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不要多问了,准确度是能肯定的,何况这样的事情在后宫应该是屡见不鲜的了吧,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司陵甄淡淡的语气,仿若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轻松得很。
“真是厉害啊,这事情可是比左相府那啥的劲爆多了啊,这要是传到朝堂上去了,就有好戏看了。”司陵乾完全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不过甄姐姐,这事情不小,你打算怎么利用?”司陵乾一脸兴味的看着她,不得不说他现在有点激动,一想到这事情抖出去了,那将是怎样的局面,哈哈,想想就刺激。
“利用倒是算不上,这样的事情应该让大家知道罢了,只是难免又要伤害到某人了。”司陵甄说着有些叹息。
司陵图鸿知道她着话中的意思,是啊!但是她也有权知道真相,毕竟着里面包含着她母亲的死因。
“她会理解的。”
“希望吧。她的坚强我一早就看出来了。”司陵甄笑道。
“那你要我们做什么,关键时候怎么配合你?”司陵图鸿问道。
“过几天不是南齐的大日子吗?南齐东吴盟约十年纪,是不是很多重要的人物都要出面的呢,在这样的时节暴露这件事情才能让对方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样妥吗?毕竟这事情是关乎于南齐皇室脸面的事情,这样子暴露在东吴使者面前总觉得不好吧,一定要选择在这个日子吗?”司陵图鸿有些犹豫,一张红光满脸的老脸第一次出现了纠结的神色。
“是的,你也没有说错关乎于南齐皇室面子上的,此事暴露在东吴人面前是有点失去颜面,但是另外一方面确实大大的有益处的。”
司陵图鸿司陵乾齐齐看着她有些不解,想不出来这益处在哪里。
“我先问你们,这次的十年盟约纪意味着什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南齐当年签订那份降和书中有明确的一条是从属东吴的期限吧,不正是十年。这就说明以后南齐不再受制于东吴,一个崭新格局的开始,总得有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诞生才行,皇上自然不用说,诸君才是最重要的,既然现在的东宫已经没有资格了,那么下一位继任的诸君就是被关注的焦点,同时还决定着南齐以后的命运。”司陵甄说到这里抿了一口茶水缓缓笑了“这就是益处,对漓王大大的益处。”
“你这样说也很对,也确实很有益处,但是就算是在盟约十年纪上面将这件事情爆料出去,好,东宫被这件事情推翻了,现任太子废黜,也不可能当下的就立新储君。”司陵图鸿皱眉道,心里对于那件事情的暴露还在打鼓。
司陵甄轻轻的笑了笑,摇摇头,“为什么要当下就得立下新任储君呢,顺其自然一点不是更可靠吗?”
“甄姐姐,这个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个东宫都倒台了,不正是新立储君的好时机吗,免得某些余孽出来捣乱,而且在盟约十年纪时候册封新任太子不是更具有威慑性吗?何况漓王殿下的名号在那里,论才智论谋略绝对是拔尖的,这样一来不仅对南齐对东吴也是一样的。”司陵乾就是想不明白了,这样的好时期,甄姐姐居然不认同。
司陵甄看着他难得的露出赞赏的笑意,随即便说道:“真是难得啊,这次你居然用你那颗偶尔灵光的脑袋想到了这些,真是不错了。”看到司陵乾脸上即将露出的得意之色接着道:“虽然你想到的都是好的一面,但是对于漓王来讲却未必就是最好的。”
“丫头,你就说吧,如何做才是最好的。”司陵图鸿插话。
“行,我们暂且不说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最合适的,我们先来合计一下,目前的局势,整个朝堂上下官员呈现一个极端的两极化分制。这里面几乎,是几乎,所有的朝臣们都是倒向东宫那边的,中立的也就那么几个不可轻易动摇的,比如右相,这样的存在是不好拉拢也是不宜拉拢的,但是在关键时候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除去了皇上对漓王殿下说不清楚原因的爱重。那么放眼望去漓王的拥戴者,无。”
“啊,照甄姐姐这么一说,这个就算太子真的被废黜了,这漓王殿下想要成为太子还得费一番波折啊。”司陵乾挠挠头,一个川字挂眉心。
“理论上看的话是这样的,但其实不然。大家只是被眼前的潜移默化的局面迷住了双眼,一旦打破现有的局面,那么崭新的局面出现,所有人眼前明亮,该如何选择都很明朗化和唯一。我要看到的是众心归一的佣簌漓王册封为储君。”
“丫头啊,我还是听得不是很明白。”
司陵甄看着这一老一少两人额上的川字越发的明显微微一笑。
“简单的说就是一场伯乐发现千里马的套路,漓王就现在而言虽然没有朝臣的拥戴,很大部分原因是源于东宫太子的狠辣手段,他们不敢不顺从,第二就是漓王本身就不削也不需要采用不光明的手段,他的实力,才智,谋略,各方面的,你们应该看着很清楚。一旦东宫倒台,新的储君自然会有人提出来的,那么问题来,这些皇子当中谁最合适,有能力。放眼一看,最为耀眼的是谁,这些已经不用人说了,是漓王。”
“这就是我说的顺其自然众心归一的得到册封,我也相信时间不会拖太久的。”司陵甄说完就沉默了。
良久后,将这番话仔细捋捋的司陵乾发出惊叹的声音。
“甄姐姐,真是这样的,真是这样啊,现在这两方已经势均力敌,东宫这时候也倒台了,这储君除了漓王殿下,还能有谁啊”司陵乾惊呼着,脑中将众位皇子在脑海中一一的过了一遍,逸王是没那兴趣的,其他的皇子都还小呢。何况漓王还有司陵将军府支持着,板上钉钉的事情。
司陵甄只是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品着茶,一副胜券在握决胜千里的样子,好叫人移不开眼。
“那到时候司陵将军府将如何做配合?”司陵图鸿问道,对于司陵甄方才说的话他是全方面的赞同,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一些准备先前我已经做了,二哥那边已经在待命了。你们到时候要如何做,我会告诉你们的,该出面的时候还得靠司陵将军府这个存在。”
“原来你当初让你二哥去练兵并不是单纯的想要摆脱当时候的混乱局面而是为这个做准备?”司陵图鸿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他实在是不敢想她能想到这一步,而早早的就做了准备,他该是佩服还是震惊了。好在自己一直以来对她这个孙女格外喜爱关照,这要是对上司陵将军府,不肖几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瞧瞧那左相府就是例子。
司陵甄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揉了揉眉心似想到了什么一样,平静的问道:“你们觉右相如何?”
“忠诚,宁折不屈的,宁愿得罪圣听都要讲实话的人,也不知道是愚蠢还是太过死板了。怎么了?”
“你跟他的关系如何?”司陵甄又问,在千金宴上倒是见过那个古板的老头,当时她还对皇上对左右两相的态度感觉诧异呢。
“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交集不深,估计整个朝堂上下没谁跟他交集深厚吧。那人就那性子,不怎么好相处。”司陵图鸿皱眉道。
“由于他跟左相一直不和,曾经东宫那边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想要拉拢他的,都是无功而返。”
“如此,还真够厉害的。”司陵甄淡淡一笑,嘴角勾起一个奇异的弧度。
“嗯?”
“没什么。老家伙你想想法子,跟右相搭上话,相交多深也来不及,能够见着能够说上几句话就好。”
“好,我答应你,我明天就去右相府上拜访。”
“好了,别的也没什么了,我先回桃花斋休息去了。”司陵甄再次揉揉眉心道,起身就要走。
“啊,甄姐姐,那我呢,那我做什么,你也给我找点事做啊,我保证完成。”司陵乾见着司陵甄要走,压根就忘记了还有个他的存在,有些不依。
司陵甄停住脚步看着他,仿若才想起有他这么一号人一样“你?”拧眉。
“对呀对呀就是我,就是我。”司陵乾奉上一个大大的笑脸,指着自己,使劲找存在感。
“眼下没有适合你的事情,不过你要是真有心情就多去逸王府上多走动走动,反正你们感情好。也省的你在家里折腾幺蛾子。”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带着红绫绿绮走了。
“我......”司陵乾鼓着脸。
“爷爷,你看甄姐姐啊。”
“行啦,有什么好看的,她说的对。”司陵图鸿睨着他没好气道,说完就去书房了。
一下子花厅里只剩下司陵乾一个人坐着生闷气,气不过,咕噜噜的灌了两杯茶水,将小桌上的翡翠玉烙尽数消灭这才心情好点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