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湖边,一边钓鱼,一边下棋。
“你这鱼篓里空空,看来是没收获喽。”年轻男子说道。
“切莫着急,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你且看着就好。”
说完便落下棋子。
棋盘上,黑白纵横之间,处处交锋。
年轻人以白色棋子为主,向周边扩张,而云山君则是以黑棋为主,以守反攻。
以天地为棋盘,以万物为棋子,如同这白昼与黑夜一样,白昼的开始便是黑夜,黑夜的结束便是白昼。
白棋刚开始的时候已经占了上风,可这棋樾下,境况愈发艰难。
黑棋逐渐包围了白棋,将其吞噬,这些棋子之间依然形成了势。
白棋的优势已全然不在,但是却还在不断的寻找出路。
“你看,这纵横之间,便是黑与白的对决,就像阴阳一样,相生相克。”
“先生的棋下到这里是否已经下完?”年轻人问道。
“看似结束,实则生机尚存。这棋盘上的每一个节点之间都由线连起,有了纵横之势,这棋自然也就有了生机。”
“原来如此。”
这时,湖中的鱼漂突然往下沉了沉,云山君将杆一提,一只大鱼被提出了出面。
“看,时机到了,这鱼自然也就上钩了。”
顾寒缈的随行马车一路上来回颠倒,弄的人好生不自在。
忽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帮人。
手持利器,硬生生的逼停了马车。
“里面的人听着,要想从这里过,留下买路钱。”
顾寒缈倒是觉得有趣,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还真的是何处不遇,福祸相依啊。
正好,闲着也是闲着,便陪你们玩玩吧。
顾寒缈走出了马车,看着这群手持利器的歹人,说道,“要钱嘛,可以了,这次出来匆忙没带银两,实在是对不住诸位,你们白跑一趟了。”
一个拿着弯刀的小厮跑到那个看着像这群歹人的首领前面,说道,“大哥,这小子说他没带钱。”
那首领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我听见了,还用你重复一遍,走开,让我来问。”
首领走到了顾寒缈的面前,将到直接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快说,钱藏哪儿?在我面前,少耍花样。”
“不是和你们说了吗?没钱,不信你们搜嘛。”
那一行人果然在他身上搜了搜,“大哥,他身上确实没有。”
首领见此,觉得不行,既然出手了,就不能白跑一趟。
忽然眼光盯上了顾寒缈手里的那把剑。
“喂,臭小子,你手里的剑交出来!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顾寒缈什么都没说,将剑直接丢给了他。
那首领也不是什么识货之人,把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然后破口大骂,“真晦气,这把破剑亏你还把它当宝贝一样带在身边,还你。”
嘿,这兵器榜排行第二的兵器被当作垃圾一样丢来丢去。
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那群人见此,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便逐渐散去了。
没什么油水可捞,那还杵在这里干嘛?等着吃饭啊。
这下好了,出了趟远门被人嫌弃不说,还被人刀架在脖子上,想想真是刺激的很啊!
顾寒缈上了马车,让马夫继续赶车。
这一小闹剧也就到此结束了。
马车走远了之后,那片树林里瞬间多了几具尸体。
血楼。
在珞剑麟的领导下,血楼的实力也是慢慢的在提高。
那玄部的部众也返回了血楼。
此时的珞剑麟,桌子上正放着一人的首级。
这人便是江湖悬赏榜上赏金最高的飞天盗贼时凉。
这名字起的,时刻凉,这些好了,真的凉了。
珞剑麟运行内功,直接将这首级移进了盒子里。
见过他真正面目的人没几个,唯一认识的,就是他那身后的两把剑。
未见其人,先闻其影,此剑已出,死伤不论。
不过能让他亲自出手的人寥寥无几,那些小喽啰地部的人就能干掉。
在极北的雪山里,群山连绵,常年积雪不化。
飘着鹅毛大雪,这里的植被很少,绝大多数都是岩石。
海拔极高,越往上,空气越稀薄。
绝壁的山洞里,冰冷吊在山洞盯上,地上都是一些冰晶石。
再往里走,便有一只雪蟒盘踞在此。
冬天里,蛇都是冬眠的,这头雪蟒也不例外,得益于这冰雪,本是冷血动物的它此时已经陷入了沉睡。
它那巨大的身体冰层下,掩藏着一块巨大的寒玉。
里边封印了一把银枪,这便是四大兵器中排名第三的兵器——血灵寒枪。
这里因为处于山崖绝壁,长年冰雪覆盖,而且有这头雪蟒在此,基本上没人来此地。
有一人正快马加鞭的过这雪山。
骑马的人是是一个衣衫破旧的人,嘴角残留着血,浑身上下全是伤痕。
此人叫寒灵韫,是灵国寒筠的儿子,寒秋黎的三哥。
国都被毁,亲人被杀,城池被占,寒灵韫被周越的人抓了回来,就关在北方监狱。
天天遭人毒打,那里面常年不见天日,阴寒潮湿,里面与他作伴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人,要不就是那些被灭国的人。
寒灵韫当年带兵对抗寒越帝的军队,结果敌众我寡,被人擒获,关在这不见天日的牢笼里,每日鞭打。
这一关就是二十二年,按时间来算今年的寒秋黎已经22岁了。
他用了整整十八年的时间来策划这件事情,后来逃出监狱之后,意外从那些灵国残余的人嘴里听到了些风声,便决定赶往京都去看看。
寒灵韫的布阵之法,深得寒筠真传。
后来,失败被擒之后每日里便面对那堵墙,不断修改阵法。
人人都说当今大帝推崇仁政,爱民如子,治国有方。
可是他那双手上,沾着无数人的鲜血。
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为了自己一统天下的野心,发兵引发战争,带领铁骑踏破邻国,屠杀生灵,硬是将那国都变成了战场。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大概形容现在最为恰当。
至于金渺渺那个死胖子,此时正在赌场里笑得合不拢嘴。
这个胖子是位奇葩,做生意又一套,可偏偏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来来来,买定离手啊。”
这里的赌场正在上演着一场极为奇葩的赌斗。
别人都是斗鸡,斗蛐蛐儿,可他倒好,斗猪。
那擂台上,两只体形不大的猪正卧在那里。
那两位,就是这场赌斗的主角。
这阴险的胖子抱着他那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狗,在那里吆喝着。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那手上的玉扳指,再看看那脖子上的横肉,额,简直了。
那些人纷纷选方,压了不少银两上去。
好戏开始了。
随着裁判的一声开始,这比赛就开始了。
那两只猪瞬间精神了起来,都站了起来,围着擂台跑了几圈。
那只蹄子上绑着红丝带的猪,忽然发力,用鼻子使劲的去拱,很明显,它占了上风。
两只猪在那里打的不可开交,台下的人也是观望者,嘴里不断的为自己压的那头猪加油。
这世道,真的是什么奇葩的事儿都有。
北方监狱因为犯人越狱,此时已经炸开了锅。
牢头被骂得狗血淋头,但又不敢反抗,要知道这里边关押的犯人,那都不是些省油的灯。
镇守北方监狱的人,便是青翰司的人。
青翰司派出了小分队,一路上沿着留下的痕迹跟踪。
分队人虽然不多,但是单一拿出来的人那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寒越帝不放心别人,便将这一重地交给了青翰司的褚留云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