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语赶来叫停,沫玲却不管不顾,眼见着风情趴在长椅上已经不省人事了后背全身被打的几乎是血肉模糊,沫玲却还是辣手摧花的往她纤细的双腿上敲,那力道看着就叫人心惊肉跳,再这样下去,风情姐姐的腿非得叫她毁了不可,小语咬牙,冲上去挡着沫玲的棍子,棍子毫不留情一下子打在了小语的侧腰,小语整个人都顺势倒下,忍不住叫出声来,带着腰部的剧痛,趴在风情的身上护着风情的腿。
管家不会武功,站在原地冷眼看着沫玲作死的举动,手掌挡住嘴,正想要用秘法叫出暗卫来,身边就忽然刮过一到黑色的疾风。
混浊的眼眯了眯,嗯,是默奕,手便又顺势放下。
默奕站在沫玲眼前,手掌直直的抓住了沫玲全力打下的棍棒,小语正硬着头皮打算再抗,却没感觉到身后的痛感,喘息着睁开眼,扭过头就看见默奕的背影,和他的主子一样,是死气沉沉的墨,明明这个角度挡住了她全部的光,却又在这一瞬间好似光芒万丈得耀眼。
“默奕大人......”小语喃喃出声,忍着腰间的痛,扯了扯默奕的衣角,“救救风情姐姐,求您。”
虽然这次的事,默奕乘君煜的意并未深究,但其实大家都清楚风情定是与皇族中人的哪个做了交易,这样不听指挥的做事无意于背叛,对于默奕这样跟在君煜生死与共许多年的人而言,是不可原谅的错误,她害怕默奕会因此对风情姐姐的伤见死不救。
默奕一把夺过沫玲手中的棍子,甩到一边,木棍砸到柱上霎时间断成两截,可见甩出去的气力是有多大,“沫玲,云姑娘做事出了格,如何处置全凭王爷,怎么,你现在也要越俎代庖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沫玲看不惯她云风情做的事,可你现在这样有与她又有何不同,沫玲脸色一白,不甘心的转身就走,管家冷眼看着她走近,手臂一伸,拦在了沫玲眼前,沫玲气得几乎眼前发黑,“管家!你们一个个的是被云风情给灌了迷魂汤吗?一个个的维护着她,她做了什么,你们都看不见吗!”
管家冷静的看着沫玲,“沫玲,云姑娘做错了事自然是要受罚的,您刚刚犯了错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吗?”
“我,明明是施行的人私自放水,我看不过去才...”
听沫玲想要辩驳,拿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管家险些被气笑,打断道:“施行的人有没有放水,看云姑娘的伤一验即可,可沫玲你却连查验的机会都不给,我虽不掌府中刑罚已久,但端看你施行的样式,便知你是往死里下了手的,怎么,你以为你瞒得过我?”
沫玲不甘心的咬了咬唇,身形微晃,憋屈地跟着管家又走向了另一间暗室。管家虽说不让步,但看现在的态度也只是想要依规矩罚她而已,并没有要把她带到王爷面前的意思,这事若是摆在以前,莫说对云风情下了死手,就是嘲讽了几句,管家都是要上报给王爷的。
看来,云风情这次的事还真是触了众怒了,王爷待她那样的好,她却吃里扒外,与外人勾结,虽不知晓勾结到什么程度又背着王爷做了什么为了什么,但光看她与王室有私交这一点,就足够人不满了。
管家既然没有将事情闹大的意思,心里定然也是存了一份和她一样想叫云风情这不知好歹的吃些苦头的念头,沫玲想通,看了眼屋内躺在长椅上不知生死血肉模糊的云风情,冷冷一笑,自去领罚了。
那厢,默奕叫了人来,将风情和小语送回了云水阁。
风情是君煜的爱姬,全盛京都知道的事,这位骄矜傲慢的主儿狐假虎威做了多少事,旁的人也是伸个手都不敢,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更别说是把人打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风情满身是伤被送回云水阁的时候,摄政王府的人连遮羞的意思都没有,大大咧咧的就把人放在了云水阁的门口,还是小语扯着嗓子叫来妈妈喊人抬了进去的。
云水阁里里外外听闻这事围上了不少看戏的人,一个个的,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来,甚至有人猜想是不是云风情这副不讨喜的性子终于惹得了那位喜怒不定的杀神,这才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日后怕是要失宠了吧。
猜想一出,人人都是幸灾乐祸,看风情那生死不知的模样,恨不得上去踩一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