也照做!”
金斩听的一头雾水,不过看司阳明那眼神就知道,再问下去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
“哦哦,原来是这样。”
不一会儿,那小厮开始上菜。
“公子,你们的菜来了,请慢用。”小厮将饭菜和酒放到桌上之后便要转身离开,被司阳明喝住。
“小哥等一下,听闻这落月花魁文采出众,长得又是沉鱼落雁,不知现在何处啊?”
那小厮听到这里便明白了,毕竟来这落月楼的,十个有八个都是奔着花魁而来。
“你说寒姑娘啊,她出去了,要等晚上才能回来。”
“这样啊,行,那你先下去吧。”
“好嘞,公子吃好。”
……..
…….
潜龙身每日穿行于密林中,与野兽搏斗,有时静坐闭目养生,修习功法。
经过这几个月的修习,潜龙的自身境界已经提升了到了八境,勉强踏入高手的行列,这些都要归功于这大山中的野兽精灵。
渴了喝泉水,饿了吃兽肉,也就成为了一种常态。
再往前走,就离极北之地不远了。
有时候付出不一定会有收获,如果单单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想估计是很难的吧。
掌司府,李慎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声音细微末节。
不过,这也太弱了点,随便给了几下就成这个鬼样子了。
李掌司则是忧心忡忡的坐于儿子床边,看着正在熟睡的儿子。
“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对方的来头?”
那管家则是将原委徐徐道来,李掌司听了个大概意思。
自己的儿子骑马纵行行市,险些撞到人,被一江湖人所救,两者发生冲突,而后就成了这样。
李掌司位高权重,虽然比不上褚留云这个大司,可是却是很多人不得不巴结的人。
“好啊,将我儿子打成这样,我绝对饶不了你。”
亲自发了公函,让青翰司出手,搜查此人。
青翰十三司被派出去的人较多,只留下了数十人在。
此刻的司阳明却是若无其事的在落月楼里,喝着小酒,吃着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