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玙在血皿的轻声呼唤下,回到了他的身后。
柳灵微关注着血皿的一举一动,淡淡一笑。
没有想到,血皿真是无时不刻,心都留在了沈玙身上。
……
沈从山慢吞吞的走在最后一个。
“沈玙!”
“啊?”
沈玙转身,见不远处沈从山在朝着自己慢悠悠的走着,便跑了过去。
其他人继续往前走,只有血皿和叶宸浪停下了脚步。
“叔叔,有事?”
“你可愿,拜我为师?!”
沈从山最后一次吼的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愿意!”
沈玙丝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她巴不得沈从山能够教她知识。
“那好,明天一早来藏书阁找我。”
“嗯,好的。师父!”沈玙点头。
“不要喊我师父,我听不习惯~”
沈从山的话一说完,就一边走一边消失了。
沈玙目瞪口呆的看着沈从山在自己的面前,一点一点的消失。
“这……这是……武技?还是……什么?”
“那个。”血皿看着沈玙就像一个小雕像一般的站在那里,“少宗主!”
“啊?”
沈玙还没有从沈从山的消失中反应过来。
“老夫有一样东西。”
沈玙静静地等待着血皿把话说完,却见血皿只将半句话给扔了出来,便点头:“嗯,然后呢?”
“你想不想要?”
“我?”
沈玙看着血皿指着自己问道。
血皿点头。
沈玙皱着眉头:“什……什么啊?”
“就是听少宗王说,您最近总在做噩梦,老夫不知道这小东西治不治梦魇。”血皿也没有太大把握。
“宸的天徽剑都没有用,你能用什么来压制啊?”
沈玙半信半疑的说道。
“那——死马当活马医,总行吧?”血皿建议。
沈玙点头:“那好,是什么?拿给我看。”伸出了左手。
血皿看着沈玙,稍微愣了一下。
接着,一块青色的玉佩出现在了沈玙的手掌心中。
见多识广的沈玙一眼认出了这块青色的玉佩乃是血皿用来承载武魂的青玉龙佩。
“或许应该有用吧~”
沈玙能够强烈的感受到,一股霸道的力量在青玉龙佩中横行霸道。
“好强大。”沈玙拿着玉佩喃喃自语。
血皿转身,忧心的看着叶宸浪,走到叶宸浪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你可能睡不成觉了。”
“为何?”
“少宗主的梦魇,从玉佩放在少宗主手中,老夫便感受到,少宗主似乎在被什么邪物所控制着。这也就是为什么少宗主那天会完全变了一个人——这种事情,以后可能还会经常发生!”
“嗯!”
……
亥时。
血皿走出房间,静静地来到了沈玙的房间。
“少宗主没什么事吧?”
叶宸浪持剑摇头。
“梦魇一般是因为精神压力过大,过度劳累而引起的——那少宗主最近休息应该很好吧?”
叶宸浪点头:“都很好。”
“那少宗主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不该接触的?”
“平常我都玙在一起,应该没有。”叶宸浪摇头。
“那——”
二人正在沉思之际。
“不要,我不要……”
“这……”叶宸浪疑惑的看着血皿。
血皿施展灵力,一点一点的注入青玉龙佩。
血皿在探测到沈玙的梦境之后,极为不解:“这梦境里面也没有什么啊,就是一潭水,什么邪物也没有出现。为什么少宗主每每快要接近那潭水时,就表现的异常恐慌?”
“血长老,我能进去吗?”叶宸浪请求道。
血皿紧皱着眉摇摇头:“你就比少宗主好了几十级,你进去,你们两个可能都出不来。”
“那怎么办法?”
叶宸浪在沈玙旁边急的转来转去。
“我先查看一下少宗主的脉搏。”血皿突然说道。
“好。”
叶宸浪坐在了沈玙的床边上,轻轻的拿起了沈玙的右手。
血皿将灵力注入沈玙的脉搏之中,发现了十分奇怪的地方。
“这脉搏,也真是奇怪。”
“如何奇怪?”
“少宗王,你——最近有没有跟少宗主做什么没有?”血皿想知道沈玙的心跳异常快速的原因。
“做什么?”
叶宸浪一脸懵的看着血皿,不知道血皿在说什么。
“就是——夫妻之间那种。”
叶宸浪猛的懂了:“哦~没有。”
“不是因为害羞啊~”
血皿撅着嘴:“这宗主,最近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冥血宗里老是不见她。”
“宗主消失了?”叶宸浪睁大了眼睛看向血皿,“这怎么可能?”
血皿耸肩:“老夫也不知道其中缘由。”
“那如今,只有血长老入玙的梦境了!”
“不要……”
沈族面容失色,“我不想去……”
“我……”血皿虽然很想跟沈玙单独相处,但是沈玙如今毕竟是少宗主,又心有所属。怕只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藏在心中的那份感情——为了少宗主的性命,自己必须要控制住!
“血长老,求您了——”
“关键时刻不见宗主。”血皿冷哼了一声,坐在了沈玙的床边,轻轻的将手放在了青玉龙佩之上,深深了吸了一口气,“但愿老夫有能力~”
……
灰白色的梦境之中。
“这……便就是少宗主的梦魇?”
“是曾经受到过什么伤害吗?为什么会是灰白色的?看起来很悲凉。”
一阵风从血皿身边袭过,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什么也没有啊。”
沈玙看着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老者竟然出现在了自己:他是谁?居然不怕!
“你不怕?”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血皿耳边。
血皿全身颤抖了一下,转身一看:“少宗主?”
“你——叫我什么?”女孩疑惑的看着这个身着青色长袍,满头银发的老者:居然还认识自己!
“我不是应该叫沈玙吗?”
血皿赶紧满脸笑意的点点头:“对对对,老夫刚才叫错了。”
“你……真的不怕?”
沈玙看着血皿身后,恐慌的一步一步朝后退步。
血皿回头,看着一片祥和安静的美景,就是缺了点色彩:“这有什么可怕的?”
再回头,沈玙早已不见了踪影。
“少……沈玙!沈玙!沈玙!——”
血皿走过一条又一条小路,也没有看见沈玙的踪影,“跑哪儿去了?”
“不要!”
沈玙再次撞在了血皿后背上。
“沈玙,你在害怕什么?”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沈玙满眼恐慌的看着血皿。
“感觉到什么?”血皿耐心的询问。
“一个……一个很恐怖的怪物,它就在那儿!”
沈玙指着一个水潭说道。
“来,你牵着老夫的手,有什么事情老夫保护你好不好?”血皿神色温柔的说道。
“你……有能力吗?”沈玙有些不相信血皿的能力。
“老夫无论如何,定会保你安全!”血皿信誓旦旦的说道。
“即使那个人比你强大,你……还会保护我吗?”
沈玙红了眼,看着血皿问道。
血皿的双眼中充满了坚定:“会!——走吧。”
沈玙躲在血皿身后,紧紧的握着血皿的手。
每往前走一步,血皿都能够十分清楚的感受到沈玙心中的那种恐慌到了极致的颤抖。
但是,血皿此时只能不停地安慰着沈玙:“没事,没事,有老夫在,一切都会没事~”
只见,沈玙在血皿的安慰下,鼓足了勇气探出头去看那水潭。
可是,才一秒。
“啊!——不要……不要……不要……”
“好好好,不看了不看了不看了……”
血皿的内心此时是被沈玙的一惊一乍给吓得不轻了,但是用双臂紧紧的抱着沈玙。
梦境之外的叶宸浪再次听见沈玙的呼喊后,心情越发的沉重:“难道就连血长老也不能对付?”
“到底是何方妖孽,只觉气息不见其身影?”血皿说出的这一番话,让叶宸浪沉思。
“只觉气息,而不见其身影?”
“一点影子都看不到吗?”
梦境之中的血皿在抱着沈玙后,便能够清晰的感觉,在水潭之中,隐匿着一种修为强大的物种。
但是却无法清楚的看清,因为从表面上来看,只能看出这是一潭死水,不能看出其他什么来。
只能感觉水潭中的庞大气息,在无时不刻的功击着自己的精神力——或许就是这种,少宗主才会变成这样的恐惧。
“到底是什么?气势竟然如此强大!”
“你也害怕了?”沈玙听见了血皿的细微声音。
“我不害怕,担心你出事。”
“能不能离开这里?我不想在这里待了,一刻都不想。”
“好,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
“嗯。”
……
片刻之后,沈玙终于安静的醒来。
“血皿。”沈玙仔细的回想着梦中看着的容貌,面色苍白的说道。
“少宗主,您每天的梦境都是这样的吗?”
沈玙摇头,道:“有时候,甚至比刚才的,更为可怕。”
“敢问您小时候是不是遇到过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
沈玙深呼吸,摇头:“我不知道。梦中的场景,既熟悉,也是十分的陌生~”
“这个宗主,真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消失不见!”
“你说什么?”沈玙睁大了眼睛,“叶,她?”
血皿叹气摇头:“老夫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血皿顿然想到了那个与沈玙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不知道那个人能不能解决少宗主的问题!
……
清晨。
沈玙在藏书阁外看见了正要走进藏书阁的沈从山,赶紧跟了上去。
……
选好秘籍后,沈从山说先让沈玙自己拿回去慢慢熟悉一下,熟悉完后,再去练武场找他。
……
晌午。
血皿静静的在门外等候,等着那个人的出现。
“你——有事?找我?”
“沈玙”面无表情的走向了血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