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迹看到她惊慌的眼神,不由得起了玩心,“怎么的,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啊?”
王韵夕吓得已经不会说话了。她脑袋在飞速地想着它该怎么应对。
“怎么的,你想逃?”何迹走进了她。
王韵夕退的更往后了,“没有,没有。”
“别在我这跟我装无辜,没用。这里你不用想来第二次了,你没有这里的使用权了。我说过了,会让你生不如死,你这是让我找个人看住你吗?在这儿跟我装大爷呢?啊……”
王韵夕是真的怕了,“没有,没有……”
王韵夕已经说不了什么了。她不知道何迹会怎么处罚她,她这具身体怕极了何迹,王韵夕知道她的生活马上就要变成暗无天日的生活了。不会是有人帮助他了。
她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找不到方向。
王韵夕和何迹就这样僵着,何迹讨厌她现在怕急了他的表情,这会让他很气愤。他给管家打了电话,“管家,现在、立刻、马上到王韵夕房间的后院来。把所有人叫过来。”
管家恭敬地回答,“是,老板。”
不一会儿,王韵夕房间的后院,挤满了人。
王韵夕依旧蜷缩在秋千上。而何迹站在她旁边。
大家看到王韵夕没有在屋子里。就知道出事儿了。老板,必会发怒。他们要遭殃了。
“现在你们看到了,王韵夕从房间里出来了。我是怎么交代的下去的。不允许他从那个房间里出来。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到,你们这一群人,竟然看不住一个人。我养你们,是养一群饭桶吗,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是不是闲在何家待得太久了。啊!”
屋子里的人沉默着。
何迹的气依旧没消,“怎么啦,都哑巴了说话呀。我在问你们是不是闲在何家待得太久了,啊!”
“没有,老板我们错了,是我们没有看住人,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我何家从来不养吃白饭的人。以后你们听清楚了。”何迹说,“现在,你们就请‘王韵夕小姐’不,是何夫人回屋。”
几个女仆过来夹着王韵夕离开后院。
何迹把管家叫来说,“这里开始也叫人打扫打扫吧。如果人手不够就再找一些新人。”
恭敬的管家依旧恭敬地说,“是。老板。”
王韵夕知道自己不能再出去了。而这些女仆肯定讨厌死她了。但是她也不想被发现呢。谁知道啊,何迹回来的那么早。
当天下午。管家就找来了修窗户的师傅。在王韵夕的窗户上焊上铁栏杆。这回这屋子真成监狱了。每次给他送饭的女仆都要等他一眼。可能是在发泄心中的不忿吧。
这样的日子不知还要过多久。每次夜晚来到的时候。王韵夕就会变得异常紧张。因为害怕,因为恨。
王韵夕幻想着有个人能来救她。可幻想终究是幻想不会实现。
每天晚上,何迹都回来。都会来找王韵夕。这样的夜晚很难过。
王韵夕一天天的瘦下去了。虽然每天都会有特定的补药,补充体力,但对于王韵夕来说依旧没有用,她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她的脑袋已经成了浆糊,她想是不是再过几个月,她连走路都不会了。
王韵夕想着自己不能就这样颓废下去。一定要坚持夏米粒醒过来。她不能等着她没醒来就死去。一定要坚持到她醒过来,只要她醒过来,她就还有机会离开这里,离开何家,离开何迹,然后她就逃到国外。隐姓埋名。谁都不会找到她,她还有大好的年华,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她还有好多好多想自己去完成的事。
公司里
何迹这几天总会在无意间想到王韵夕,他觉得之前那个眼神消失了。总觉得怪怪的。他觉得他的注意力放在王韵夕身上太多了,米粒,还没醒过来,他在干什么?
怀着这种急躁的心,何迹又给秘书打电话,“夏天。”
“是,老板有什么吩咐。”夏天在电话那头想着,老板啊不要总隔三差五就给我打电话,做任务一堆堆,你又想给我添什么样的任务
“我之前让你准备的那个,跑道准备好了吗?”何迹问。
“嗯,准备好了。但是老板我准备的是练习车场,可以吗?”夏天回答道。
“好,没关系,明天我要用。记住要清场一天。”何迹说。
“好的,老板,我马上就去联系。”夏天迅速地回答说,然后伸手去找电话号码。
“等一下,帮我安排一辆车,我要回家。”何迹说。
“好的,老板车到了,我会在和你联系。”夏天有苦逼地去找联系车的电话。
“好,一会儿,不用打电话,直接email联系我。”何迹说。
“好的,老板。”终于挂了电话。夏天想,老板,我只是个实习的秘书。没转正呢。这真是不要钱随便用啊。她都想好了。要是不给她转正。她就哭爹喊娘。告诉社会。何氏集团虐待实习生。
何迹家
“老板,你回来了。”管家边说边接过何迹的外衣。
“嗯,那个女人怎么样?”何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一直待在屋子里没有出来,我每一个小时就去找人上楼看看。”管家说。
“很好,吩咐下去,明天我要带这个女人去练习车场,告诉他们准备一下。”何迹吩咐道。
“好的,老板。”管家问,“老板今天是在家用餐还是……”
“在家。”何迹说。
“是,我去准备。”管家回答道。
何迹没有马上去王韵夕的房间,他去了书房,翻出以前和夏米粒的照片,满满的都是甜蜜的回忆,照片里的主角一个躺在医院里,不省人事。而另一个站在照片前没有任何办法去唤醒她。
何迹放下照片,来到当时发现王韵夕的那个后院。后院,已经被人打扫了一遍。很规矩。何迹坐在秋千上,想着当时王韵夕睡着的样子,不由得嘴角向上扬。可一想到就是这样的女人害的米粒到现在昏迷不醒,他就觉得王韵夕虚伪。他愤恨地跳下秋千。
何迹上了楼,王韵夕的惩罚又要开
早上,一缕温暖的、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子斜射进房间,落在正在熟睡的美人儿的身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她好像被一圈圈的光环围绕,显得更加美丽动人、更加的耀眼夺目。
王韵夕的长长的、浓而密的睫毛动了一下,她微微地睁开了眼,又被刺目的光芒逼迫着闭上了眼睛。过了几秒钟的时间她又睁了几下眼睛,然后用手捂着额头,慢慢地坐起身看着外面。
这样的生活她已经习惯了,每天睡到自然醒,何迹不来打扰她的话没有人会叫她起床,没有人会对她问寒问暖。每天都是待在这个房间里,住进来那么久了,她连这栋别墅有多少层都不知道。她若是有什么事的话只需要拍打她房间的门就行了,仆人们便会问她有什么事,若是过分的要求她们就不理她。
所以,她就算饿了,也只能在这个房间里吃,只要她开口,仆人们便会为她端来吃得喝的;若是想去洗手间了,仆人们会带着她去,再把她带回来,每天把她看的死死的。她的生活堪比监狱,更似地狱。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头发凌乱、双眼无神,犹如行尸走肉般的自己,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噩梦来了,如果一直那样睡下去该有多好,她也不必忍受那么多的痛苦了。
空荡荡的时间只有她孤零零地一个人,一种孤独、无助、绝望感一瞬间袭上心头。她只是坐在那里,看着自己,不去梳妆打扮,就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她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凄凉。
想想自己这些天暗无天日的生活,又抬头扫视了一周这个宽阔豪华的房间,王韵夕眼中的泪水便不知不觉地“簌簌”地落了下来,里面汇集着她所有的悲伤和无奈,折射出一张无助的小脸和一双空洞的眼睛。
她现在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她的养父母为什么要把她抚养成人,难道就是为了让她给他们抵挡灾难?做他们的挡箭牌?还是他们的替罪羊?她来到这个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这样被人囚禁,一辈子生不如死的活着吗?她不甘心,又很无奈。
她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没有力气去反抗,每当被他凌辱的时候,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甚至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王韵夕是王家抱养的,有时候她会想,为了报答王家的养育之恩,她这样做值得吗?难道她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报恩吗?若是这样,她宁愿选择不要来到这个世上;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会逃离这个让她痛不欲生的世界,过一种隐居的生活,一辈子无忧无虑。
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简直是痴心妄想,伸手就能触摸的愿望只是遥不可及的梦,她也只能过把想想的瘾。
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因为做的只是椅子边缘,不小心摔倒在了地板上,麻木的她却不知道痛,也不知道坐起来,像个狼一样的在地板上趴着,感受着地板的冰凉。挥泪如雨,任由眼泪划过她的双颊流向地板,眼泪的温暖和地板的冰凉交织,她只感觉冰冷和温暖交替出现,却不知道原因何在。
20年的养育之恩,她选择用这样的一种方式去报答,一切痛和苦她都认了,有时候还是有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