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战场出现了一场超越一切的事物,战场上的人们开始混乱,就连远处观察着的学会也开始出现战场中的情况,所有人不是被力量所压迫逼迫的神志不清甚至混乱,而是被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压迫,真相中的真相,颠覆一切认知的未知,他们无法像当事人那般“理解”,从心底中原始本能的恐惧占据了他们所认知的一切,他们却连逃亡都做不到,只能跪倒在地蜷缩闭眼掩耳来逃避眼前的一切。
木安支撑着自己的意志,他此刻眼睛中充满了血丝甚至血液快要溢出来了,那便是他们所看到的东西,他们通过魔法原本只是窥探冰山一角的真相正在以全貌展现时,那种来自精神压力已经远远不足以支撑着在场的诸多人。
他伸手探向那个影像,他想看清楚,真正的理解一切,渴望着真相的执着哪怕那并不“温柔美丽”但他依旧渴望着,这种偏执支撑着他还在思考,他痛苦在传递给另一边的意识,一个他安排已久的意识,她此刻也处于痛苦之中,她在战场上越过无数倒地挣扎的人群,爬行着不敢抬头看哪怕一眼那里所发生的一切。
一块小小的如同挂饰的石块从她脖颈中划下,她艰难的抓着继续向前爬行,但是还不够快,当她要越过前面一个女人身体的时候,那个女人抓住了她,女人的意志力如此坚强让她一惊,那个女人艰难挤出几个字,
“你....能.....结.....束....这...一....切...是....”
她只能朝着女人点头,女人看到后仿佛重新找到了力量,女人额头青筋暴起的站了起来,看着女人起伏的胸膛就知道她有多么痛苦,女人将她抬起猛的往那“混乱”之中抛去。
“警告,我还有十秒强制接管协定将进要履行。”
“等...等...一...下!”
我无法在去观察一切,我只是用原始的方式正在拉拽着“未知”的十二,但是冰冷的声音却让我顾不得任何手段。
我抽出湮灭的巨剑,那东西在我手中真正的模样让我触目惊心,拿东西竟然是“未知”和“已知”的结合体。
“十。”
我努力的挪动着巨剑朝着未知割去,然而只能切下一小部分,我不能让这东西靠近十二。
“九。”
这样下去根本就不能救下她,我绝望着继续徒劳的切口。
“八。”
我不在盲目的切口,朝着纠缠着十二的“未知”切割而去,终于我把她拉起来了那么一点点,但是比起之前毫无进展来说这实在是太幸运了!
“七。”
我只能专注与现状,精确的切割着“未知”的纠缠,这次更快了,然后十二正在被很快的拉起,我却要保持那种急迫的心情,但却不敢停下一刻。
“六。”
此时我的“未知”感受到威胁后开始向我攻击,无数的“未知”想要连同我和十二一起吞没,可恶,可恶,可恶!!!
“五。”
原本就需要集中力的工作变得更为复杂了,我甩动着巨剑击退着“未知”的攻击同时开始更为大胆的切割,这一剑下去擦着十二的腰间,只有不到2厘米的距离。
“四。”
后怕让我动作变得迟缓,此刻十二的意识领域向我展开,她开始和“未知”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她到底怎么做到的,如果意识认知度这一切那么必然会和我一样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我感受到那意志之下的坚强,我不能再犹豫了。
“三。”
这一次把她拉到了膝盖部位,还差一点点!还差一点点!
“二。”
我把她抱入怀里巨剑挥砍着疯狂的“未知”我将巨剑猛的刺入十二的膝盖侧方,不行还是太犹豫了!这个时候我不顾缠绕上来的“未知”连续的切割。
“一。”
突然一个歌声传来,不,那只是以歌声为形式传递着一种能够影响到我所看到的世界的一切“已知”,包括“未知”而这歌声的声音非常的熟悉,我突然想起那一路上一直聒噪的抱怨,以及时而展现自己立场的坚持,还有那份即使得不到也非要去尝试的偏执。
那个身影正被符文包裹着,没有借助任何的媒介产生巨量的魔力,将扭曲的环境还原成原来的模样,她身上那种只有普通人才有的独特气息消失了,我突然意识到媒介就是她的生命力,因为她不是魔法师,她正被身边环绕的符文托起在空中,那股奇特的力量不仅干涉了“未知”同时干涉了符文AI。
“警告!...警....告....强...制....屏...”
符文AI此刻被这股魔力干涉的变成了断断续续,最后消失,然而这样下去艾莉卡会死掉,我知道她被牵扯进来是我的责任,我不想让她就这么死去,不管如何但是这不是我放弃十二理由,我把巨剑支撑起来,猛的插入那个“未知”,湮灭的力量在其中产生反应,它好似挣扎般的扭动,最后松开我和十二。
失去了符文AI的支持,我现有的力量正在衰竭,我能明显的感受到那种被迫狂奔到极限再也发不出力气的脱离感,这可是2000米的高空之中,我看着天空上的魔法阵正在破碎,但是那不该是我该关心的,十二在我怀里醒来,静静的说道,
“去吧。”
我慢慢的松开他,我之所以能飞在空中之前就不是使用的魔法,而是一种更高级的方式,那是脱离现有常识的方式是符文AI解放身体机能后的能力,只不过太过微不足道仿佛刚生下来就会走路的鹿一样,自然而然。
可此刻这种不能理解的能力正在失效,我放开十二,她缓慢的漂浮着沉了下去,我冲向艾莉卡她还在吟唱着那符文之歌,引导着周边扭曲的空间恢复,而“未知”失去了十二后正在消失,缩回成一块石头,没错那就是启示神碑,只不过此刻已经开始坠落。
我没空管它,朝着艾莉卡用那所剩不多力量介入了她的精神,她胸前漂浮的石块突然把我震出,我知道这个方法不行,我对她吼道,
“你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了,难道就想这么死去!”
歌声此刻音节渐渐跑调,显然是情绪的波动让她意识开始苏醒,我再次介入,此刻她的意识海内我看着一幕幕她与木安的交谈,以及内容,这一切的安排以及压制备选者的办法,这个就是咏唱旧本的功效,只不过需要无魔法亲和力的人真正愿意献上生命才能使用,我看到最后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吞噬生命的本体,她静静的站在意识海的上方,高贵的身躯和圣洁之光照耀,干净的歌喉正在咏唱着,而下意识之海中不断被提炼出生命力。
我站到她面前,她停止了咏唱,微微的向我行礼,我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下一瞬间我已经把艾莉卡胸前的石块挂坠扯下。
她和我开始疯狂坠落,我看着地面正在不断与我接近,我想调动身体的力量来阻止这股地吸引力,然而很显然我做不到,我能保持清醒已经是万幸了,就在刚刚机能彻底消失的瞬间,我感觉的不是失重感而是一股前所未有的眩晕,那种感觉就好像之前战斗时候复活过来后的自己一样。
就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一只魔兽突然飞来将我和艾莉卡一捞随后滑翔着开始和空气做着斗争,最终我在被震的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的情况下晕厥过去,而最后听到的声音是魔兽发出来的,她用她真正又难听的声音说道,
“你欠我一个人情。”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木质的床铺上面看着床罩周边是床帘,窗口的花瓶中放着鲜花,一个女仆正在打理着房间,我做起来的时候,女仆发出尖叫,然后急急忙忙的冲出房间。
等到来人却不是我熟悉那些人,而是两个原住民的贵族,其中他们的眼神中透入出一丝好奇,然后其中一个静静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蓝我是切家族的伏加司与贵军交战总指挥,这样你能够理解我的身份,而这位是现任第二帝国的皇帝巴铎斯陛下。”
他们不像其他王族或者贵族那样做作,虽然他们表现的那么人畜无害但是仅仅那一刹那的微表情我没有放过,狡黠的一幕上扬虽然只是那么一瞬之间,我知道这两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我想询问一些事情,然而他们却阻止了我的,伏加司说道,
“谢天谢地,你真的醒来了,这下败局总算要扭转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另一个人缓缓的说道,
“第一帝国的皇帝盖尔班的尸体军团正在重整,而另一方面就是维护者帝国正在和圣僧侣联合国已经联手平叛了穿越者同时也镇压了纯正统治帝国的叛乱,正在朝着这边进军,顺便一提这里是山越城。”
我的脑袋非常疼,我才不想知道这些,我只想知道十二还有艾莉卡,虽然其中关于尸潮的事件很想问清楚来龙去脉,但是我已经没工夫再去想这些了,因为我的头快炸,符文AI的界面恢复如平常,我知道这玩意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冒出来和你谈天说地的。
不过很快伏加司意识到了问题,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终于掏出了他与学会联系的通讯魔精石,一个虚影浮现出来,那个熟悉的人终于出来了,只不过这个时候的他我可以看出那种心力交瘁写满整张脸。
头一句话就是,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