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花毒魂归
财俊身边则坐着一个粉色小女人,那眼神似要吃掉财俊一样,那是……银赀桐?她什么时候到的?不是说只有银赀林一个人来的吗?雨落不禁有些惊讶。
银赀桐居然老实地参加聚会,这可真不像不受管教的她啊!
看着雨落的眼神落在财俊那边,金夏这次倒不在意了,甚至有些得意。
银赀林顺着雨落的眼神扫到目标后,居然也带着笑意,他知道雨落是看到银赀桐了。
这丫头,鉴赏大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了,可惜雨落先走了没见到。
“财俊和银赀桐定亲了!”金夏终于按捺不住了。
什么?定亲了,这么快?
“什么时候?”雨落惊问。
“你走后。银赀桐突然出现了,银赀林和财番王爷做主,易物成功了!”金夏解释说。
“噢。”雨落淡淡道。
世间,只不过又多了一桩政治交易而已,与她何干?
不过,那银赀桐倒好像蛮中意财俊的,既然是银赀林做主同意的,那定是考虑到了妹妹的幸福吧,她不应该担心才是。
“还有,贝飒和财情也定亲了!”金夏又补了一句。
什么?贝飒也定亲了?怪不得财情会坐在贝飒旁边。
宴会的菜色还不错,都是雨落喜欢吃的,但她却没什么胃口。
看到了桌上的酒,雨落却有想喝的欲望,一口下去,辣得雨落直吐舌头,热辣辣的感觉更是直窜肠胃,可,心情却好像舒畅了些。这酒,虽然不会甘甜怡心,但好像可以解愁。
雨落好像找到了良药治她的“病”,开始一口接一口地喝起来,本想阻止的金夏,感觉到了她一醉解千愁的心情,一肚子的坏水出来了。
他觉得这段日子雨落跟他走得越来越远了,这,说不定是个好机会!
银赀林远远地看到急坏了,她怎么可以把酒当水喝啊?贝飒做好了看戏的准备,财俊则是眼角余光微扫,眉角一收,又恢复了常态。
一壶酒,很快就被雨落喝光了。可立即就有宫女又来满上。
那宫女穿得甚是妖娆,衣领开得很低,双峰若隐若现,宫裙更是上下皆短,遮得了上面遮不了下面,遮得了下面又遮不了上面,白皙粉嫩的小腰和丝白润滑的大腿跳着间奏舞,虽然外面加了白色拖地长纱裙,却欲盖弥彰,更凭添暇想。
雨落突然闻到一阵香风,这香味?
雨落抬头看去,面前三四个一模一样的妖娆宫女。
雨落突然有股想抓她的欲望,身体就行动于大脑之前,起身伸手就去抓那宫女,奈何三四个一起晃来晃去,雨落怎么抓也抓不到,忽地,那火气就冒上来了!就不信抓不到!
见那宫女的影子动她也跟着追,那来添酒的宫女往后躲避不及,压翻了旁边的酒桌,雨落则是趁此终于抱上了宫女,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宫女身上,马上就要带着宫女一起倒地了……
金夏原本想的是,如果雨落真的醉倒,说不定他晚上就可以抱得美人归。可雨落竟然发起了酒疯,金夏只希望雨落再醉些,醉倒最好,于是,一直处于冷眼旁观的状态,当看到雨落要倒,就及时地冲上前,只可惜,慢了一步。
那银赀林自酒席开始,眼神就没离开过雨落,见她酒醉发酒疯就已经离座起身向她靠近,当雨落要倒的时候,他就第一个扶起了她的人。
雨落软软地倒在了银赀林的怀里,银赀林满是怜惜地看着她。
雨落在他的怀里抬头,发现是银赀林的面容,居然兴奋地大叫着:“梓林,梓林……”,这让随后赶到的金夏脸色甚是难看。
他的一抱,她的一唤,旁边几桌人应该都听到了吧?
可雨落似乎并不满意,开始自说自语了:“梓……林,你个……笨蛋,你……你就是个……笨……笨蛋!什么路不好……不好……选,为什……为什么……要害死……宝……”!
这边,金夏听到醉语,一身冷汗,呆愣当场。旁边的几桌人本是看戏,现在听到这醉话,更是惊得全部停止了进食。
银赀林的脸色也瞬间苍白,扶抱着雨落的双臂也软弱无力,奈何雨落在银赀林的怀里也是不老实的,一直晃悠着说着胡话,眼看就要再次从怀里滑脱倒地了……
这时,财俊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在雨落即将倒在银赀林脚下的时候,再次老鹰抓小鸡般把她拎了起来。
其它人还不明所以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就全部发生了。
金夏一直在想雨落的话,有些闪神,再抬头,雨落就已经被财俊“叼走”了;银赀林依旧脸无血色,眼底更是看不明白的复杂;银赀桐本是跟在财俊后面看“热闹”,可却听到了雨落的醉语,又见财俊抱了雨落满怀,眼里也是交织着复杂;躲在人群的后面,贝飒的双眼溜溜转,一种终于看到好戏的坏笑。
皇上脸色更是难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下面突然一片慌乱,可鉴于这么多人在场,只得吩咐小福子下去探究竟。小福子赶到的时候,只看到醉倒在财番小王爷怀里的雨落,脸色发紫倒地昏厥不醒的宫女。
金夏见小福子过来,突然恢复了镇定,迅速赶上前,只道玉王妃喝多了,现在准备送她回金宫休息。小福子看了看雨落,确实是醉得不成样子,只是那宫女……但终是没说什么,只就雨落的情况如实向皇上禀报,皇上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这监制官今晚有些失礼了。
财俊安安地把雨落交到金夏的怀里,又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就走了。
金夏脸色大变,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雨落,金夏的心里复杂之极。
“今晚,你动不了她!”
金夏想起这句话就恼羞成怒,愤愤地抱着雨落离席而去。
银赀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席了,只有财俊安坐回了原位,银赀桐也紧跟着坐回财俊的旁边,只是她看财俊的眼里充满了疑问。
金夏前脚刚踏进金宫,银赀林后脚就跟进来了。金夏居然非常地安静,两人默契异常地一起护送雨落回玉罗轩。
一路上,雨落不知道吐了多少次,连两个大男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玲儿和青儿见状,都慌了手脚,玉王妃怎么能喝烂醉如泥呢?于是,两个一个忙着煮醒酒汤,一个忙着找换洗衣服,待安置好雨落,两人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地一起出去了,留下了两个大男人在照看着。
第一次,两个丫头为了雨落,容忍了对方的立场。
“那些人,你准备怎么办?”金夏见两个丫头离去,开口问道。
“今晚过去,他们不会记得宴会上的事!”银赀林冷冷地说。
“你要杀人灭口?”金夏有些吃惊。
“他们还不配让我染手,你不用担心,自有人去收拾!”银赀林的语气冷得让人害怕。
“我……你会原谅我吗?”金夏的语气有些凄凉。
“你已经不配了!”银赀林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他有事情要处理,他更知道金夏会照顾好雨落,虽然他希望留在她身边的人是他自己。
银宫内,龙吟居。
“黑翎!”银赀林低吼。
“在!”转眼间,一黑衣人就跪在银赀林面前。
“宴会上的人可有看到?让他们今夜‘忘忧’!”银赀林嘴角扬起了肃杀的冷笑。
“是。另外两位小王爷,还有郡主……”黑衣人有些疑问。
“赀桐也看到了?”银赀林有些诧异,他居然没注意到她也在场,“给她也服些!另外两位小王爷,我亲自去吧!”
“是。属下这就去办!”黑衣人言毕就飞身离去了。
财宫,财俊书房。
“出来吧,林!知道你来了!”财俊看着面前的一卷书简,眼神微瞄窗外,淡淡地邀客。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银赀林一身黑衣出现在财俊面前。
“从你踏进我财宫开始。”财俊依旧静如止水,看着手里的书简。
“你的武功又精进不少,我恐怕已不是你的对手了吧?”银赀林有些心虚。
“你来不是为了跟我切磋武艺的吧!”财俊这才抬头看了看银赀林。
“俊兄既然已经明了,还要小弟我说什么呢?”银赀林越来越心虚。
“放心。现在我不会动你们的,但不代表以后也不会!”财俊语气渐厉。
“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告辞!”银赀林也不久留,他知道多说无益,有财俊的一句话他就满意了。
见银赀林离去,财俊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也有些呆滞起来。
贝宫,英飒居。
黑影跃动,贝飒从床榻上惊起,两人刹时陷入对打状态。
突然,贝飒停止打斗,直喊:“林哥,别闹了!”
“你小子,最近武功见长啊!我居然十招内都制服不了你了!”银赀林也停下手下,有些不满地对贝飒说道。
“林哥,我知道你来为何,放心,我不会透露半点儿的!”贝飒若有所思地对银赀林说道。
“我知道你不会的,我来有别的事情。你那边准备得如何了?”银赀林突然转了话题。
“一切照常进行!”贝飒说。
“那甚好。我也不宜久留,告辞!”银赀林突然一句话,就闪身离去。留下了贝飒久久地站在原地。
夜黑风高,阴风习习,今晚无眠的人有几何?
深夜里,金夏感觉雨落渐渐地有些酒醒了,可她却似乎十分痛苦般,不停地挣扎着,似做着什么噩梦般,一直在不安地挣扎着。
金夏有些担心,可渐渐地,雨落又安静地睡着了,金夏这才放下心来,靠在床边睡着了。
玲儿和青儿见金夏守在床边,终是放心了些,但仍旧不敢远去,两人轮换着一人守一个时辰,防着雨落出什么状况,备着金夏随时召唤。
夜,伴着些腥腥的海风,聒燥难耐。
皇宫的城墙上几道身影闪跃,像海欧般迎向大海。
“凤鸣,你……”一身材娇小的女人坐在船屋内的床榻上。
“主子,属下不才,您受苦了!”凤鸣闻言即跪。
似带着极大的愧疚,跪着的身躯显得有些憔悴。
“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女人想问凤鸣问题,却欲言又止。
“请主子责罚,属下不才,被人重伤,养伤月余,耽误了计划。”凤鸣犹豫了下,还是把他的话接着说完了,可却不知道怎么应女人的问题。
“主子,你……”
“为什么?我不记得这一个月的事情?”女人低声的自言自语,突然陡增阴狠几分,“凤鸣,冥神散的解药,你可有按时给我?”
“主子,解药你已经服了,可是,好像出了问题。你体内……你已经……”凤鸣都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向主子解释才对了。
“什么意思?大胆凤鸣,你竟敢给我假的解药!”女人压下的怀疑瞬间暴发,凤鸣的脖子已被单手钳住,稍一用力性命即忧。
“主……主子,落海之前的事情……你……可有记得?”凤鸣在手与脖子的空隙中试探着寻找生机。
“记得。”女人肯定地答道,疑惑却陡增几分,手上力道也减轻了几分。
“落海之后呢?”凤鸣看到了生机,又追问。
“凤鸣,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女人手上减轻的力道反加重了几分。
“主……主子,我是……是说……白……白天……”凤鸣只有轻微的喘息了。
“白天……我不是在睡?”女人有些紧张了,手不自觉地放松。
“最近一月的事情呢?主子,你可记得……”凤鸣看到了生机。
“不……不记得了!”女人这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也证实了她自己的猜想。
可能是因为太努力回想往事,女人本是杀意的手按上了自己的头,努力压制着她的头痛。
“主子,我想可能是冥神散的解药出了问题。服用冥神散后本应暂时失明的,但主子……毒素似乎制造出了另外一个你,她白天一直以你的身份活着,而大多数时候的晚上也是。我跟着你的记号登上海啸山,发现白天的你是失明的,晚上的你却又看得见,就觉得奇怪了。后来,冥神散的解药让白天的你复明了,而主子你就‘失踪’了!”凤鸣仔细地解释着,见女人脸色不太好,便放慢了些速度,语气也带着些试探了。
“后来,就是金邦王府的那次,主子还记得不?你又出现了,好像白天的你中了毒。我去追查过那毒,是曼陀罗的花毒,我这才想起,海啸山上熏香的味道就是这曼陀罗。我又尝试过用曼陀罗的薰香‘救’你出来,却被一黑衣人打伤,一直在养伤……这几天尝试过几次熏香均失败了,这次追到皇宫是想做最后的尝试,宫女的衣服我用曼陀罗‘处理’过了,没想到,居然成功了!主子,我想这薰香的味道应该有机率救你的,暂时只能让你晚上出现而已……要彻底解毒,属下暂时还没找到办法!”
听着凤鸣的话,女人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像在听天方夜谭。虽然她也曾经怀疑过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可这样的问题她可从未预料到。
“解药有问题?凤鸣,是你!你想毒害我?”女人杀意又起,却耐不住头痛的折磨。
“啊……”一声痛苦的裂吼,女人身体软软地倒地了。
突然,船体轻轻一荡。
凤鸣刚想去扶起女人,感觉到船震,就迅速熄掉灯烛闪身飞出。
飞出的同时,两道身影追上,三人立即进入对打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