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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指间春意渐阑珊

“谢谢皇上的成全!”苏央咬了咬唇,不过是弹指之间,她觉得自己忽然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情。

没有人会在乎她的生死,包括她自己。

其实,她也并不在乎苏黎人过得好不好,与姐姐相比,她的心显得太小太小,装不下那许多东西。她所关心的,除了姐姐的生死之外,无非是聂行歌到底会不会爱上她而已。

然而现在,她已完全明白,家国与她,在他的心底根本无法比拟。

那么如今,她唯一所能坚持的执着,还剩下些什么呢?

射月帝微微眯起双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仍然只是平静地挥了挥手。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漫天的火光映照之下,无数支羽箭闪着铁器的寒光呼啸而去。

却在此时,苏央忽然拼命挣脱了钳制,被吓得失去理智一般向射月帝狂奔过去。

“皇上——”哀凄的呼声夹着羽箭的破空声,听来万分凄凉。射月帝忍不住朝前跨了一步,像是想要伸手接住她。

然而,比皇帝更快的是聂行歌。

他在苏央朝这边奔过来的瞬间,已抢先一步,挥剑拨落了射向她的羽箭。

但令他感到惊讶的是,每一支羽箭都恰好被一支袖箭打中,除了他之外,还有人在暗中保护她!

这一发现,令他直觉回身,将皇帝向一旁推了开去。

尖刀插入褚临月的右肩,苏央握住刀柄,眼中现出绝望的神色。一击不中,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她感觉无数的人涌上来,像一阵阵黑色的浪,淹没她,将她拖了开去。

手中的刀被打掉了,四周乱轰轰的,她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连颈上的伤口,此刻,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是不是,心冷了,血液便也冷了?

即便有了溃堤的伤口,也凝固着,不肯流下来……

原来,射月国从来不比天漠山温暖。

原来,这世上最寒冷的地方并非高山冰原。

经过一番颠簸,苏央又回到了帝都,只不过从高高在上的皇妃沦为阶下囚。

刑部的大牢全是由石头砌成,中间一块稍微平整点的石头那便是床,上面铺了一层稻草,潮乎乎的,连被子也没有。

苏央被人扔在稻草上面,不知道过了多久,闹哄哄的声音渐渐散了,四周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些日子以来,不断地有人在她耳边轰炸,说她不识好歹,骂她吃里爬外,也有人幸灾乐祸,说她罪有应得,落到如今的下场,是老天有眼,来收拾她这个妖孽。

然而,更多的,是不断地逼问酆镜翌的下落。

那一日,她冒死刺杀皇上,竟被酆镜翌趁乱逃脱。皇帝大怒,当时在场的一干人等个个都受了牵累。

如今,自然是把气都撒在她的头上。

起初,大伙儿还有些顾忌,唯恐皇上起了怜惜之心,又将她召了回去。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射月国境内却竟然始终追查不到酆镜翌等人的行踪,皇帝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他们便知道,苏妃的日子也应当一天比一天难过了。

但说起来也真奇怪,看起来那样娇滴滴的一名弱女子,却无论遭受怎样的辱骂,折磨,甚至大刑,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到最后,众人也乏了,知道审问不出什么,又不敢真的将人折辱致死,只好将她弃之一边,再也无人问津。

好在每日三餐,总会有人按时送至。

苏央也乐得清静。

只是,苏黎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部落,但她好歹也是公主,从小受尽爹爹与姊姊的呵宠,哪里吃过这样的苦楚?

想起来终不免觉得委屈,但转念一想,此刻,纵然她哭干了眼泪,哭哑了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会。

生命毫无意义,死也死得一无价值。

原以为,在那危难之刻,褚临月会心软,会救她,她便可以趁他不备,杀了他为姐姐报仇。如此,她便算是死,也可含笑九泉了。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她再也没有机会。

除了等死之外,她还能做什么?

苏央睁着眼睛,蜷缩在石床上,稻草的湿气沁入肌肤,冰寒彻骨,就连入睡也不容易。如果可以不这样清醒就好了。

被打晕也好呀。

她漫无边际地胡乱想着,无边的黑暗与寂静之中忽然传来铁索沉重的开启之声,“哐嗒嗒”石门开了。

她没有理会。又到了吃饭的时候了吗?

如果不吃饭,不知道多久才会死?

“娘娘。”一道熟悉的声音,近在咫尺的呼唤。

是在叫她吗?

苏央茫然抬起头来。没有听错,也没有眼花。真的是他!他终于来看她了!

她有些激动,感觉全身的血液都似乎沸腾起来,与潮冷的身体奔突交融,一忽儿冷,一忽儿热,像是冰与火在体内交相煎熬。

她举起手臂,狠狠地一拳砸了过去。

好恨好恨哪!

她有多思念他,就有多痛恨他。

恨他,从来不曾减弱。

然而,为何她的手臂举不起来?没有丝毫力气。砸在他胸前的拳头软绵绵的,哪里像是在恨一个人?分明是撒娇,是委屈。

忍了好久好久的眼泪,“嗒”的一声,沿着眼角滑落,跌进潮湿的稻草堆中,不可追寻。她终于崩溃,泪珠成串滚落,一发而不可收拾。

为何?为何?

连恨他都变得如此无力。

她哭得那样伤心,让平日里纵横沙场,杀敌无算的少年将军隐隐乱了方寸,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聂行歌道。

他来得,太晚太晚。

当他看到那一抹在黑暗中蜷缩于石床上瑟瑟发抖的纤影之时,所有的犹豫迟疑,所有的挣扎矛盾,顷刻间俱都化为乌有。

他不该在她最孤立无助的时候,接受皇上的指令,率军追缉逃逸的日照国敌酋。

但,身为一名将军,他又怎能抛弃身上的责任?做为一名臣子,他又有何理由探望乃至维护身负通敌卖国之罪的罪妃?

几番犹豫徘徊,虽然到最后,他终究还是来了,但,已太迟太迟。

她身上遍布的伤痕,让他充满了悔恨与愧疚。

苏央猛然听到他的话语,惊怔地止住了哭声,抬起泪蒙蒙的双眼,“你说什么?你要告诉我一个好消息?”

原来,他不是来探望她的么?

只是为了来给她传递一个消息?

天知道,到现在,还有什么消息对她来说,是值得开心的?

她果然止住了哭声。

聂行歌精神一振,道:“酆镜翌已经逃离射月国境,安全返国,你可以安心了。”

眼泪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苏央用力抹了一把脸,又恹恹地躺回到石床上。

“知道了。”她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

她突来的冷淡和突来的眼泪一样,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然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对不起。”他颓然低下头去。

泪水再度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将头埋进湿冷的稻草堆里,温热的眼泪混入冰冷的潮气之中,不复再见。

“如果我早知道,皇上接你入宫的真正用意,如果我能早一步洞悉天意,明白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是为了阻止这一场悲剧,你或许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聂行歌叹了一口气。

其实,身处深宫之中的女人,本身就是一个悲剧。

他不是不知道。

包括采容。

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能改变一些什么,也并不觉得她们的命运需要改变。

因为,不管是哪一个国家,哪一个朝代,不管是哪一个君王,英明的,暴虐的,庸碌的……他们身后都有一群这样的女人。

这本没有什么,任何人,都有自己幸与不幸。

然而,不知道为何,他却总觉得,这个总是用一双哀怨的眼眸望着自己的女子,她的不幸与他息息相关。

她的命运是依附和掌握在他的手中的。

虽然这种感觉如此奇怪,但他无法不令自己这么想,无法不令自己的目光追随她的身影,无法在她陷入困境的时候,让自己的心不会痛,更不会乱。

“这就是你的想法么?聂将军,其实你完全不必觉得内疚,当日,迎我进京的使臣即便不是你,也会是别人。”苏央的声音闷在稻草堆里,听起来似带着浓厚的鼻音。

聂行歌终于忍不住,将她的身子从草堆上提了起来。

“你的身子好凉。”再伸手触到她滚烫的额头,稍稍湮灭的怒火再度被点燃,“没想到,他们居然真对你用刑。”

苏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感觉又烫又凉,大约是在草堆里闷久了吧?她无所谓地笑笑,“没事,他们也是职责所在。”

说罢,身子又懒懒地往下滑,还是躺着舒服,虽然那石床冰寒彻骨。

谁知,聂行歌紧紧地抱住了她,阻止她继续放任自己往冰寒的深潭滑去。

那样渴望已久的温暖的怀抱,令她幸福得几乎又要落泪。

不管了,就让她贪恋这一刻的温暖吧。

什么都不要管。

不管是爱还是恨,也不去管什么冤什么仇。

天地洪荒,她只愿抓住这一刻,便是永远。

“你病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不不,”她摇头,双手牢牢攀住他的后颈,“不要动,我哪里都不想去,睡一会,我只要好好睡一会就好了。”

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安静静地闭上双眼。

聂行歌怔愣地看着被自己圈在怀中的苏央,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双颊却泛着病态的嫣红,眼睫低垂,遮住了那一双如朝露一般清澈透亮的眼。

奇怪,她在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是那样安静柔弱,像一只受伤的鸽子,温温软软,靠在他的胸前。

原来微笑,也会让人觉得悲伤。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心情无比的平静。在这间简陋而略显阴森的牢房里,时光停伫,如敛翅的蝶,悄然停栖在彼此轻浅的呼吸间。

仿佛是从冰寒的雪地里到了温暖如春的避风港,阳光暖融融地晒在身上,这样晴暖的天气,适合在原野上打马奔跑,撒着欢儿歌唱。

累了的时候,也可以在温暖的阳光之下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做一个美梦。

她真的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来看她,对她不再疏远有礼,不会再拿那种既无奈又复杂的目光瞧着她,好像她浑身长满了尖利的刺。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微微一笑。

“你醒了,烧好像退掉了,感觉好一点没有?”

呀!苏央一惊,骤然清醒。他真的在这里?

睁开眼,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英气逼人的脸,如此近的距离,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因一夜未眠而熬红的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还未出口,她猛然想了起来,对了,昨晚,他是来告诉她酆镜翌已然逃走的消息的。

可他说完之后为何不走?还留下来照顾她?

“来,先喝碗药,大夫说你忧思郁结于心,又感染了风寒,所以才会这样。”他端起一碗浓稠的药汁。

“大夫?”苏央惊讶地看着石床边的风炉和药罐,不觉有些啼笑皆非。

怎么才一夜之间,她那间阴暗湿冷的囚室,居然变成了药庐?

“你不会真的把大夫叫到这里来了吧?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苏央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太累了吗?她怎么睡得这么死?还有……她偷偷从抬起的指缝间斜眼觑他,他真的在这里照顾了她一夜?还将药罐和炉子都搬进了囚室?

他……不怕这样做会触怒射月帝?

想到那个凉薄寡恩的皇帝,苏央心头一凛,慢吞吞地将手臂放了下来。

“你睡着了我们没有叫醒你。”聂行歌眸子暗了一暗,语气却仍是淡淡的。

她是撑得太辛苦了。昨晚,根本已是陷入深度昏迷。哪怕有人拿面锣在她耳边敲,她也不会醒来。

苏央听了,只是抿了抿唇,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药汁还有些烫,一路从喉咙滚入腹中,像烧着一团火,将心底泛涌而起的那一股酸涩硬生生逼了回去。

如果,这是一场灾难的火苗,那么,请将她一个人焚烧殆尽。

她不想连累他。

“聂将军,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不过苏央已是将死之人,多活一日两日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聂行歌默然,眼前的苏央让他觉得陌生。

他初见她时,她是苏黎国的公主,一个亡国公主,本没有什么尊贵可言。但是她的美丽与勇敢,还有对侍女的那份细心与善良,都深深地让他为之叹服。

再见她时,是在日照国的皇宫之中,她在华贵妃咄咄逼人的气势之下,惊悉姐姐的死讯,和自己进宫的真正目的。那时,她惊慌愤怒痛苦,看着他的目光流露出悲切的失望。

那样的目光,直如一缕细而韧的丝,缠缠绕绕到心腑里去,再寸寸勒紧,让他无法思考,无力呼吸。

后来……后来……

他对她的印象便变得极为矛盾模糊。

他总是极力躲避她,害怕面对她,仿佛她是一株满含剧毒的花,看着她,他的心便不由自己控制,不再坚定,而变得左右摇摆,躁动不宁。

他从不去想这是为了什么?直到那一日,他看到她被人挟持,无数支利箭离弦,射向她的方向,他的心竟会那般痛楚,那样恐惧,好像那一瞬间,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被他失手打碎了。

再后来……

再后来的事情他不敢想,不能说,也不能想,不能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何总是会在静夜无人之时,想到那一****曾对他说,天涯海角她都会跟着他,永不分离。

在体会到,他可能会永远失去她的痛楚之后,那一句永不分离,竟是如此渴望,如此美好。

可是,他和她么?

将军和皇妃,如何能永不分离?

“娘娘不要如此悲观,你一定会没事的。臣、会去向皇上求情,皇上那么疼爱你,他一定会来接娘娘出去的。”这一番话他说得极为艰难。

但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苏央突来的冷漠令他无措。他从来都是不了解她的。

以前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现在更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疼爱?”苏央几乎要笑出泪来。

聂行歌呵聂行歌,你当真不懂得情为何物么?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聂将军,你相信一个人,会因疼爱另一个人,而让她去点燃填满了火药的灯烛吗?褚临月爱的不过是他自己罢了,为了除掉酆镜翌,他什么都肯做,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甚至不惜给自己戴上一个荒淫昏君的面具,大造声势修建行宫,只是为了引酆镜翌上钩,并给他制造一个靠近我的机会。如此可怕的心机,他会真心喜爱谁?真心信任谁呢?”

聂行歌哑然,无言以对。

她说得没有错。他是忠心,但不是傻子。

这么多年来,他从初出道时的锋芒毕露,到如今韬光养晦,几乎不问朝政,便是深深地懂得了何谓功高震主!何谓帝王之术!

也明白了父兄为何会甘于平庸。

从高祖皇帝那一句共享天下开始,聂氏一族便注定了要在富贵荣显与灭族之祸之间选取一个最佳的平衡点。

是他无知,打破了这份平衡。

他又怎能再以这份无知,来令她信服?

他垂下头,从她的手中将空掉的药碗拿回来,“你很厉害,吃药不怕苦。”

“呃?”苏央傻眼。

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你也很勇敢,一个人穿越暴风雪,一个人面对复杂莫测的宫廷,一个人为你的姐姐报仇。你一个人走到这一步,已经够了。剩下的……”他把头慢慢地从碗沿边抬起来,温柔地直视着她惊讶的目光,“交给我。不必去想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会救你出去的,只是我!”

他的意思是……哪怕皇帝不答应,他也会一意孤行救她出去?

这……是那个疏离倨傲的少年将军么?

他是聂行歌么?

为何……为何他突然……

“你、其实你应该答应皇上的安排,迎娶徐家小姐。”太过震惊,以至于她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说完后,自己又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虽然这句话她一直想要提醒他,但、但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说呢?

他说救她,和他迎不迎娶徐家小姐有什么关系?难道救了她,就不能娶徐小姐了?他说的是救她,又不是娶她,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呢?

“原来你也看出了皇上的用意。”好在他并未有所察觉。

苏央暗暗舒了一口气。原来迟钝也有迟钝的好处。

她微微抿唇,掩去颊边可疑的红晕,“皇上是想借助徐家的势力打击你,可他怎么知道你一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如果他点头应允,岂非又多了徐家这一门助力?

聂行歌苦笑,“就算这次我答应了,下一次,他又会想出别的法子来试探我的忠心。”

就像容妃一样……

苏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当年,容妃就是不愿看到聂行歌为了她与皇帝起冲突,所以才答应进宫。

如今,自己又怎能在他拒绝徐家这门亲事之后,再给他增添多余的麻烦?

不,她并不想活着出去。

“将军能告诉苏央酆镜翌的消息,苏央已感激不尽,幸而没有因苏央执意报仇而连累更多的人。此前,苏央一心报仇,从未想过报恩,但既然报仇之举是因为将军而失败,那便算苏央还了将军一个人情吧。此后,你我无恩无怨,再不相干,将军也无须自责。”

无恩无怨?再不相干?

无须自责?

若是在她还贵为苏妃之时,听到这样的话,他除了苦笑之外,一定还会感到卸去重负般的解脱。

那时,他所苦恼的,不过是如何规劝她,切勿因任性而触犯众怒。

如今,她身陷囹圄,再听到这些话,却只觉得茫然苦涩。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一定要救她?为何看不得她被人构陷,含冤受苦?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背转身去,用低得仿佛耳语般的声音,叹道:“或许只是因为……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

他不是不懂,只是……受不起!

说罢,聂行歌大步走出囚牢,再也不曾回头。

留下苏央,如痴如醉,喃喃地重复着那一句“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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