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告别金邦
那凤鸣被两人夹击,终是敌不过,放出一阵烟雾,趁人不备跳海消失了,不知道这茫茫海上他能藏身何处。
金夏和银赀林相继出现在倒地的女人旁边。
两个大男人不约而同地同时出现,尴尬万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地上的女人,一时之间竟然全部无语无动作。
最后,还是银赀林先反映过来,把地上不醒的女人抱到了床上。
“金夏,你……你又逼她做了什么?”银赀林矛头迅速指向金夏。
“你……什么叫我逼她做了什么?我还想问你呢!让她服了什么毒!”金夏被劈头盖脸的指责搞得很迷糊。
他还想找人解答问题呢!
“吵什么吵,有问题问他!”财俊拖着贝飒突然出现了。
贝飒一脸不满地看着财俊,他对财俊又敬又怕,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也掺和进来了?
“你们两个?……贝飒,你说!玉罗出事后是在你的海啸山上的,你对她做了什么?”金夏突然想到了什么,目标转变,找到了答案的所在。
那三天里,金夏出去办的事情就是调查雨落两次失踪的真相啊!
这一声,惊了在场的另外三人。
银赀林不解金夏的问话,财俊则是鄙视更增几分,只有贝飒,他没料到金夏会突然把他翻出来,更不明白他怎么能料到海啸山上的人是他呢?
还是大意了吗,早知道该先交待了紫河,不要暴露“贝”姓的。
“我……我……,我从海上救了她的时候她应该已经是中了毒的,而且好像那时候就‘失忆’了,至于她怎么会落海的我就不知道了。”贝飒见躲不过,只得实话实说。
瞬时,三双眼睛齐刷刷又由贝飒看上金夏,金夏被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开口:“她……她说想回家省亲……”。
金夏也知道这句借口烂到极点,但他却不能明说,她出海是执意要去寻找雪钱印的吧!
但,金夏知道,另外三人本就心里明了,金玉罗的目的同时也是大家的目的。
财俊自始至终未说一句话,最后默默地走出了船屋,朝向皇宫的方向去了。
三人之间互相的指责他已经不想参与了,本与己无关的事情,但他却想查清楚与雨落落海有关的一些事情,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他不想掺和,可有些事情他却由着他的心去做了。
可目前的情况,究竟从哪里着手才对呢?
贝飒见财俊离去,紧跟着也出去了,他觉得如果他再不脱离那个船屋,他的危险会更增几分。
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他也不想掺和,可他却硬生生地被拖了进来,还不得不陪着玩下去。一个是他视作亲人的大哥,一个是与他的未来有着紧密联系的人,如何取舍?
金夏见只剩下他和银赀林了,就又开口了:“如果……她……变了,你……会放弃吗?”金夏的眼睛里充满着期许。
“你会吗?”银赀林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反问。
两人都已经得到了答案,便不再说什么了。
金夏有他的调查,银赀林有青儿做底卧,有什么事情能真正瞒过他们吗?
也许两人之间的斗争也许从最开始就是个错误,可他们都接受了;他们从最开始就知道也许他们的追索是个错误,可他们都坚持了。
世间,人有错,事有错,可,情永不错。
床上的人儿像永离了世间万般烦恼一般,睡得甚是平静,那祥静的小脸让人看着疼恋。她身上背负的一切,让所有知情的人惜得却懂不得,怜得却赞不得,不知是对她,还是对她。
所有的人都开始在内心盘衡着两个她,各人有各人的所守和所望,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和放弃。
大家都没有任何言语,却都在做着打算。
金夏和银赀林一直不愿意离去,两人静静地候着,要等着白天的“玉罗”醒来。
心里,却都在问着自己,要怎么面对她?
从落海接回她后发生的一幕幕都闪现在金夏的脑海里,有时候,他觉得他懂得她,可有时候,他觉得他不懂她,本以为她是真的失忆,可现在调查清楚,了解了一切,就全乱了!
银赀林则更是乱,从小青梅竹马的她,在他的面前变成了精神分裂的两个人,为什么他竟然完全未察觉?
雨落睁开眼第一眼看到金夏,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张口就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接着,雨落发现她不在金宫玉罗轩,更是一惊:“你把我带到哪了?”
两句紧接的问话和惊吓的表情,让金夏原来做好准备的“戏”完全演不出来了,居然条件性反射地就逗她了:“玉妃,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我们在哪里呢?”
“你……卑鄙!无耻!下流!混蛋!”雨落想起昨天她好像在宴会上喝酒,接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金夏说她昨晚和他……
雨落想想就气,紧接着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
“玉妃,可以用些新鲜的词了,这些我听过了!”金夏突然觉得还是白天的她可爱些。
“你……我……”雨落又说不出话来了,直接蹦下床想去外面探究竟,这才发现了站在屏风后的银赀林,顿时,对金夏的恨意又增几分。
“赀林……我……”雨落看到银赀林,激动万分,也明白这金夏又是在逗弄她。可雨落张口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银赀林则是不听她言语,温暖的怀抱直接送上,雨落本想挣扎的,可,身体却不听控制。躲在银赀林的怀抱里,雨落有些奇怪,赀林到底怎么了?好像很激动……
银赀林眼神里的复杂让本想阻止的金夏突然失去了底气,只有紧握的拳头和眼里的愤怒在表达着真实。
“玉妃,当着‘为夫’的面,这成何体统啊?”金夏终还是无法忍受了。
再怎么样,现在,她——是他的王妃!
雨落听到这句话,顿时清醒,想脱离银赀林的怀抱。
银赀林则是不理,甚至连看一眼金夏都不屑,却抱怀里的人儿更紧,这让金夏更为憋气。
雨落终还是觉得不适,挣扎着脱离了,那银赀林眼里的悲伤却是映进了她的心里。
“我……送我去皇宫!”雨落终于找到了开场白,冲着金夏吼着。
“玉妃,现在各番各邦的人都在回程,你这去皇宫却是为何?”金夏见雨落自己从银赀林的怀抱里挣脱,有几分开心。
“那……那送我去铜邦!”雨落又找到了借口。
“领命,监制官。不过,得先随我回金邦,两个丫头应该先随船回去了吧,你忍心扔下玲儿和青儿?”金夏想拖延些时间,仔细查清楚雨落身上的毒。
“你……”雨落终知她是说不过了,老老实实地待着了。
那两个丫头,出发点虽不同,对雨落却是真的关心的!
“等见到她们两个,我马上就走!”雨落还是有些不甘心。
“好,好,我的玉妃!”金夏陪着笑,那笑,却是苦笑。
“赀林,我……”雨落回头又想对银赀林说些什么。
她回头,却看到了银赀林安慰的笑容。雨落差点哭了出来,他,理解自己了吗?
雨落完全不知道身边的人儿心里都在想着什么。
她在一个人做着她的梦,她按着她的梦想一步一步地走着,可等待着她的,却是变化着的世界。
雨落刚回到金邦王府,小福子公公带着圣旨随后就到了。
雨落感叹了这钱朝的官员办事效率,手段比现代落后,效率却很高。更令雨落兴奋异常的是,皇上居然让出了铜邦王府做为制纸部的官邸。
金亮和金夏更是诧异不已,那铜邦王妃是甚为恋旧的人,铜邦王爷接掌皇位后,她一直不愿随之进皇宫,一人独居在铜邦王府内,现在,居然愿意让出?
雨落乐呵了一天,连旅途的疲劳都感觉不到了,青儿更是高兴,觉得雨落就是个神话,一个女子,能得到今天这样的地位和荣耀,她哪能不崇拜呢?
玲儿则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可见雨落开心的样子,也稍稍宽了些心,只是担心着老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的责罚。
“王妃,银邦郡主来看您了!”雨落正在督促玲儿收拾着东西,准备明天出发去铜邦,青儿突然跑来报告了。
“快请!”雨落一听是银赀桐,甚是开心。
银赀桐依旧是一身粉色出现,雨落则是不等她脚踏进屋内就猛扑了上去,银赀桐微笑了下,却是笑得累。
银赀桐脸上那拧起的表情让雨落不解,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银赀桐居然也有皱眉的时候。
雨落悻悻地松了怀抱,拉着银赀桐进了屋内。
青儿把各种好吃的点心都拿了出来,玲儿看着眼急但也放任了,不管怎样,雨落对这银邦郡主的喜欢非同一般,这做下人的能说此什么?
“赀桐,你没回银邦吗?你哥回去了吗?他好吗?”雨落还是有些兴奋地开口问了,可问完就后悔了,这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银赀桐听完雨落的问话,先是呆了下,接着就又回话了:“我没回去,我是直接来这里的,路上出了些事情耽搁了。”
“噢。”雨落轻应了声,有些失望。
“我有些事情想问你,但是,不知道怎么问。”银赀桐的表情严肃了很多,这让雨落很不自在。
“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如实回答你!”雨落想起了银赀林,突然镇定了些。
“宴会上,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银赀桐听了雨落的话,镇静了很多,直奔主题了。
“我说什么了?”雨落不知道银赀桐指的是什么,难道她醉酒乱说话了?
“你……也……不记得了?”银赀桐欲言又止,她像是感觉到什么一般,身体有些发抖。
“对……对不起,我……喝多了……,醉话,记不得了!”雨落脸红了。
她居然被银赀桐的妹妹追问醉话,那定是说了些让女儿家家羞愧的话了。
银赀桐突然睁大了两眼,眼睛紧瞪着雨落,想看出些端倪,可那双纯净的眸子里什么也没有,最后还是放弃了。
“我再去查!”银赀桐话说完转身就要走。
雨落觉得奇怪极了,刚想阻止银赀桐,她突然自己在门口停下了,只是微微侧头:“你……喜欢财俊吗?”
这,是什么问题?
雨落不明白了,财俊可是去皇宫才第一次见的啊,银赀桐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赀桐,我……”雨落想对赀桐说些什么,可却张不了口。
要对赀桐说,她是喜欢她哥的“那张脸”代表的人吗?可,她是真的喜欢这个银赀林吗?
想解释财俊的事情,可两人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从哪里解释。
“不要辜负了我哥!”银赀桐等了太久没有得到答案,突然不想再听雨落说什么了,狠狠地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雨落心里一阵失落,突然觉得她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可却不知道是什么。她只觉得先前见过的那个活泼快乐的银赀桐不见了,而且与她有关。
她到底在宴会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啊!
酒,真不是好东西!
雨落睡得很不踏实,一直在努力回想她到底喝醉酒干了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
早上起床第一件事,雨落就让玲儿去请金夏过来,昨天太晚了,雨落觉得请他过来对他是威胁,可她实在忍不住了,这件事她一定要搞清楚,不然以后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银赀桐。
金夏昨晚就听说银赀桐去看过雨落了,他也猜得八九分她问了些什么,玲儿来叫他的时候他笑吟吟地应下,随即起身去玉罗轩了。
“玉妃,终于想我了呢!怎么,不舍得走了,想留下吗?”金夏人未进门,却出口成章。
“我有事情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雨落不理金夏的戏语,只奔她的目的。
“玉妃啊,‘为夫’什么时候不老实了呀!一定是有问必答!”金夏依旧笑眯眯的。
“宴会上,我喝醉了……说了什么?”雨落突然有些底气不足。
“还能说什么嘛!就是玉妃有多爱‘为夫’啊!”金夏早已经准备好了答案。
“金夏,你……你说过要老实的!”雨落受不了金夏的逗弄了。
“玉妃,怎可直呼‘为夫’的名讳呢?要是被父王听到……”金夏嘻笑声连连。
“你……”雨落报着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放弃了。
她自是知道,要从金夏这里问出些什么要比登天还难,可尝试总没错。
他居然还搬出“老狐狸”来压制她?谁怕谁?
“要不玉妃多留几天,‘为夫’自然告诉你嘛!”金夏开始奔他的目的了。
“不要!我自会去查!”大话出口,雨落就后悔,要怎么查?问谁去?
她醉得一塌糊涂,什么都不记得。
银赀林既然在她酒醒后在场,那应该也是知道的,可银赀桐来这样问她,她去问银赀林合适吗?
那金夏自是知道雨落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确定银赀林不会告诉她实话的,所以,很是得意地想着他的计划就要成功了。
“玲儿,青儿,我们准备出发!”雨落突然严肃起来。
她知道金夏的目的了,想要留她,就偏不要他达成目的,就不相信没了他就找不出问题的答案。
这句话,惊了三人。
金夏害怕了,他忘了面前的这个她不是原来正常的“玉罗”,不可以拿正常的交易思维去判断她的行动,玲儿和青儿则是不知道宴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雨落竟然大清早要反问金夏,可还没个答案,就突然说要走,不懂王妃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