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抬头觑了觑他的脸色,接着道:“王把她独自养在宫里,每日只见太医进出,汤药不断的送进公主府,另外除王以外,任何人都不能擅入公主府,公主也鲜少出门。”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英姑怯懦的看着他,小声道:“皇上,要不然……还是写信回去告诉一声罢,看公主的病情突然恶化成这样,万一……有什么不策的话,也不至于太匆忙,王总归是要见公主最后一面的,他那么疼爱公主,得知这个消息一定会很伤心。”
说到这里,她声音有些哽咽了,虽服侍的时间不长,公主的脾气也很怪,可是总体来说,对待下人还是不错的。并不像一般主子那样朝打暮骂,公主是刀子嘴,豆腐心,别说对待下人,就连对待宫里那里面和心不和的姐妹也狠不下心肠。
上一次静妃佟妃的事,虽说公主也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她知道,她是因为不忍看才会出手相救的。
英姑突然朝他跪下,“皇上,求您救救公主罢,奴婢看公主这些天的神色似乎不大好。”
他原本是强撑着一口气,现在听到她突然将话说破,心中那种钝痛才慢慢涌上心尖,心头,四肢百骸,周身上下如同有万只蚂蚁在咀嚼着他的肉,骨血。
究竟还要怎样绝望?才可以让心如此麻木没有知觉?
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脸色紧绷着,怕一松懈就会忍不住流露出什么来,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静静的站了一会,面无表情的道:“落殇王有没有好的法子?”
英姑想了想道:“与其皇上另想办法,不如就将落殇的太医找来,至于对公主的病情他们是比较熟悉的,也有现成的药。”
他摇头苦笑,可惜那药不能治病,只是能续命而已。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慢往外走去,英姑站起身,不死心的跟上去,“皇上,还是写封信回去罢。”
“落殇国的四皇子是怎样的一个人?”皇上突然问道。
英姑有些漠明奇妙,怔怔的道:“四皇子……文才武略,是个难得的人才,只因为生母不幸早亡,所以在宫中不是很得势,但好在皇上喜欢他,而且他这些年在战场上立下了不少功劳,皇上已经赐了他王爵,另在宫外建了郡王府给他居住,也算是前途无量。”
“他的生母是谁?”皇上问,本来是要向门口走去的的,却突然拐了方向,在院子里一处石椅上坐下了,英姑跟到他身上,不明白皇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只得说道:“是虞妃,军机大人的独生女,宫里都传说,若虞妃还活着的话,或许四皇子很有可能被立为储君,但这都是杀头的话,奴婢们也只是随便听来的。”
她怯懦的道,小心看着他脸色。
皇上面无表情,缓缓朝身后看了一眼,远处,碧纱窗下映出淡淡的一个雪白人影。那是贵妃娘娘。
英姑看了一眼,忙低下头,“皇上……”
他嘴角牵出一抹笑来,慢慢看向远处,“四皇子今年也有二十五了罢,应该是早已立了王妃了,可有子嗣?”
“只有一位郡主。”
“哦?是王妃身子不好吗?为何子嗣鲜少?”他饶有兴趣的转头看着她,英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皇上本就俊秀会儒雅,一双眸子勾魂涉魄,平时不看的时候只听声音也让人着迷,现在他直盯盯的看着自己,怎能不心动呢?
感觉自己心跳越来越快,英姑低下头道:“也不是,可能是郡王一心都放心公务上,无暇理会那些,所以娶了王妃之后也没有再纳妾,可是与王妃的关系平平,至今只有一位子嗣,说起来,这也是王的一件心病。”
他点头笑了,脸上笑意高深漠测,长长叹息,“看不出郡王也是薄情之人。”
听到这里,英姑忙摇头道:“皇上差矣,郡王可不是薄情之人,虽说奴婢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可是大家都传说郡王心中有一个人,一直放不下,所以才不对王妃动心的。”
“哦?以他郡王的身份,这天下间的女人要哪个不行,何苦放在心里,而不把她接到身边呢?”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道:“对了,皇上怎么突然问起四皇子来?皇上认识四皇子吗?”
他摇头不语。
他不认识他却认得那味道。
女人的房间,尤其是她的房间,香味那么独特,任何一点别的气味掺杂进来就十分明显——那是男人的味道。
英姑歪着头想了想,不再说话。
他独自坐了一会,转头看到窗前人影已经消失了,于是站起身道:“朕会送信给落殇的,这些天你好好侍候贵妃,有情况立刻来禀。”
“奴婢谨尊皇上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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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又是一晚上没睡,昨天牙疼了一天,输水输了半天,才知原来牙疼那么要命。
唉,有些亲说写得云里雾里的,其实罢,这文的走向变了。
我是当它出版文写的,后来VIP编辑站出来,不干了,我只好改了一些。
……
所以。
省略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