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锡乐的屁颠屁颠地跑回自己所住的房间收拾东西,引得今井次郎和佐藤圣跑回房间来问:“老三,听说,师父的师弟点名要你去学更厉害的武功?”
但白天锡还得装做一脸的不情愿:“大哥、二哥,你们还不知道?这师父教咱武功,第一件事就是要咱苦练基本功。他和咱师叔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依我看,都是一样的。听说,师叔那里新收了两个女弟子。大概是因为无人干活,才把我要去的。”
今井次郎道:“我们是上山学艺,不可能是来打杂的。我看事情不那么阐单。不过,你那里离咱这儿没几步。咱可以互相通气,看一看这老道倒底把你弄过去干啥。”
佐藤圣却说:“我看老三说得对。这一对老道,没啥新玩意儿。他每天让咱练马步蹲裆之类的,这跟练习刀法有啥联系?”
牢骚归牢骚,今井潮流和佐藤圣还是帮着白天锡收拾好辅盖,并提着一个藤制的箱子送白白天锡来到了邓智化所住的那个小院。
……
白天锡住在小院之内的胡雪岩与萨日娜房间的隔壁。
次日天刚亮,邓智化便叫起了睡得浑浑噩噩的白天锡,让萨日娜监督着他开始练习基本功。这些基本功与葛月林那里如出一撤。但萨日娜抓住了有利时机,狠狠收拾了白天锡一顿。好在这个练习基本功的时间不长,早饭即将开始的时候便结束了。
早饭过罢,便是邓智化的教练时间了。
邓智化找来了两个沙袋,绑在白天锡的胳膊上,然后让他每只手各攥五个铅骰子在一个大海碗里轮流撤着,说是练习手的感觉。
刚一开始,白天锡倒是觉得挺好玩的。但练的时间长了,那绑在胳膊上的一对沙袋渐渐沉重了起来。最后,竟然觉得有千斤般沉重。手也渐渐地拿不动那区区的几粒骰子了。
“上午就到此为止吧!”
邓智化出现在了白天锡的身后。
当白天锡解下胳膊上的沙袋时,两只胳膊竟红肿了起来。
邓智化说:“这练骰子的功夫,虽说强度小一些,但也够受的。只要你每天都练上一小段时间,也就行了。接下来,我传授给你一些玩法和攻击他物的绝活吧。”
“师叔,练骰子也就罢了。这小小的骰子怎会攻击他物呢?”白天锡揉着胳膊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骰子,也是武器啊!”
……
白天锡前前后后练了一个多月,扔骰子的手艺越来越好,而且弹骰子的准度也是越来越精堪了。只是这些天,白天锡让萨日娜给修理的够呛。白天锡气得一直在寻找修理萨日娜的机会。但萨日娜每日早上都要督看白天锡练基本功,顺便还要修理他。这让白天锡很难找到合适的机会。
这一日,邓智化下山办事,竟破天荒地给他的这三个徒弟放了一天假。
白天锡吃完早饭便去了今井次郎那里。
还和往常一样,今井次郎和佐藤圣在刘明山的监督下,努力练武。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俩的练武从基本功转向了刀术。
看到白天锡悠闲地来探探望,今井次郎二人羡慕不已,但引得刘明山一阵训斥。自讨没趣的白天锡只得离开这座小院满山遍野地乱逛了起来来。
千山之大、风景之美,几乎用语言无法形容,游客们只能去看、去体会。尽管,以白天锡的水平不可能去欣赏那一处处充满文化气息摩崖石刻、奇松怪柳的,但他还是被这美景陶醉了,不知不觉地走了很远。
季节已经进入到了早秋。火辣辣的太阳把地面晒得快冒了烟,秋老虎可是谁人能惹不起的。同样,冒了烟的,还有白天锡的嗓子。
白天锡伸着脖子望了望。只见一道山涧小溪像天上的彩带一般从两座小山半山腰上垂了下来,山脚下腾起的水雾折射着阳光像七彩之虹。
白天锡咽了一下口水,匆匆向小溪那里奔去。
小溪到了。白天锡趴在地上,橛着屁股一头扎在水里,像一头老牛一般贪婪地喝了起来。溪氷很清澈,也很甜。
喝够了的白天锡坐在岸边的一块巨石上,望着小溪间一潭潭的溪水。他决定要洗个澡,去掉一身的汗味儿。可就在他刚刚脱了上衣的时候,一阵阵女子的笑声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白天锡不得不穿起了上衣,心里骂着那来的不是时候的女人们。然后,他顺着小溪向下走去。
小溪穿过了一道稀疏的小树林,那女子叽叽喳喳的说笑声越来越清晰。突然,白天锡趴下来。他发现了前面出现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原来,前面的小潭里,有两个女子在洗澡。那美丽的倩影一览无遗。
白天锡呆住了。让他呆住的不仅仅是那两具雪白的身躯。更让他呆住的,是因为这两个人是胡雪岩和萨日娜!
水潭里,胡雪岩说了话:“萨日娜,快一点吧。这两天,游人像疯了似的往山上跑。若是让人看见了,可就丢死人了。”
萨日娜无所谓地笑着:“看把你给吓的!这个地方,是我给师父找沏茶的水时发现的。这里比较偏僻,哪里会有人来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你洗吧,我可是上去了。”
“你上去吧,我还没玩够呢。也好,你上去替我看着点!”
“嗯!”
胡雪岩说完站了起来,转身向白天锡这里走来。
胡雪岩那美丽的胴体看得白天锡眼珠子都快蹦了出来。他只好低下身子,隐在一块房屋大小的巨石旁。
胡雪岩来到了巨石下,穿起了衣服。好一阵子。穿好了衣服的胡雪岩向水潭边走去。
白天锡转过巨石一看,还有一堆衣服放在那里岩石之下。这应该是萨日娜的。白天锡蹲了下来,拣起一件衣服闻了闻,一股清香直沁心肺。白天锡心想,这小婊砸是公主,穿得还真是高级呢!
突然,白天锡怪笑了起来:让你萨日娜平日里总是修理老子!今儿个我把你的衣服扔了,看你咋回去!
打定主意的白天锡抱起这几件散发着清香的衣服,猫着腰,顺着稀疏的大树向小溪下游悄悄走去。
走出很远,白天锡回头望了望,见胡雪岩没看见自已,便回过头将萨日娜的衣服扔到了溪水里。
溪水带着衣物缓缓地向下游漂去。白天锡拍了拍手,望着自己的杰作,得意地笑了。现在,他要实施下一步的计划了。
于是,白天锡转过身,挺起胸,顺原路返回。他扯开嗓子唱着一首不伦不类的歌:
啷里个啷,啷里个啷,
妹妹你走西口,哥哥我泪在流
走进了苞米地呀……
白天锡那乱七八糟的歌儿在山涧、林间回荡,吓得胡雪岩急忙对萨日娜说:“还说没人呢。你瞧,这不是有人走过来了吗?”
萨日娜一听,也是急了。她从水里站起来,顾不得满身的水珠,径直向大石头那里奔去。
“雪岩,我的衣服在哪儿?”抱着胸部的萨日娜急着问。
“不就在那里放着嘛。快点穿,人就要过来啦!”
“这里哪有啊?”
“倒底是公主,笨死了!”在水潭这瞭望着的胡雪岩跑了过来,左右看了看,“不对呀。刚才我穿衣服的时候还在这儿呢,怎会不见了?”
萨日娜登时哭了出来:“衣服没了,我倒底怎么办啊,人马上就过来了!”
由于是炎热时节,胡雪岩穿的也不多。她只好把一件轻纱马甲脱下来递给了萨日娜:“先将就一下。等人走过去,咱们再找!”
萨日娜急忙接过来穿上。但这是一件轻纱,罩在身上自然也跟没穿一样。两个人紧张地躲在巨石后面,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白天锡一边唱,一边蹦蹦跳跳来到了水潭边。
“原来是这小鬼头,吓死我了!”萨日娜舒了一口长气。
“既便是白天锡人小,也是男人。让他看见你的身子也不好吧?”胡雪岩笑道,“不过,你是他的童养媳。让他看见也无妨。”
萨日娜急忙反驳:“你可是她第一个童养媳,难道你的身子早就让她看到了?”
胡雪岩一听,羞得脸通红:“都这会了,你还瞎说?”
而水潭那里的白天锡故意喊着:“是谁鬼鬼祟祟躲在石头啊?再不出来,我可就过去了!”
胡雪岩望了望萨日娜,只得从巨石后面定了出来:“是我在这里。”
“原来是你啊。”白天锡踩着几块石头,飞快地来到胡雪岩身边,“你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我的童养媳萨日娜呢?”
胡雪岩解释说:“我,我在这儿洗衣服。萨日娜在师父那儿呢。”
“你的胆子也够大的。听说这山上来了一拨采花大盗,他们正在抢压寨夫人呢。你若是让他们碰见,可就凶多吉少了。还是跟我回去吧!”白天锡说完,就上前去拉胡雪岩。
胡雪岩一闪:“没关系的。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追上去。”
“我刚才说的是真的。听说,这帮采花大盗厉害着呢。据说,他们连尼姑都抢了,何况是你?换了那个萨日娜,我才不管呢。”
“真的有采花大盗?”
白天锡心里暗笑。但脸上还是装出了一本正经:“我刚才都碰到了,还能有错?他们一大帮人,有十几个呢!”
岩石后面的萨日娜禁若寒蝉,胡雪岩也吓得直往岩石后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