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澈知道秦皇后说的是早就警告过烟乐不要冲动,不要跟那陵甄正面硬碰硬,还有就是对那米迦存有别样的心思被人轻易的看出来加以利用便是最终葬身了自己,想到这里若有所动的看着秦皇后问道:“母后,那接下来怎么做,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皇妹就这样被人陷害,惨死吗?母后可能不知道,儿臣是亲眼看见那些百姓是如何对待烟乐的,可是儿臣却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听着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最后见到的却是满地的碎肉和血染台阶,那个场景儿臣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母后也不要责怪儿臣是感情用事,只是儿臣真心的无法忘记和忍受,烟乐受到这样的残虐,那凶手却是逍遥法外,儿臣忍不了。”杨澈真的不是冲动之人,从小到大受的都是秦皇后亲自教养,心里又会柔软到何处去,那亲和跟温煦都是刻意练出来的,一张绝妙的面具,有怎会轻易的失去冷静让自己丢掉伪装面具呢。
秦皇后听到这里看着他暮然就笑了,可是那眼中却是阴冷得要掐出水来的狠绝:“知己知彼方能成事,你对对方的实力都不清楚,便妄想着去取胜是多么愚蠢的行为,烟乐就是犯了这个大忌,尤其是还不听人劝告。陵甄这个初来乍到的看似没有背景没有实力,却为何能够在洗尘楼参加了一次江湖人的比武就选了阴山五鬼成为了自己的属下,据我所知那阴山五鬼是何等恣意之人岂会为了什么名利全如官场的纠纷中去,陵甄又是何德何能的能够顺利的招募了他们进郡主府?再说此人看上去谦恭有礼,话也不多,但是每说一句话都不能随意的听了,内心更是坚韧冷酷到底,其心思缜密,出手果断绝不留情,处事更是险种求生还能步步为营的完胜,靠的不是无双的智计又是什么?烟乐是心思狠毒,也睚眦必报,可惜没有缜密的心思还有些傲慢,几次交手下来哪一次没有吃亏,不及时收手就罢了,还越挫越勇。明知是刀山火海,还拼了命的往上撞。我并非真的铁石心肠,不痛心她的惨死,只不过现在的局势于我们不利,还在我们没有找到对方绝对软肋的时候,还是要静观其变的等。”
杨澈深深的皱了皱眉,有些不甘心的看着秦皇后道:“静观其变的等?母后,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秦皇后却是璀璨一笑,阴阴凉凉的语音响起:“原本我并没有将云贵妃看做一回事,可是如今多了一个厉害陵甄,还有陛下的庇佑,这陵甄本就是一个擅长谋划,深谙阴诡之术的人,白白的到是叫我不得不重视起那云贵妃起来,如今局势,已经不是之那般可以不用顾忌,而如今你首要的不是凭着感情用事再行差踏错一步,他们如今连成一气的想要打压秦家,想要害你失势,你还不知道谨慎行事,还凭着一腔怒火去跟陵甄硬碰硬,会是什么下场,只怕你还没有对陵甄出手,陛下就已经对你出手了,邺城百姓只怕会将你的翼王府都围了,所以我还是那句话,凡事要左思右想,在不了解对手又不明局势的时候就安安静静的待着,不要东不该有的心思。”
杨澈看着自己的母亲,不明白她为何总是一再的‘谦让’,“母后,那我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才算好时机,如今外公不是回来了吗,这难道还不是好时机吗?”
秦皇后望着他一眼,轻笑一声道:“自然不是最好的时机,也正是因为你外公他们回来了,才得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出丝毫的差错,不然整个秦家都会面临灭顶之灾,你明白了吗?”
杨澈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今晚太子杨肃也亲自到了现场,外公这次回来可否?”他一直就看那杨肃不顺眼,若是废除了他的太子位,自己不就更近那个位置一步了吗。
秦皇后闻言微微一笑:“他,到是没有想到他也会凑那个热闹!”随后看着杨澈认真的说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太子之所以能够稳稳当当的坐在现在全是由太上皇在背后支持着,就是陛下对此都不敢多说什么,现在想想陛下就更加不会说什么废除太子的话来,一来太子行事一项低调谨慎,而来有太上皇在背后撑着。不过你应该为此感到庆幸,正是因为有这个太子的存在才会省去我们不少的麻烦,左右他都只是一个摆设在那里,你目前首先要做的便是杨真和杨彦。”
“杨彦?母后你要是说杨真儿臣还明白一些,这些年来就他处处跟儿臣争锋相对,但是杨彦此人应该构不成威胁才是,好好的怎么要注意他了?真要细说起来该是林郡王才是。”杨澈有些怀疑是不是说错了,真要值得注意的应该是丽妃的儿子杨林才是,毕竟这么多年来丽妃一直都是父皇的宠妃。父皇对林郡王也不同于别人当初在中秋国宴上,可是想要将陵甄赐婚给杨林的,只不过后来被杨林给拒绝了。
“哼,以前的时候我也没有将那杨彦放在眼里,可是经过了平王的事情以后,就不得不对这位没什么存在感的贤王从新审视一番了,一直以来隐藏在暗处,找准了机会就全力出击,手段犀利叫人心惊,平王只怕到如今都不明白怎会落得如此下场的。”
“母后的意思是,平王被软禁,平贵妃被打入冷宫都是贤王杨彦的手笔?”这怎么可能会是杨彦?他还真是没有想到的。
“就是因为万万都想不到他才会更大可能的是他,至于杨林,你压根就不用过多的心思,咱们的这位陛下心思虽然难测,但是却是不糊涂,丽妃是南楚进贡来的,更是姜国的人,东吴的江山是绝对不可能交给拥有一般血统的姜国人来继承的,所以陛下会宠着杨林但是储君他是绝无可能的。可是杨彦就绝对不一样了,所以从今以后你不仅要盯着杨真还有那杨彦。”秦皇后冷漠的说道。
“杨彦?母后真的怀疑他有别样的是心思若真是如此,这么多年的蛰伏不露意思痕迹还真是恐怖,方才听母后说起,平王一事,儿臣倒是想起来了,至今儿臣都想不明白,平王不过是为父皇献上了一位女子,怎么就落得那般下场,若是这一切都是杨彦设计的话可见此人心思深沉绝对超越了杨真,不过母后放心,儿臣既然知道了,就一定会留心的。”杨澈目光之中闪过一丝亮光,突然想到某件事情继续道:“回母后,儿臣打算二探稷山宝藏,虽然头一次去的时候无一人生还,是过于莽撞了,这一次绝对会更加小心谨慎。”
“你做这件事情,我自然不会拦着你,即便是到时候真的寻着了,大多的给献给你父皇,可你是最大的功臣,日后便是更有权利说话,说吧,需要母后做什么?”
杨澈顿时一喜跪求道:“儿臣先谢过母后,儿臣需要一名擅长奇门机关术士,和血刹盟的协助,他们大多是江湖中人,自然要比儿臣培养的暗卫要强很多,所以儿臣想请母后出面说动师尊借我这些人。”
秦皇后看着他淡淡一笑,却是不可否认,血刹盟的人却是要比那些精心调教的暗卫要好使用多了,不过纵使杨澈是她的儿子,老师也未必为卖他这个面子,只不过是因为,当年那件事情以后,血刹盟就隐遁了起来,从此不再过问朝堂和江湖上的事情,不过到底还是得为了生存,而接受一些金钱命案,只要你花得起金钱,血刹盟就绝对没有失手过。如今听起杨澈这么一说她倒是想来了一事。
“好,这件事情我答应你,稍后我便休书一封给老师,相信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这个面子。”
“谢母后!”
“你先起来吧,你进宫也多时了,是时候该回去了,退下吧!”
待到杨澈离开,一个身材略显瘦削的花白髯黑衣老者从帷幕后走了出来看着凤羽椅上的秦皇后,神情淡漠道:“杨彦还真是莫名的就受了过,现在朝堂上也有不少的人在揣测陛下这次对平王的软禁一事,此前还是受重赏的亲王,下一刻却成了阶下囚,真是唏嘘!咱们咱们这位陛下心思还真是难测呢!”
“父亲当真如此觉得?”秦皇后挑眉看向老者问道。
“一直看你书信来说杨帝的一些变化,本来以为他真是忌惮了我秦家的势力,我却是没有想到,他竟然都知道了,你不在信中提及也就罢了,还将我安插过来的人都秘密处理掉了,难道心里就好受了一些,杨帝的变化是因为什么,想必你也应该清楚的,那平王杨天就因为触及到了心底最深的秘密被重处的吧?”
秦皇后听言轻笑了一声却是极尽的讽刺和阴狠:“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还不都是因为那个失去多年的女人,杨天也是都倒霉的,送来的美人送怎样的不好,却偏偏是送来了跟那个女人那么相像的来,真是死有余辜!”
“罢了,这么多年你也知道原因在哪里,想必是看开了不少,父亲也放心了不少,如今父亲就担心你心中的执念会影响到我们的大业。”秦淮骁有些警醒意味的看着她道。
“父亲放心,女儿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