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冥受命,务必要让这小子开口说话,并且在这认罪书上签字画押。
司阳明被两个狱司押到刑殿,四肢被绑在了人型桩上。
“小子,现在认罪还来得及?”凌青冥的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却是让人慎得慌。
那些狱司看到凌青冥的眼神,也不敢说些什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青翰司里谁不知道,这凌青冥是有名的心狠手辣,让他盯上的人十有八九非死即伤。
司阳明不带一丝害怕的看着他,“我有什么罪?”
“还敢嘴硬,给我打。”
“是。”
狱司挥动着手里的鞭子,一鞭一鞭的打在司阳明的身上。
虽说司阳明是江湖人,习过武,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够扛得住这样折磨?
那鞭子上沾了盐水,打的司阳明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场面不忍直视。
“哈哈,看你还嘴硬,你们给使劲的打,用上你们吃奶的劲,如果他好过,那你们就不好过了。”
两个狱司心里“蹬”了一声,不觉咽了一口唾沫,十分卖力的打。
几个回合下去,司阳明便疼昏了过去。
“哟,这就晕了,我还以为这身子骨比他的嘴还硬呐,将他送回打捞,明天继续。”
“是,少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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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最好的时候。
左影早早的立于屋檐之上,静静的望着王府周围的动静。
如今,正是非常时期,太子瞅谁都不顺眼,二皇子领兵在外先不说,光是这祁王最近的行为,就足以令宗政权不得安稳。
果不其然,从墙边溜进来几个身穿夜行衣的人,鬼鬼祟祟的进了书房。
“好戏要开始了!”
左影站的高高的,就是想看看这群夜老鼠到底搞什么鬼?
开什么玩笑,几个小喽啰还用得着司阳流年亲自出马,一个左影足够了。
那些人蹑手蹑脚的直奔书房,看样子对着祁王府十分的熟悉,就是不知道他们深夜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祁王府内的守卫并不多,算上大门口的那几个,也不过一掌之数。
“行动都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了。”那为首的人看着其他人说道。
“明白。”
众人进了书房之后,开始在书柜和案台上翻找,真不愧的专业的夜老鼠,翻找一遍之后竟然还能够将其恢复至原样。
“大哥,并没有主人要的东西啊。”
“看来,情报有误,撤。”
众人出了书房,正要离去不料却被上方的左影看的是一清二楚。
“想走,没门!”
左影从屋檐上落下,那些人见到行踪暴露,便纷纷抽出兵器,准备厮杀一番。
“你是谁?少管闲事。”
“我是不爱管闲事,但是今天的事,我必须要管。”
刀光剑影之间,草草的要了几人的性命,虽说人命关天,可是风雨飘摇的国度,又有几人把命当回事。
“这下,可以回去交差了,你们到了黄泉,也别怪我,谁让你们跟错了人呐。”
……
…….
吕府,太子宗政权与吕樾宸正在商量着朝中大事。
“最近,老四有些不太对劲,我感觉暗中有人在助他。”
吕樾宸则是接着烛光,不急不慢的说道,“殿下不必多虑,王府里的眼线已经出售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
“父皇近日对老四的态度转变十分的大,看样子是有意的让老四来争夺帝位。”
“陛下心思颇深,无人知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按照目前来看,祁王殿下倒是一个最锋利的刀刃。”
“你有何出此言?”
“祁王殿下似乎与江湖人私交颇深,八成之前的事就是江湖中有人出手了。”
“此言有理,接下来,要让底下的人低调些行事,经阊就是最好的例子。”
宗政权望了望院子中那棵和父亲一起合种的树,“父皇,你还真是一个老狐狸啊!”
转过身后,直接递给了吕樾宸一物,“去,把此事处理妥当了。”
“殿下放心吧。”
高山之上,一少年则是坐于岩石之上,双眼紧闭,运行功法。
一个周天又一个周天的循环,少年身旁的碧草被那股力量震的乱晃悠。
“公子,这是你要的东西。”
那少年才睁开眼睛,接过那物,“此行可还顺利?”
“还算顺利,只是途中出现了些小插曲。”
“哦,你且说说看。”
“是,那日皇宫内正在举办夜宴,宗政邯正在款待射猎大会上的胜出者,我瞒过赤龙卫的眼睛,站在了皇城的最高处,寻找合适的机会,不料却被人发现了,与其打斗了几个回合后才带此物离开。”
“那人是谁?”
“不清楚,但是看其服饰,应该是宗政邯身边的掌宫宦官。”
少年起身之后,借着月光细细观看此物,“那个老东西,警惕心倒是一点都没减,也罢,既然如此,你先退下吧。”
“是。”
潜龙带着受伤的小鬼连同他的那匹逐影马,一路北上。
“再往前走,就是极北之地与这万里大山的边境了,江湖好聚好散,你自己注意点吧。”
“可是大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呐?”
“名字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你无需知道,等你伤好了之后就快些回家吧。”
潜龙与那小鬼一起骑于马上,“坐稳了。”
“驾~”逐影便一路狂奔,尘土飞扬,在林间小道上穿行。
不断加速,那马也越跑越快,这都要得功于潜龙的那双手。
狠狠的拍在逐影的屁股上,逐影吃痛于是不断加速。
“大哥,你打我的马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的嘛?”
“骑马还要经过你这个马主人的同意,少废话,抓紧了。”
“喂,我不要面子的啊!”
“哼,面子?在生死面前,面子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