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魅惑夫心
那凤鸣,出身凤凰门,对药颇懂,但对这曼陀罗巨毒,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他原本就对黑色曼陀罗花药汁的功效就抱有一定的怀疑,却隐瞒了金夏。
凤鸣有两手准备:如果救得回金玉罗,他自是立了大功的,以后掌握凤凰门大权也有一定的希望;如果救不回金玉罗,那对他也没有任何损失,以他在凤凰门的名声和威望,他接掌凤凰门也有一定的希望!
雨,慢慢地还是休止了。它们也闹腾够了,花草被它们折腾了全没抗争意识,蔫蔫地在等待枯黄的惩罚。如果再任由它们的话,思凌园里恐连最后的一丝生气也会没有了!
院子里,出没的人更多了。各番邦的政要甚至皇上都出动了。既然得到消息,就一定要去探望的。
只是,出自真心的有几个呢?
金夏在金亮的逼迫下开始进食,银赀林则很无奈地急急赶回银邦。床上的人儿牵着他的心,可他妹妹的事情他却不得不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皇上居然在这个时候赐婚,财俊和银赀桐不日就要完婚了!
最初,银赀林同意财俊和妹妹的定婚是有些私心的的。那段日子,他总觉得财俊跟雨落走得太近了,他觉得同意定婚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既可以联姻巩固政权,又可以自然而然地“除”掉财俊这个“情敌”。
可,皇上为什么会选择现在让他们完婚?银赀林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了。
贝飒来探病,差点没乐死,他早就想出一口恶气了!水性扬花的女人让他非常讨厌!可其实,他却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能力,他甚至是出自于嫉妒的一种讨厌。
为什么,他一个小王爷应该具备的能力,她一个女儿家却有?
几乎所有的政要都陆陆续续地到思凌园看过又离开了,除了宝番和财番王府的人。宝番王爷不知道在操持着何事,连他的亲生女儿也不来瞧上一眼,可苦了那老泪连连的宝番王妃了。他人自是想财番王府的人要操心财俊的大婚之事,抽不出闲暇吧!
入夜。晚上的秋风,冷嗖嗖的穿过窗缝。烛
光摆动,铜光反照,映得床上的人儿脸色由苍白变蜡黄。
她,已经整整昏迷了一个星期了。
青儿和玲儿为床上的人儿压好了锦被,都睡去了。两个丫头已经疲累到极限了!
前两天,银赀林和金夏都守着,青儿还未回铜邦,玲儿只是打打下手,可,这两天,银赀林回了银邦,金夏被金****着不再守夜,青儿虽然回来,但好像身子虚弱。虽然,铜管又给添派了几个丫头,但照顾的重任依然慢慢压到她们两个身上,她们非常贴心地照顾着。
终是太累了,两个丫头睡得很死。那青儿虽然有些功夫,但毕竟身子受损,连她也听不到夜晚悄悄在屋子里响起的脚步声。
那黑影,身手甚是矫捷,直径径地夺向床的方向。在床前稍作停顿,竟靠坐床沿了。
他的手,抚上床上的人的脸,习惯性地帮她捋了捋额上的发丝。低低的声音悲怨着:“雨落,你怎么那么傻呢?”
突然,黑衣人俯下身子,嘴迅速贴上苍白无色的软唇,喉咙颤动,无形中传递了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衣人才不舍地离开酥唇,起身离开了。床上的人儿像是有感应般,发出了轻轻的低咛。可,那好像也只是错觉。
风,慢慢不再嚣张。夜,好像不再漫长。一切都只为了清晨那一抹杏黄。
“你个死丫头,还不给我爬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难道要我自己梳洗不成?”
玲儿迷迷糊糊地还没睡醒,耳朵却被拧得生疼。可当她看到了说话的人,她却顾不得疼痛了。
惊愕!
“王……王妃?!你……你醒了啊!”玲儿悲喜交加地大叫着,眼角愣是挤出了丝泪。
初秋的艳阳天,带着些余温的燥热。天蓝却聒燥,云白却挠心,思凌园里的花花草草,颤颤抖抖,像要躲避烈阳的折磨,又像要逃开厉剑的斩杀。
冷厉的软剑在嫩白的小手中灵活无比,火红色的身影飞舞在院子里,看似细柔的身子却敏捷矫健。前刺准狠,后刺峰紧,弯腰转身,后仰前俯,那剑在她手中就像玩物一般,配合得甚好。身影所到之处,厉剑所飘之地,花花草草纷纷夭折。
“啪啪”的鼓掌声,叫停了院子里漂亮的剑舞。
“玉妃,你的舞艺又精进了!”金夏笑容满面地向红衣女子走去。
“夏,你回来了?”红衣女子闻言收剑,笑脸相迎。
“嗯。”金夏警惕地用眼角余光扫了扫守在远处的玲儿和青儿,俯近女子的耳边,“我们回屋谈吧!”
红衣女子暧昧地淡笑,细手搀扶上金夏的胳膊,娇羞地朝室内走去。频频抛出的媚眼,酥了金夏的骨头。
刚踏进室内,金夏就不再抑制了,转身就迫不及待地抱起了红衣女子,他的目标很明确:红纱蔓账。
那红衣女子只是有些微拒,笑容未断,动作却是顺从的,双手轻轻地勾上了金夏的脖子,脸庞顺势靠近他的肩头,似水的柔波对上金夏犯红的双眼马上就低头躲避着,羞涩的表情看上去却是做作的。
金夏已经按捺不住了,那红衣女子的下额看似无意地蹭着他的脖子,潮热的鼻息扑着他的耳朵,温温的,热热的,如虫咬般,痒得他难受。
为什么,她小小的动作就能勾起他的无限畅想呢?
三天,只是离开了她三天,他就觉得好像过了三年一般!
“夏……你……”当红衣女子被狠狠扔在床上的时候,这才意识到她的失算。
那有些发抖的声音,她是真的害怕了。
她只是有目的地习惯性挑逗,她只想用这样的柔弱示好得到她想要的信息!
她曾经用过类似的招术无数次,可金夏却信守着誓言没有动她半毫,可现在,她的话还没讲出来,金夏的身子就硬扑而上,蛮吻就压了上去!
感觉到金夏传递而来的温热气息,红衣女子居然有些放弃地顺从,慢慢地,她那娇嫩的脸也开始潮红。本是紧闭的双唇,渐渐地没有了抵抗能力,双瓣微启,像是欢迎对方的入侵般。
有了攻城掠地的胜利感,金夏的索取也更为激烈,他的舌不再满足于担任清扫牙齿的职责。舌尖与舌尖的碰撞,舌头与舌头的战争,愈演愈烈!
他原本只想掠夺她嘴中的甘甜,即使他想复仇,但他也要她是心甘情愿的!可,即便是隔着衣服,他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感受到了她的悸动。一个细胞的微妙感觉,千万个细胞感觉的集结,让他的自制开始崩溃。
那一刻,他决定向自己认输,他败给了他自己!
他的手,原本是那么轻柔地抚着她的脸,她的脖……可,突然就转变了方向,从下往上,狂暴地撕扯起罗裙。不再恋战舌吻的唇,同时由脖颈向下一丝一丝、一点一点地舔滑而去。
她的嘴终于被解放了,可却未再继续她想问的话题,她还能想得起来她想问的问题吗?
她的小嘴半张着,娇柔的摇摆,狐媚地低咛。她的眼神慢慢无光,头发开始散乱。
当一切即将顺理成章……
突然,红衣女子大声“啊”的一声,警醒了迷离混乱的两个人!
“夏,我的头好痛……”红衣女子脸上的表情狰狞,隐隐丝丝的肉纹开始细波翻涌。
“玉罗,没事吧?”金夏很燥,被扰了兴趣,身体的热还未散。
但此刻,他却更担心面前女人的身体,毕竟她刚醒过来四天而已,很是虚弱。
“我自己调息下吧!”红衣女子忍着头痛,起身略整衣衫,盘膝坐于床上,自顾自深呼吸一口气,开始运气。
头痛,也许是真的!调息嘛,她想调掉的只是她的烦燥和惊慌吧?!
金夏很是无奈地下了床,笑笑荡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那个他“救”回的金玉罗!
他觉得,他拼了一切的赌注是值得的!
“你……你在干吗?”青儿原本端着茶盘想送进屋子,却意外看到了附耳在门上的玲儿,不由得惊问道。
“嘘!”玲儿被青儿冷不防的问话吓到了,但马上就右手食指紧贴嘴唇,做出要青儿小声的姿势。
紧接着,玲儿就转身急急地拉了青儿的手向院外走去。直到另一院落处的凉亭,玲儿才停了下来,青儿虽是武功不低,但一路被玲儿拖着急走,已经有些气喘了。
“你疯了啊!被小王爷听到,会要我的命的!”玲儿不满地朝青儿埋怨道。
“我又没让你偷听……”青儿不愿了。
“你……你又想吵架是不是?你看王妃跟小王爷在一起,不爽了吧?哈哈……你家主子没戏了!刚小王爷跟王妃差点……”玲儿示强地向青儿宣战。
“你……你!你,无理取闹!”青儿有些语塞,一时之间,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青儿也是奇怪的,这王妃大病醒来后竟像完成变了一个人一样。先前看王妃像是不甚懂拳脚,可醒来后武功看似不低啊!再加上那温顺的脾性突然变得火暴,青儿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难道人生病再愈全,连性子也会转变的?
金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玉罗已经运气有两个时辰了,却好像并没有调息好。原本只是些细小波浪的肉纹,突然变得有了色彩,一会儿青波,一会儿黄纹,一会儿紫印,一会儿蓝痕,真似那彩虹,但是在人脸上,并不和谐。
痛苦的应该是制造出“彩虹”的人吧!
金玉罗如此的调息不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武功修为她很清楚,不可能压不下内里一般不顺的气息。本应该半个时辰内就应该调理顺畅的,金玉罗硬是跟那股横冲直撞的气息斗争了一个半时辰,最终还是放弃了。
但,她没有放弃,如果是她解决不了的问题,那世上就只有她的师父才能解决了吧!金玉罗的师父是隐世高人,号称“武尊”的江太白,武艺超群,药理也精通,他可是倾尽所有教导出今时今日的金玉罗啊!
“好些了吗?”见金玉罗停止运气,金夏立即上前关心。
“嗯。已经全好了。”金玉罗迎上金夏的眼光,毫不犹豫地回答着。
银邦王府,龙吟居。
银赀林正伏案看着手里的书信,黑翎依旧一身黑衣,有些不安地待命文案旁。
待银赀林看完两封书信,变得比黑翔更加的不安。他的眉心微锁,脸色一沉,命令就出口了:“黑翎,你可有查探到火焰山的位置所在?”
“回王爷,没有。不过,海啸山已经在控制中。”黑翎定答。
“哼!谅贝飒也不敢再玩什么把戏了!”银赀林对中毒及偷窥事件还有些耿耿于怀,但却不能真正的撕破脸面。
“王爷,那郡主那边……”黑翎启齿难言。
“照原定计划进行吧!”银赀林语气稍松,像是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玉罗,你要保护好自己!一定要等我!”银赀林在心里默念着。
“玉妃,我……今晚,留宿思凌园!”晚膳刚结束,两人还未离开餐桌,金夏就嬉笑着开口了。
“我们不是有过协议的吗?我现在还没有……没有……”金玉罗哆嗦着,尴尬着要怎么说出口。
金玉罗本就有求于金夏,何况金夏手里掌握着对她至命的把柄,可她却巧妙地在出嫁后与金夏达成了协议,可现在……好像情况有了些变化,她拿捏不准对金夏放松或者勒紧的尺度,更有些把握不住切入口。
其实,令金玉罗头痛的事情非常多。其一,她无缘无故地身在铜邦,带着监制官的封号,虽然可以入朝为官,大权在握,她觉得很幸运,可完全不知道所以的得到让她很困惑,何况,制纸的技术她并不会;其二,她掌管的凤凰门好像从江湖上消失了一般,她找不到凤鸣,凤凰门的老巢似乎也不复存在;其三,青儿,原本是银赀林的暗卫之一,为什么会成为她的丫头;其四,金邦的密室,是她私建的,遗留下的秘密让她很不安……
而,最最让她不安的,莫过于她身体里曾经出现的“陌生人”。
她隐隐地觉得,身体里那股消退不去的气息,没那么简单。
“玉妃,玉妃……你在想什么?”金夏有些担心了,金玉罗居然在她面前大走神?
“我……我,我在想你呀!”金玉罗掩饰着她的失神。
“那,你在想我什么呢?”金夏奸笑着,明知她的掩饰,却又故意调戏。
金玉罗有点儿紧张,不再答话。之前发生的事情,几天的时间里,她没有足够的时间调查清楚,先前放出“雪钱印”的消息,吸引金夏出府调查,可现在,还能有什么借口?
她有些无奈苦笑了两声,依旧不知要如何开口。
她原本只是无计划、无计策的沉默应付法,但在金夏的眼里,却是点燃的催情剂,更是一封无声沉默的同意书,书上注明:我们的协议无效!
金夏“噌”地一声就贴近了金玉罗,一只手环上了她的腰,一只手按上她的小手,开始有些撒娇地边蹭着她边摇晃着身子,像小孩般的撒娇:“玉妃,玉妃……我们……”
金玉罗的心“咯噔”了一下,而后,就笑容满面地回拥了金夏入怀,轻轻地安抚:“你,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呢?”
他的脸,埋进了她的胸脯,像那孩童般吮吸着透过衣服飘出的天然乳香。她,笑容安详,淡然恬静,一片祥和笼罩全身。如若不祥内情,他们看上去俨然就像一对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