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说完，同样作为理工科的Kalid就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的，没错！十级混合物目前还没人能抵抗！”
用最高级抵抗能力的抑制剂加上最高级危险性混合物，结果永远是正数！
“是正数，就一定会死？会变成丧尸？”我不禁又问。
“是的，正数越大，就死的越惨，即使是数字一，也会变成失去意识的丧尸。但因为等级的判定存在一定误差，理论上共存特性的数值是零，但也会出现负数死亡和正数免疫的情况。如果数值在负一到一之间，共存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Kalid进一步解释。
我点了点头，不禁想到了陈霖，又看了看Kalid，然后又生出了更多的疑问。
“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就和微生物共存了，然后他……”我不知道该怎么用学术词汇来形容陈霖的变化。
“他怎么了？Got upgraded？” Kalid直接用一个英语单词总结了我想描述的所有。
我激动地点头，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因。
“这不奇怪，还有更奇怪的，你只是没见过罢了。” Kalid笑着说。
这种母体自身能力加强的现象只会出现在共存体上，随着秘密实验室内得到的共存体越来越多，共存体样本反映出来的差异性又再次吸引了所有研究人员的目光，成为了新的研究焦点！
“你的朋友哪里受伤了？” Kalid突然问。
“啊？哦！”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腿，小腿！”
“所以，他的腿变强了？” Kalid又问道。
“恩，是……你怎么知道？！”我十分惊讶。
Kalid又笑了笑，然后接着说：“这只是局部的增强而已。”
而已？！都能在高楼间上蹿下跳了，还而已？！
还没等我再次开口争论，Kalid语气中略带炫耀似的继续讲述了起来。
微生物想要和母体共存，就一定会寄生在母体的体表，就像红色的丧尸，所有的微生物显现出红色，包裹了死亡的本体。只是共存的微生物数量有限，在母体体表覆盖的面积也有限，更与母体本身的抵抗能力相关，覆盖面积大时可以达到母体体表的50%，而微小时则可以小到手掌般大小。随着不断研究发现，所有共存的个体都获得了免疫大部分疾病侵害的能力，什么流感，肺炎，霍乱，埃博拉……即使直接把这些病毒注射到共存体体内，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而这，只是其一！
所有共存体除了百毒不侵，还获得了快速愈合的能力。任何部位的皮外伤，甚至组织，肌肉，脏器，骨骼上的内伤，只要不是特别严重足以短时间致命的伤痛，都可以以较快的速度自愈。
“看来这微生物是个宝啊！”我感叹了一句。
“哼！美国人也是这样想的！” Kalid嘲讽道。
这种充满着无限前景和可能的微生物另所有想要引领人类进化革命的科学家们为之疯狂，他们为了成功，丢掉了可能还仅存的最后一点点人伦道德，开始没日没夜地在实验室里进行各种惨无人道的实验。共存体被殴打，刀割，灼烧，浸泡，核辐射，甚至被切去肢体，摘去器官……只为了探究这种微生物共存体的极限。
Kalid的语气中充满愤怒，声音变得越来越大，我感觉他脸部的肌肉也都跟着抽动了起来，如果光线再亮一些，他的表情应该十分吓人！
Farhana拉了拉Kalid，大概是想让哥哥控制下情绪。
Kalid轻咳了两声，接着抓起杯子喝了口水，渐渐平静了下来。
这些研究持续了几十年，这几十年中，从Red one 到 Red twenty，实验室内二十个共存体，死的死，残的残，最后苟活下来的只有八号和十二号。这二人已经人到中年，其中八号被截去双腿，整日在轮椅上，而十二号被挖去了双眼，割掉了舌头，这二人就在印度营地当中。
听Kalid讲到这里，我感觉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然后这些鸡皮疙瘩仿佛蠕虫一般，渐渐蠕动到我的脸上，使我僵直的面部肌肉开始不停抽动，这——大概就是我被吓傻的表情！
Kalid的话断了，很明显还没有讲完，但是停住了，整个病房又安静得如同夜深人静一般。
“你……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想要让微微发颤的声音显得更洪亮些，“你的学长……还好吧？”
Kalid又抬头看向了我，好像被我的话打断了思绪一般又重回现实，拾起了没讲完的故事。
就在几年前，一个新的共存体Red 21出现了，然后，整个故事的发展方向又一次发生了改变！
“21号可以随意控制微生物的活性！” Kalid神情激动地告诉我。
“哦……哦？”
Kalid的表情是在暗示着这个21号相当厉害，可是我的大脑还没有能及时分析和处理完他话中的信息，只能有些莫名其妙地跟着附和。
“后面所有的共存体，都是21号的衍生体，包括我的学长。”
“啊？”虽然Kalid又解释了一句，可我还是没明白。
首先，21号可以控制自身微生物的活性。控制活性就是控制毒性，活性越强，毒性等级也就越高，如果21完全释放，微生物的毒性等级甚至可以超过十级，也就是说，21号自身的抑制能力远远不止负九这么简单！
可是只凭这一点根本算不上重大突破，因为研究人员也可以通过调配血清和微生物来控制毒性等级，但是接下来的研究结果真的把所有人都震得合不拢嘴。起初，科学家们只是想用这超过十级毒性的微生物去感染那些实验室中抑制能力在9级左右的样本，想探究下这些究极微生物到底有多可怕。当然，被感染的样本瞬间就死亡并丧尸化，仿佛自身的抑制力根本不存在一般。然后惊奇的一幕出现了，被21号丧尸化的样本，竟然可以随着21号的意志活动，仿佛在不断接受着21号发出的命令一般，虽然是丧尸，却可做出类似人类的行动，比如站定，移动，坐下，甚至能感受到21号本体的感受，比如本体痛苦时，被感染的丧尸会嚎叫，恐惧时，会向本体聚拢，等等，就像被饲养的宠物一般。
然而，更让科学家们惊奇的是，21号竟然可以持续控制自身释放出去的微生物活性！
Kalid看着一脸似懂非懂但已经惊讶到极点的我，问道：“我说到这，你懂了吗？”
“哦！”我好像开始有些懂了，但是具体懂了什么，还是有些懵，答案很不具体。
我看Kalid一直盯着我，这是在考我吗？你讲故事就讲故事，怎么还带突然出题考试的？
我再不做点什么，气氛就有些尴尬了，只得不好意思地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还是不太懂……
“你想，如果你被21号感染了，你会怎么样？” Kalid突然耐下心来，开始引导我解题。
“我……我就凉了……吧，我没去过印度，我没喝过恒河水，我也没抗体……”我一边假装思考一边答道。
“那如果21号把微生物毒性降低了呢？”
“哦！我去！我知道了！”我一下子喷出了一连串的中文。
难怪Kalid说后面的共存体都是21号的衍生体，实验室强迫21号感染新的个体，然后根据新感染个体的反应，在微生物侵蚀新个体的同时，令21号调节微生物毒性到最恰当的强度，使得被感染个体成功蜕变成共存体！
“这样的话实验室里不是有很多共存体？”我重新整理了思路，说起了英文。
Kalid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懂了。”
从21号出现后，实验室内的研究速度明显提升了不少，因为共存体的蜕变成功率越来越高，样本的利用率也变得越来越高，共存体显现出来的特性也越来越多样化，以致研究人员更加肆无忌惮地展开了各种惨无人道的实验。为了保护21号，这些实验都是在衍生体上进行，死了也就死了，因为只要21号在，新的衍生体就会源源不断。
“等等！我有点没明白。”我突然想到了点什么。
21号产生了新的衍生体，然后呢？他还能继续控制衍生体上的微生物吗？还是衍生体是新的个体？他们之间的联系是怎么断开的？
我把我的疑问全都抛了出去。
Kalid想了片刻，然后给我举了个我想谢谢他全家的例子：“假设21号是你爸爸！”
“尼玛，你爸才叫21！你全家都是21！”我心里一阵不情愿，但还是笑着点头。
“你爸爸给你钱，你就有钱，你爸爸不给你钱，你就穷！”
“嗯嗯！”我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原来全世界的人都懂得拼爹的道理。
“然后，你还有好多兄弟姐妹，你爸想把钱给谁就给谁。”
“嗯嗯，懂！你继续！” Kalid要是能早这么比喻，估计我早就明白成科学家了。
“所以，你的钱多钱少除了取决于你自己赚得钱多少，还要考虑你爸给你的钱，就是这个道理。”
“哦！我懂了！那我的兄弟姐妹们能给我钱不？”我调皮地提问道。
“不能吧，应该不能！” Kalid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脑筋急转弯搞得有点懵。
总结下来就是，21号是其他衍生体的催化剂，可以让其他衍生体的特性变强或者减弱，但并不能决定衍生体自身获得何种特性。就像X战警，天启让万磁王能力变强了，但是并不能赋予万磁王掌控其他的能力。
我点了点头，再次肯定了自己理工男的逻辑分析能力！
所以在衍生体上做实验，既可以研究微生物共存体的多样化，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更加了解21号，同时还可保护其完好无损。
“所以，21号共存体的能力就是可以控制微生物？我这样总结对吗？”我为了让Kalid加快故事的进度，就特意使用了言简意赅的总结来提示他—我已经完全懂了！
Kalid点了点头，然后又叹了口气，“自21号出现后，秘密组织再次重新定义了微生物的研究方向，其重点已经不再是生化武器，而是变成了‘人体增强剂’！”
整个研究的重点自然落在了21号身上，实验室高层开始转变对21号的态度，从逼迫威胁转变到拉拢合作，因为如果想得到真正的超级人体，想加快进度，甚至到后期的临床测试，21号的主观配合十分重要。
从那时起，21号待遇也得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了自己的房间，有了一定的人身自由，可以像正常研究人员一样用餐，工作，休息……
“所以21号叛变了？！”我又没忍住，发问了。
21号在实验室中的几年里，目睹了所有暴行，虽然不是施加在自己身上，但看着印度同胞们，无论男女老少，都被当成牲畜一般对待，心中的愤怒已经不知道在爆发和平息间来回游走了多少次，直到最后的最后，心中复仇的种子已然长成了参天大树，任何仇恨和愤怒都被遮挡在其枝叶后，面如止水的面对一切，却总是伺机待发。
21号表面上积极配合着实验室内的所有实验，并且总能给出重要的反馈，使得实验进度不断飙升。
终于有一日，在21号用餐的食堂里，发现了下水口里有一只蟑螂，正是这只蟑螂，让21号迈出了复仇的第一步！
21号惊喜不已，这是他被关押在地下的几年间，第一次看到野生的昆虫！
美国人既然允许21号有一定的人身自由，自然是对自己的实验室环境，设备和管理相当自信。除了24小时监视管理的摄像头，还有麻醉枪，镇定剂，催眠瓦斯，等等等等，无时无刻不环绕在21号周围，以免其趁机自杀或者造成威胁。当然，在21号允许活动的空间内，全部封闭，不论墙壁，天花板，还是地板，都覆盖了柔软的隔层，空间内每隔数小时就会杀菌消毒，其余所有工作人员也必须穿备隔离防护服才可进入，在这种环境中，想要见到任何野生的活物，堪比登天！
21号抓住转瞬而逝的机会，催动体内微生物来到手指处，接着划破手指，将血液和微生物的混合物滴到了蟑螂身上。
21号整个动作迅雷不及掩耳，随即不动声色地坐回了餐桌，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下水道里的小强身上。小强成功被其传染了，21号似乎可以听到蟑螂在管道中爬动的声音，似乎可以闻到管道中恶臭的气味，他控制着丧尸蟑螂，一步一步想要将整个地下的生态系统控制。
一传十，十传百，有老鼠咬死了丧尸蟑螂，微生物便变异了老鼠，接着又变异了更多的老鼠，地鼠，穿山甲，21号的脑海中仿佛安装了一个雷达，他能感觉到所有被感染的个体在地下实验室周围活动，聚集。
终于，地下实验室腔体外包裹的钢板被凿穿了，21号整个计划已经万事俱备，他只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然后便能倾覆整个实验室。
他将自己的整个计划，通过微生物间的信息传递，告知了所有被自己感染的共存体，并且从其他共存体身上得知，每两个月，地下实验室都会让天窗大开，除了要运送物资，还会用无人机与组织上层传递研究成果，这对于21号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所以，几个月前的爆炸，就是21号搞出来的？”我有点不敢相信。
Kalid再次点头，爆炸当晚正是实验室天窗打开的时候，这也是实验室与外界连接最紧密的时刻，虽然警备会更加严密，但只要天窗开着，无需通过层层需要验证的闸门，就可直接到达外界。
那晚，21号带头，无数的丧尸昆虫、老鼠像洪水一般涌入实验室。警卫人员的枪打人还行，要是想打蟑螂，打老鼠确实费劲。地下室被封闭了一个又一个，研究人员想通过闸门隔离这些丧尸昆虫，可是腔体外早已被重重围住，所有用来密封的墙壁已经形同虚设，21号控制着他的丧尸小弟们从墙体外直接涌入，根本不需要通过闸门，实验室内的所有工作人员只能被无情的嗜咬，直至死亡，尸变。
听到这里，我浑身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原来比丧尸更厉害的，是丧尸蟑螂！脑海里总是脑补着一个人浑身爬满蟑螂的情景，只感觉汗毛倒立，鸡皮疙瘩层出不穷！
其实暴动刚开始时，警卫人员就已经及时采取了措施，除了尝试封闭实验室外，还向外通报了实验室内暴乱的情况。秘密组织高层得知实验室即将陷落后，便向矿场派出了所有紧急应对部队，包括武装警力，消防，医疗等等，想要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悄悄处理现场，毁灭证据。直到所有应急部队几乎全军覆灭时，高层才意识到整个事态的发展已经远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启动了整个实验室的自毁炸弹。
各种说不出的感觉在我心中翻倒着。原来，那晚，在湖边露营时看到的爆炸，是这么回事。
“可是，这也没什么，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怎么能把瘟疫散播到全世界？”我好像记起Kalid说过，世界都没了，就因为一个实验室，能办到吗？
“全世界有点夸张了，但美国应该是完了！” Kalid说得十分肯定。
21号破坏了实验室后，将实验室培育出来的微生物，用无人机送到了美国各大城市。这种微生物武器已经可以以气溶胶态传播，虽然在空气中存活的时间不长，但在21号的控制下，只要沾染，必死无疑，而死后的丧尸又成了新的传染源，无需通过血液，人体只要靠近，就会被散发出的微生物微粒感染，必死无疑。
“还好我们这里人口密度不高，你们才能活下来！” Kalid指了指我。
“可是我被丧尸扑到过，为什么没事？”我想到了自己的种种遭遇，不禁发问，“哦，不止是我，我的小伙伴们也都和丧尸亲密接触过，怎么都没事？我们也有抗体？”
Kalid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好像和21号的死有关。”
“21号死了？”
“是的，因为爆炸受了重伤，逃出来没几天，就死了。”
也是了，要是现在还存在着这么一位大牛，别说什么Kill和成了，再来一个师，绑一起，估计在21号面前也如同蝼蚁。
Kalid接着讲：“21号死后，所有共存体都感觉身体发生了些许变化，包括微生物的传染性与致命性，也都随着减弱了不少。”
我用疑问的眼神盯着Kalid，只想听他细细道来。
那晚从实验室逃出来的所有印度人，包括被感染的共存体22到25号，还有之前幸存下来的8和12，以及一些还未被感染或者刚被感染但还未编号测试的新样本，一共19人，组成了所谓的印度阵营。他们在埋葬了21号后，选出22号作为新的领队，开始了这末世中的新冒险。
22号之后这些被21号直接感染的共存体在21号死后不久，身体就出现了反应，他们开始感到微生物在身体上凝聚成的群簇开始活跃，失控，甚至开始想要吞噬自己。他们在地下接受各种残忍实验的时候，从未在主观上控制过身体内的微生物，每到自己生命垂危时，这些群簇便会出现各种自发的神奇疗效，将他们治愈。直到这时，他们才意识到，这一切的原因都是21号，21号替他们控制了体内的微生物群。可是21号已死，所有微生物群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这种躁动地活跃，让一些虚弱的共存体直接死亡尸变。
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些共存体本以为自己在丧尸世界应该是免疫的，无敌的，可以光明正大，无忧无虑的游走在丧尸群间。不料，在他们决定进驻汉考克稍作休整之时，竟遭到了丧尸群的攻击，当时的情景，比大水冲了龙王庙还要尴尬。
经过不断观察和尝试，终于，这些人渐渐明白了，可能是在21号死后，微生物就像军阀割据一般，所有军阀首领都想占山为王，称霸一方。像他们这种还未被完全支配的共存体，无疑是各大丧尸群的必争之地。
正是明白了这个道理，22号他们开始想方设法想要找到那种21号与微生物间特有的联系。终于，25号，作为继21号之后掌控微生物间关联最强的共存体，拥有着即使被肢解也可破镜重圆的能力，首先突破了自我，成为了新的“21”。
25号虽然能力比21弱了很多，既不能调配微生物的毒性，也不能控制自身感染的丧尸，但是，25号可以向所有微生物散发出一个信号——21号回来了。这种虚张声势的讯息虽然不能起到任何实质性的杀伤力，但足以让汉考克市区内的丧尸群不再对阵营发起围攻。同时，在25号向其余共存体输入自身的微生物后，其余共存体体内的微生物也安静平和了许多。
我整个下巴已经掉到了病床上，这种微生物间的你争我夺，不禁让我想到了一部部我女神们主演的大片——延禧攻略，甄嬛传，贞子大战伽椰子……这种资源争夺战，真的不止在人类之间有，动物之间有，甚至鬼神，天上，地下，宇宙中的所有维度间，可能都存在吧！
“所以丧尸群体活动的现象也是21号死后出现的？”我问道。
Kalid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但丧尸群落中占山为王的例子真的比比皆是。
我点了点头，我虽没有机会像印度阵营一样能游走在丧尸群落间还片叶不沾身，但我能感受到Kalid当初刚加入营地，听到所有这些消息时的恍然大悟和醍醐灌顶。
Kalid的讲述很是生动，再加上故事内容的劲爆，转眼间到了凌晨。
Farhana又给送来了止疼药，消炎药。
我接过后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就听Farhana笑着说：“吃吧，这次不是镇定剂！”
我意会的笑了笑，说了声谢谢，然后吞咽了下去。
我看Kalid神情有了些许变化，感觉整个故事的高潮就要来了！
印度阵营也算人员众多，又不需要担心瘟疫的侵害，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呢？这地道为什么会存在？而Kalid为什么又要救人？这重重疑问仍未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