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拉联系他两天后,萨沙回到了克拉科夫。他坐在办公桌旁,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他决定,等乌拉·科瓦尔斯基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会做些安排,让她看看他手上的普瓦斯基名单的印本,看看她是否能认出其中的任何一个名字。他还想问问博里斯长期以来的联系。和他打过多年交道的人。他希望她还记得罗伯特·巴伦。他刚喝完第一杯咖啡,电话就响了。“马祖尔侦探,”他说。
“你好萨莎。这是齿龈科瓦尔斯基。”
“是的,科瓦尔斯基太太。很高兴收到你的来电。”
“请叫我乌拉吧。听着,吉塔和我谈过,我们都记得罗伯特·巴伦。”
“真的。太好了。告诉我更多。”
“嗯,吉塔记得,当她和博里斯、鲁芬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来过我们家。当她向我描述他时,我立刻就想起了他。博里斯也有几次带他来我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个投资银行家。”
“你是说投资银行家?”我想你不知道他跟博里斯有什么交易吧?”
“我不确定。我发现博里斯藏在他书柜后面的一捆旧报纸和照片,我肯定能帮上忙。我想我没办法把它带给你。你有可能来这里吗?”
“我可以。给我一天时间做安排。它也会给我一个机会去见我的母亲。”
“那太好了。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一来就给我打电话。”
“会的”。
两天后,萨沙去了华沙。他觉得留在城里最好。乌拉、吉塔和他的母亲住在25公里外的一个小镇上,他要采访的人可能都在城里。他打电话给奥拉,告诉她他已经到了。她答应通知吉塔。他们约好了第二天见面。11点钟他们将在老城区的一家餐馆见面。
萨沙向服务员要了一张僻静的桌子。当她看到他们年龄上的差异时,她扬起了眉毛。乌拉几乎到了做他母亲的年龄。只有情人和商人才会要求幽静的餐桌。萨沙接住它,冲她皱起了眉头。她领着他们来到后面靠窗的一个私密隔间。他和乌拉敷衍地寒暄了几句,问吉塔为什么没来。
“你知道,很有用。她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秘书。她不太喜欢,但她需要收入。她太失望了,所以没能来。”
“哦,是的,我记得她跟我说过她的工作。很遗憾她没能来,但我很高兴她有了一份工作。我今晚会找到她的。”他们把点的菜单给了女服务员,女服务员给他们倒了水和咖啡,然后去点餐。“在谈你的事之前,乌拉,我想让你看一下这份普拉斯基名单,看看你是否认识什么人。如果你现在什么也没找到,等你回家时,我就把它送给你看。”
乌拉看了看名单,她什么也看不出来,只是匆匆一瞥。她又往下看,看得慢了一点。“我想如果我把这个带回家,把名字分成男性和女性会更容易些,这样更容易集中注意力。你想让我找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男人,还是两个都找?”
“我想两者都有吧,”他说。不过,也许你可以更仔细地看看这些女人的名字。从头开始检查所有的名单。现在,你有什么东西给我,乌拉?”
乌拉拿出用绳子捆着的包裹和那两张散了的照片,递给他。那包裹鼓鼓囊囊的。这需要一些时间来完看它。“乌拉,我在旅馆里会仔细检查的。但是你能给我简单介绍一下里面有什么吗?”
“是的,当然。首先,有两篇报纸文章。第一个故事是关于一个名叫奥斯卡·克列贝克的律师,他是当时政府官员卡罗尔·隆斯基的律师。文章称奥斯卡·克莱贝克漂浮在维斯瓦河上。这是安娜失踪前不久的事,所以可能是个线索。当时是一家著名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律师,赚了很多钱,非常成功;但他渴望参与政治。我记得他说过卡洛尔·隆斯基,觊觎他的办公室,认定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成功。
有关于记录的笔记,你可以读一读,看看是否能填上一些空白。说实话,我没有仔细看那些文件。太让人受不了了。要看的东西太多了。我是一个聪明能干的女人,但调查并不是我的强项,强烈怀疑博里斯与安娜的失踪有关让我充满恐惧。”
“我的天啊,乌拉,你不必向我证明你的智慧和能力。你身上散发着这些品质。这项调查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有情感因素。”
“谢谢萨莎。你是个好人。还有一篇文章和一些笔记是关于一名记者的,现在也已经死亡。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但你会看到的。还有照片,你可以从后面看到他们是谁。其中一个有你的父亲,萨沙,博里斯和鲁芬。萨沙的手握紧。“哦,我差点忘了。”乌拉从手提包里拿出了罗伯特·巴伦、博里斯和鲁芬的照片。“这里,这是罗伯特·巴伦的照片,在中间。还有一张他们和卡罗尔·隆斯基的合照。”
萨莎仔细查看了巴伦的照片。这是一个有点蓝色。他以后会更仔细地研究它。他改变了话题。“告诉我,乌拉,鲁芬那时在干什么?”
当他在律师事务所工作时,他是博里斯的助手。从技术上讲,一开始,他的工作是做一些繁重的工作,比如当信使、整理文件等等。他的角色越来越重要,他的责任也越来越大。这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职位。说实话,萨莎,多年来,鲁芬不仅在律师事务所干着博里斯的苦差事,而且在博里斯任职期间也是如此。那时鲁芬的头衔是博里斯的副手。”
“你说报纸上提到过我父亲?”他说这话时内心充满恐惧。
“嗯,是的。他和博里斯有很多交易,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博瑞斯很少和我分享生意。对不起,萨沙。我知道你的痛苦。”
“哦,不。别担心。我知道我父亲这些年来参与了很多腐败活动。我知道他能做什么。”
乌拉看到他眼里闪烁着一丝痛苦,同情地看着他。就在这时,他们的午饭来了。他们边吃边谈亲爱的吉塔。乌拉问了许多关于他们小时候的友谊的问题。当他们分享他们的记忆时,时间离开了他们。乌拉看了看表。
“哦。一个小时后我要去接吉塔下班,然后带她去修车的地方取车。我今天是她的司机。但在我离开之前,我只想说,我认为可能是巴伦先生资助了安娜的失踪,或者从经济上讲,以其他方式参与了此事。报纸上文章的时间安排和他们谈论的人对我来说是可疑的。听着,我得走了。谢谢你的午餐。”她抓起手提包站了起来。萨沙站起来,扣上他的外套。“告诉吉塔,我今晚或明天给她打电话。”
“我会的,萨莎。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