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迹一大早就让他的手下把他的车开到了练车场。他的未婚妻米粒被撞躺在床上至今昏迷不醒,他怎么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平时那个总是和他撒娇、斗嘴的米粒现在却躺在床上一直睡觉,也没有人和他说话、聊天了,他的心碎了。
虽然每天把王韵夕折磨个半死,他还是不解气,他的米粒还是无法苏醒,看到那辆车静静地躺在那里,何迹总感觉少了一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之前他教米粒学开车的那些画面犹如电影般一幕幕地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他的记忆也随着这些画面回到了那个时候。
看着那么大一个练车场空荡荡的,米粒突然有一种想开车的念头,但是她却不会。想到这里她跑着去何迹的房间找他,要他教她开车。
她已经是何迹的未婚妻了,所以做什么事也不用顾虑太多,敲了几下门,何迹不开门后,她打算一脚踹开门冲进去。
不曾想何迹竟然没有锁门,她用力过大,“啊……”的一声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听到她的尖叫声何迹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揉了一下朦胧的睡眼,他正想躺下继续睡,却看到米粒趴在地上的窘样,他坐在床上哈哈大笑,却没有去扶米粒的意思。
“啊……痛死我了。”米粒呻吟几声,气愤的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跳到他的床上,揪着他的耳朵说道:“我让你笑,竟然敢笑我,哼……再敢笑的话我就把你的耳朵割下来喂我们家的小黄黄。”
看到米粒生气的样子何迹更加高兴,笑着说道:“你要谋杀亲夫吗?把我的耳朵割下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以后你趴我耳朵上叫我的名字,我也听不见,你就高兴吗?还喂小黄黄,你现在就割了扔给它,看它敢不敢吃,它这边刚吃下,我就把它的小命送上西天了。”
米粒又使劲地拧了一下他的耳朵,何迹痛得大叫了出来,米粒又撅着嘴说道:“你说对了,我就是要谋杀亲夫,怎么?不服还是不愿意呢?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你以为你的耳朵多好吃吗?扔给小黄黄,也许它看都不看一眼。”
“你……你……哼……”何迹气的都不知道该说米粒什么好了。
米粒得意地笑着,又使劲揪着何迹的耳朵问道:“还敢不敢笑我啊?”
何迹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道:“老婆大人,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米粒听后心里美滋滋的,继续揪着他的耳朵,说道:“快点起来,陪我去开车。”
何迹一下子懵了,他怎么不知道米粒会开车啊,都没见她学过,更没听她提过说她想开车之类的话。他挠了挠头,疑惑地看着米粒,“你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开车啊,什么时候学会的。”
米粒又揪着他的耳朵说道:“快点起来了,教我去开车。”
何迹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拿了下来生气地说道:“刚才不说清楚,又害我的耳朵被揪了一下,你就不能轻点吗?不然我就把你这个小米粒一口吃到肚子里。”
米粒站起来,看着她说道:“来吧,必须一口把我吞到你肚里,不然我就和你没完,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吞的,哼。”
何迹惊讶地说:“啊,我只是开个玩笑,不要那么当真好不好。”
“不要废话了,快点起来。”说着米粒已经把他的衣服拿过来扔在了他面前。
“等我睡好再说,你先去其他地方玩吧,要不先看一会电视。”
米粒晃着何迹的身子和他撒娇,“不行,快点起来,我就要学开车,现在就要学。”
何迹伸出一根手指头,和米粒商量说:“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
米粒非要现在学开车,说什么都不让他睡。
何迹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道:“好,现在就学,拿你没办法。你先去练车场等我吧,我一会就到。”
米粒屁颠屁颠地去了,何迹迅速地穿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一下,早饭也没有吃,就把车开出来去练车场找米粒了。
米粒看到车子后激动的真想一下子坐上去,开着车狂飙一下,想到那种刺激的画面,她已经跃跃欲试了。
何迹把车开到她身边,米粒不满地说道:“还说马上到,让我等了那么久。”却迫不及待地想上车了
“你就不要那么多意见了,快点上来吧。”何迹为米粒打开车门,自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小心……看前面……往作转……右转右转……”
“啊……我好害怕”
“不要怕,我不在你旁边的吗?”
“不行不行,我不学了。”米粒吓得闭上了眼睛,何迹把车控制好后,又忍不住手痒痒心激动,又学了起来。
整个练车场被何迹指挥的声音和米粒大叫的声音环绕,在上空回旋着,久久才散去。
最后,米粒说什么都不学了,吓得从车上跑出来后直接吐了,也没学会开车,看她的笨样子,何迹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从那天起,米粒再也不提“学开车”,听到“学开车那三个字”她就害怕,现在她就算坐在车上,心里还是会有阴影。
想起之前和米粒的点点滴滴,何迹的心就痛的快令他窒息。当他听到米粒出车祸后,一点都不相信那是事实,他以为是米粒在捣鬼,骗他的。后来,他跑到医院,看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米粒,他心痛的落泪了,那是一种失心之痛,伤心之泪。当他知道是王韵夕撞的米粒后,非常愤怒,所以就要王韵夕用她的身体偿还,每天折磨她。
现在虽然他已经拥有了王韵夕的身体,他还是感觉不够,他的米粒还是无法苏醒,他还是无法听到米粒的声音,他仍然无法平息他心中的那股怒气。只要一想到米粒之前的样子,他就想要王韵夕粉身碎骨;每次去医院看到米粒闭着眼的样子,他就想让王韵夕站在那里,把她狠狠地撞一次,让她去替米粒受那个罪。
他越想越生气,突然脑海中冒出来一个想法,对他身边的一个手下说:“去把王韵夕给我带来。”
那个手下说了一句“少爷,请稍等”就离开了。
打开房间的门,那个手下冷冷地说道:“王韵夕,少爷要你马上去练车场。”看到地上的王韵夕,却没有一点同情心。
王韵夕真想大笑,一个下人都这样和她说话,她活得真卑微,从地上爬起来,苦笑了一下说道:“你和他说,我还没起床呢,梳洗好了就去。”
那个手下叫来一个女仆看着王韵夕,他就走了。
“练车场?”想到这三个字,王韵夕心头猛得一颤,再一想,也觉得很正常。
她想何迹一定是打算在练车场撞死她,要她偿命。既然这样,她觉得自己活的不怎么样,现在已经死到临头了,就打算死得体面。
她放了一池水,打算先泡一个热水澡,看到身上不小心弄伤的地方,她的眼泪又不自觉地往外流,落到池中,和水融合在了一起。那一块青一块紫都记录了她这些天所受的苦。泡好澡后她从衣柜里找出一套比较像样的衣服换上,坐在梳妆台前又为自己选择了一款适合她的发型,自从住进何迹这里,她就不再梳头,每天都是披散着头发,像个疯子一样,她简简单单的画了一个淡妆就去了练车场,虽然只是淡妆,仍然可以展现她的美丽和性感。
她没想到死亡会来的那么快,现在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死神把她带走了。这一天,她早就在期盼了,现在终于来临了,她的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也说不出来的感觉。既然来了,她也就没有多想,因为该来的总会来,你根本阻止不了。
何迹老远就看到王韵夕迈着八字步向他这边走来了。他非常郁闷的是王韵夕今天怎么打扮那么漂亮,穿着一件白色长裙,头发梳得很漂亮。现在他才发现这个王韵夕才是真正的王韵夕,现在他也有点不敢相信了,平时邋遢的没个人样,那个像疯婆子一样的王韵夕,稍微地打扮一下竟然如此漂亮。可惜,她打扮的再漂亮何迹还是不会喜欢她,不会对她心动,更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王韵夕款款的来了,走到何迹身边的时候,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钻进了何迹的鼻子中,虽然何迹不讨厌这种香气,但他却使自己尽量不去闻。
把王韵夕上下打量了一番,嘲讽道:“打扮那么漂亮,要去哪里啊,还是以为我要带你去兜风呢。王韵夕,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你就痴心妄想吧。”
王韵夕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从来不曾妄想你会放我出来,又怎么敢妄想你会带我出去兜风,我看不是我痴心妄想,是你太自以为是了吧。”说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倔强和憎恨。
“你……”何迹指着王韵夕却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候一个女仆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对何迹说道:“少爷,饭已经准备好了。”
何迹看了王韵夕一眼就去吃饭了,刚走几步他就回来了,对王韵夕说:“走,陪我去吃饭。”
王韵夕震惊,她是第一次听何迹说这样的话,不敢相信地站在原地看着何迹。
何迹看她站在那一动不动,生气地说道:“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还是你的耳朵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