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青州界内又发生了一件大事。青州界门不远处的城楼之上,高悬一人尸首,许多百姓也纷纷驻足观望。
郡王府内,管家昨夜等人未到便已知结果如此,郡王知晓之后震怒万分。
“王爷,那人失手了。如今他的尸首被悬挂在郡城正门之上的城楼处,尸首之下多了许多百姓对其指点纷纷。”
宗政尘生缓缓闭上双眼,有些不甘心的点头。“看来近日青州来了位高手!”
“王爷,如此我们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该来的终究会来。”就在二人商讨昨晚暗杀一事时,郡王府周围已被兵马围的水泄不通。
府中下人更是行色匆匆的赶来报信,“王爷,不好了!王府被围了!”
“可知领头的是谁?”
“正是前几日来王府借调人手的那个年轻人。”
“徐筠,倒是我小看你了!”下人退出去之后,徐筠登门宗政尘生依旧不改面色的上前,“不知徐少司今日如此大动干戈来我王府,是出什么事了?”
“郡王爷,您可识得此物?”徐筠将昨夜神秘人留下的信物示于人前。
宗政尘生依旧装傻充愣,“并未见过此物!”
“昨夜郡府遇袭,此物是从刺客身上搜出。经刺客交代,此事与郡王府似乎有所牵连!不得已,我只能来此请郡王与郡府问话。”
“徐少司带兵围我王府,这请人的方式似乎有些不妥。”
“得罪之处望郡王爷海涵,为了不惊扰到真凶我也只能如此。来人,请郡王于郡府问话,其余下人皆带回郡府候审,一个也不要放过。”
“着令!”就这样,郡王府上下皆被带走。宗政尘生也是被带去了郡府,相令见此则上前施礼,“下臣在此恭迎郡王!”
“相令大人,你这是何故?”
“郡王恕罪,只因昨夜郡府遇袭我朝官员险些被杀,刺客已被处置但那人死死咬口是郡王所为,为查真相不得已只能请郡王于此。”
“光凭那刺客一面之词便令人带兵围了我王府,相令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皇帝陛下已下令我等清查此事,前不久由掌宫大人亲自来宣读。青州是郡王的封地,朝廷官员莫名死在了此处可偏偏许久都未审理,郡王能否给我一个解释?”
“作何解释?青州地大物博,来往的人更是数以万计。若是一一审查,是要花上些时间的。”
“好,既如此那就别管下臣僭越了。来人,带柳郡尉上前问话。”
此刻柳泉声正与屋外侯话,见到相令宣他入堂纷纷动身,“见过相令大人,郡王爷!”
“昨夜那刺客是奔你而来,你可有何解释?”
“大人看了这些,自会明白!”话音刚落,柳泉声从胸前夹层中取出一锦帛玉帕奉前。
相令接过端详之之后大怒,“郡王爷,你可还有话要说?”
“大人,仅仅只凭借一个不明来历的信物和一锦帛玉帕就将此事戴到我头上,怕是有失公允!再者,我宗政皇室子弟就算有罪,也该有青瀚司处之!相令大人,您是否逾越了皇权。”
“这么说,你真的承认此事是你所为了?”相令盯着他说道。
“大人若是拿不出有力的证据,那我怕是要上京都当着陛下的面参你一本!”
“证据自然是有,将那人带上来!”狱卒带着缓过气的刺客,宗政尘生心中一惊他不是死了吗?
“王爷可识得此人?”
宗政尘生死不认人,转言对向那刺客,“你是何人所派来陷害于我?”
“王爷,你的事他们都知晓了!不必在挣扎了。”刺客露出一丝诡笑说道。
“相令大人,定是此人陷害!还望你查清事实,还我一个真相!”
“好了,若非你父辈是功勋之身,今日你便是跪着与我讲话!如今人证,物证俱全,纷纷指向郡王!你却还想诡辩脱罪,来人,将其押入狱司,明日赴京都!”
“你敢!我是宗政皇室子弟,是功勋之后!当今陛下是我族亲,朝中皇子是我表属,你敢派人拿我?”
“还愣着干嘛?拿下!!”相令强势般说道。
狱卒二话不说架起宗政尘生的胳膊押入狱司,相令和徐筠也都松了一口气!
“柳大人,此事与你脱不开关系!明日你需随我等一同入京都当着皇帝陛下的面说清楚此事!”
“下臣得令!”
“如此无事,下去了!”
堂中人皆离去,徐筠和相令则是对视一笑,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最后总算可以收尾了。
“徐少司这次功不可没,待回京都之后我会向陛下为你请功讨赏。”
“这还要多亏相令大人,我只是尽些本分罢了。日后,还望相令大人多多提携!”
“这是自然,徐少司出身行伍,又是邓将军麾下悍将,此前已有军功再加上这次,想不擢升都难!”
“那我就就此先谢过大人了。相令大人日后若是有事,我愿效犬马之劳!”
“客气了,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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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境,那一夜过后寒越大军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彻彻底底消失在了西境的土地之上。
由黎族派出打探的族士见情况有些不大对劲,连忙调头回营。此刻大帐中,首领正与其余部将议事,探子急匆匆的闯进去说道,“首领,大事不好了!”
首领见此人行色匆匆便让他缓口气儿,“何事如此惊慌?”
“寒越….寒越大军消失了!”
众部将纷纷坐不住连忙起身面面相觑,“怎会如此?丘陵之地四周皆是我部族围守,这不可能!”
“是真的!今日我们偷偷溜进丘陵,发现除却满地狼藉之外空无一人。寒越大军,就像是鬼怪一般消失了。”
“此事有些蹊跷!我知晓了,让外出刺探消息的人都撤回来吧!”
探子离帐,首领则无心在盘桓在此。“定是有高手相助!你,携二百部众去丘陵,仔细探查四周是否有通往其他地方的洞穴,我就不信几万人的大军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此事定然是与昨夜天生异象有关,看来此次施以援手的是为卜象高人。”
“大祭司何出此言?”首领细问。
“首领有所不知,昨日我夜观天象发现丘陵之地上方乌云蔽月,夜间大风自东而来卷起丘陵四周黄沙,寒越大军想必是借天象遁出。”
“原来如此,多谢大祭司解惑!”
谁都未曾料到,困兽之斗的寒越大军会有卜象高人相助皆天象逃离。之前所做计划皆被推翻,首领多少有些不甘心。上一次被人袭营,连扯带拽狼狈不堪,更是被寒越王臣送进大狱,暗无天日的狱牢之顶上贯穿映射多少人的血腥味,没日没夜的倾听那些垂死挣扎之人的怒吼,先有父死后有被辱,此仇梁子算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