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武焱等人护送皇帝于城西遭震西军伏击,众将苦战不得脱。当此时,忽听得城东杀声大作,只见曹成、孙虎、孙豹领玄武卫大军自城东掩杀过来;武鸿德、秦桓率白虎卫大军与兑、巽二州援兵一同攻破西门,杀入城中。武焱等人原以为败局已定,见武、曹大军赶来士气大振,武炎、周顺紧随皇帝左右,武焱领张平、孙龙率青龙卫直取王治,一时间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卫大军齐聚京城,共诛国贼。王治令震西军众将奋力抵抗,自令百骑直奔南门。武焱见王治欲走,拍马追上,取弓便射一箭,王治躲过;又射一箭,射中王治左臂;再射一箭,射中王治腰身。王治中箭落马,武焱快马追上。王治拔剑绕树而走,武焱取戟奋力一刺,刺入树干,王治乘机走脱。武焱拔戟欲追,震西军士卒上前阻拦,眼看王治已走出百十步,武焱举戟奋力一掷,恰似一条青龙腾起,几缕红缨宛如一股火焰喷出,正中王治后脑,王治立时毙命。
后天朝史籍记载:“永安二年十一月十二日,白虎卫大将军武鸿德、玄武卫大将军曹成率平定军回援,鸿德次子武焱奋勇杀敌,诛杀匪首王治。”有道是:
一声惊雷震八州,不破天京誓不休。
公子护主胜千骑,青龙吐焰解君愁。
武焱拔剑下马砍下王治首级,又上马高举王治首级大喊:“匪首王治今已伏诛,震西军众将速速投降!”那震西军诸将见武、曹大军赶来本就已是肝胆俱裂,又见王治被杀更是无心再战,纷纷下马受降。
震西军之乱自永安二年九月初十始,至当年十一月十二日平定,历时三月。天京一战,斩杀震西军八万余人,俘虏三万人,缴获战马千匹、粮草万石,首犯王治伏诛。京城损毁严重,皇帝领百官暂往乾州行营,直至京城修缮毕。
战后,皇帝加封武鸿德为英威侯、太子太师;封曹成为勇武侯、太子太傅;封武炎为骁骑将军;封武焱为车骑将军、擢其为禁军统领,其余诸将各自封赏,不提。
这日,武鸿德唤武炎、武焱前来叙话。武炎道:“此战若非父亲与曹将军及时赶到恐我等已命丧震西军刀下,只是不知父亲为何提前几日回师?”武鸿德道:“我与曹将军进兵金汤城后,军士于王治旧营中发现一行军图,这才洞知震西军动向。我与曹将军商议后立刻回师,途中恰逢孙虎、孙豹二人前来求援,我与曹将军便分兵两路,一并入京。”武炎道:“父亲不亏为当朝元老,果真智勇过人。此番孩儿还有一事需向父亲禀明。此前右丞相白大人于白府中宴请我兄弟二人,欲将白府千金许配予二弟,还请父亲定夺。”武鸿德道:“我与白大人私交甚厚,早年尚未成家立业之时便曾约为婚姻,后外族入侵,我随皇帝东征西战,这才耽搁。如今白大人既有此意我自当应允,不知三火儿意下如何?”
列为看官,你道那武焱是何等英雄?其一身胆气可比长坂坡前赵子龙,唯独提及婚配之事便不知所措。武焱思索片刻曰:“父亲既已开口孩儿答应便是,此事且容日后再议。我有一事甚为担忧,东门被破之日,曾有一队人马诈称皇帝亲派使臣骗开城门。此前白大人亦曾说过京中恐有内贼,如今此事不得不信,京中定有内贼。”武鸿德道:“此事白丞相已与我说过,我已奏明圣上,圣上间令你从弟武琦彻查此事,铲除京中内贼。”
三人又简叙了几句,武炎、武焱各自退去。武炎前往青龙卫左营整合残部,招募新兵;武焱将张平、孙龙等人留于青龙卫左营辅佐武炎,自往禁军上任。禁军士卒守城之时见过武焱本领,众人皆服,不提。
武琦受命调查京中内贼后,一连几日提审数十名震西军降将,佥皆推说不知。武琦用尽百般解数,终于降将中有人松口:“武大人不必白费力气,即便知道内应是何人,凭武大人之力也无计可施。我劝武大人及早收手,若再调查下去迟早引来杀身之祸。”武琦心想:“此人这般犹豫,恐怕京中内贼是位高权重之人,若真如此更要早做打算。”武琦又道:“本官之事无需你指指点点,你只管说便是,否则定要治你包庇嫌犯之罪。”那降将道:“武大人若一心求死我便告知你献城之人,请武大人屏去左右。”武琦令左右退下,那降将低声耳语,供出一人,武琦听后一惊,那降将又笑道:“武大人既不怕死去查便是,若武大人真能治主犯之罪则可留名青史,若不能武大人还是听我之劝。”武琦令人将降将押回牢中,严加看守。
翌日,武琦前往青龙卫大营,武炎将其迎入帐内。二人坐定,武炎道:“我听家父说子忠奉皇帝之命彻查京中内贼之事,不知子忠近日可有何进展?”武琦道:“不瞒兄长,我此次前来便是为调查内贼之事。”武炎道:“子忠可是怀疑内贼在我青龙卫军中?”武琦道:“兄长不必多心,论理震西军兵围京城之时城中之人皆有嫌疑,我不过到此来探查一番。”武炎道:“既如此我这便命人去请右营周将军前来。”武琦忙曰:“兄长不必麻烦,到时我自去便是。”说罢,一大理寺丞冲入帐中,报知武琦道:“禀报武大人,狱中关押数十名震西军降将一夜之间皆被暗杀,无一活口,请武大人速回。”武炎、武琦听后大惊,武炎道:“既如此子忠先回,待我点些兵马稍后与子忠回合。”
武琦与大理寺丞赶到狱中,仵作报知武琦道:“禀报大人,数十名降将皆只有喉部一处刀伤,一击毙命,死于昨夜亥时左右。”武琦唤来昨夜当值狱卒问道:“昨夜都有何人来过?”狱卒答曰:“昨日武大人走后便无人来过。”武琦又问道:“昨夜亥时左右可曾听见异常声响?”狱卒答曰:“小人昨日整夜皆在牢中,未曾听见声响。”此时武炎恰好带兵赶来,武琦令狱卒退下。武炎问道:“子忠可曾看出端倪?”武琦道:“毫无进展,敢问兄长昨夜城中可有何异动?”武炎道:“昨夜城中一切正常,未有异动。”武琦思索片刻,突然脸色阴沉,问道:“昨夜亥时左右兄长在何处?”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