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走出去,我看着那张脸其实我更想冲上去揍一拳这个家伙,因为艾莉卡还有他对自己隐瞒了部分真实情况,他是知晓我和十二这趟会遇到什么的,并且全程都在告诉你不要往他所了解的去想,明明答案就在他之前的话语之中,我却忽略掉这一可能性,我从没想过,他们也告知你现在太早,然而这么快的就接触到,并且让一个普通人作为后手把这一切都安排的井然有序。
“你竟然还有脸来找我?”
木安虽然状态不好,但他依旧是那副欠揍的口气,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
“那可好,连对自己有爱慕之心的人都能利用,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你在意她吗?而且把她拉进来的人是你,你应该很清楚跟你有关联的人绝不会那么容易。”
“是的,这是我的责任,但是你呢?你觉得这个借口可以让你好过一点?”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那么我难过了,这就可以了吗?”
“哈哈哈,关我屁事,十二呢?”
“她...她现在在学城,因为之前的降临导致她现在一直处于不知原因的昏迷,我们正在想办法。”
我知道这个不会也不敢欺骗我,十二对于我对于他们都是不能触动的,我现在很想知道到底怎么样了,然而就算去到她身边估计也只能看到一具熟睡的躯体,那个时候,那个景象,那种经历,如果就这么过去了才不正常。
“艾莉卡的状况怎么样?”
他果然还是难受的,或者是装出来的,不过当我把名字说出来的时候,他顿了顿,似乎让他感觉不好受,
“她一切都正常现在恢复过来,一直要求来到这里,我们没有允许,因为你最后阻止了继续使用咏唱旧本的功能,不过她的寿命应该被削减了,但是问题不大。”
“那可真是问题不大,毕竟一个人用了半条命,其实对于你们这种把人命当数字习惯了的人来说确实只是1和0.5的关系对吗?”
“你...你真的还要再讨论下去吗?”
他还不至于冷血到这个程度吗?或许吧,很多时候这件事情已经做过了,不管后续再怎么富有感情的抱歉,也改变不了他是人渣的这个事实。
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他并没退去或者恼羞成怒,而是在等我的情绪稳定不再和他争论这件事情,我只能叹了口气问道,
“你们当时是怎么知道一定会遇到那...那玩意的?”
我突然意识到我无法形容当天所看到的东西和情景,也明白为什么老不死那么执着却无法和其他人明说,或许能接触到这东西的人本身就不正常,不正常但是理性的去理解了前人的话语,最终如同信仰一样支撑着自己去完成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让自己成为承载这使命的铺路石,一代又一代,这种莫名其妙的悲壮和伟大总是能让自己纠结自己的情感还有其他真的重要吗?我不喜欢那种言情式的为爱整个世界都无所谓这种小家情怀,因为那是自私的,那种情感耽误的不仅仅是自己和身边的人还有其他的一切,更何况在这么大的境遇下,还如此选择的人其实即使不是个混蛋也只是一个小屁孩,但是有时候我又特别想这么去做,这个世界与我何干,我早就理解这点,虽然模糊但是没来到这个世界前,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都不需要你,你只需要为自己活着就好,你做什么都不重要,但如今仿佛这个世界开始需要你了,你却要为之奋斗一生?这种莫名得纠结估计如此才会让那些为了这个世界毫不犹豫利用一切包括自己的人不能完全的信任吧。
想开了这点我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安排了这件事情的?”
“其实我们并不知道,只是觉得大概会有关联,关于启示神碑我们所了解的不多,正因为如此当它有动作的时候我们才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关于咏唱旧本一直以来我们都再调查,它的作用因为特殊帝国王族方面也只是把它当成可以让魔法失效的特殊物品对待,但是随着我们的考古和他们自己的诸多文献再加上我们所了解的情报基本可以断定是一种压制用的装置。”
“是我的错觉吗?这些个帝国为什么总是有些稀奇古怪压箱底的玩意,而且完全不符合他们的技术水平,跟遗产一样。”
“是的,但是不全对,然而缺乏依据去证实这些东西过去的产物,然而不管如何这些依旧很明显的表明曾经的文明存在过的迹象,而且很多时候证明了一个观点。”
“都是为了对抗那玩意,或是逃亡,或是压制,或是强化自身,但是技术参差不齐,比如那个第二帝国的就很没用。”
“对也不对,你完全低估了那个东西,传送影像只是它浅显的功能,它能够传送的影像不仅仅这个世界的。”
说实在听到这个我有点惊讶,我问道,
“我是说它怎么成像的....”
“如果知道了,我们可能也许已经重蹈覆辙或者开始了解有宏达大计划的一部分了。”
“也是,它们都是源自一个文明的吗?”
“不是。”
这次不是惊讶而是震惊,虽然早知道这个世界存在很久,并且以非常识的方式似乎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但是有多个文明这未免太扯了。
“这段时间,我们的学者开始接触这些器材,虽然不明白符文以何种形式烙印能够产生这样的效果,但是技术显然是有断崖的,简单来说,工艺差太多了。”
我开始咀嚼这句话,工艺问题吗?它们虽然看上去都很牛叉,但是制造它们的工艺差距太大。
“符文的雕烙印的原理呢?”
“也不一样,虽然只是那么细微的差别但是附魔的人使用魔力的效率天差地别,理解上就是不同理论上的不同应用,存储量以及释放效率也都存在差异,我们开始猜测是同一文明不同时期的产物,但后来发现上面其实雕琢的纹路来自不同文明。”
“第二帝国的传送可是实打实的逆向了。”
“这个...我们只能等调查了,对了,你知道第二帝国的皇帝还活着,只能和他当面对质的时候才可能知道答案。”
我沉默了,然后问道,
“十二能恢复吗?”
“我希望你现在能专注现在的事情。”
“你是指接下来的战争吗?”
“是的,这次尸潮危机大大超出我们的预期,这个怪我们太过轻视第二帝国,虽然之前已经预见他们可能存在某种逆向前文明的技术,但是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那么扮演完穿越者救世主的我现在又要开始扮演原住民的救世主吗?”
“...在于你的选择。”
我躺倒到床上,思考着另一件事。
“其他势力呢?”
“都比较另外两个帝国处于中立状态,这也不难理解。”
“原住民的备选者呢?”
“他和神碑消失了。”
“可是圣僧侣联合国的支柱没有了他们为什么有把握发动这场战争?”
“现在只能认为是神碑在之前就已经安排了这个计划,当然不包括我们压制了那个东西。”
“但是计划还是执行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为眼前的这个人冒险了,说实在的哪怕看到了那一面他们所理解的东西,我也无法像他们一样思考,那种心血来潮的家国情怀此刻正在冷却,十二和艾莉卡的状况让我对支持在我背后的他们感到失望,信任关系的维持正在破裂,或者说已经破裂,现在的烂摊子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
然而另一方面,目前能够可能让十二恢复的只有学会,他们也是预料到我的情感此刻应该处于极其不稳定的时候,所以才把十二运回了学会,但是不是当人质,而只是让我认识到能够让十二恢复的只有他们,仅此而已。
我下床活动着身体,心里感觉到自己还是太依赖学城了,但是要自己成立势力又觉得意外的麻烦,而且参与到政治场会让我感觉到恶心,那样束手束脚的事情会更多,我背对着木安说道,
“你知道吗?我想等这次过后,我们是时候说再见了。”
木安沉默着没有说话,我接着说道,
“也许我是个自私的小屁孩,但是我也不想变成像你们一样冷血无情的野兽,我不期望未来是个乌托邦一样人人和平共处的世界,但也不代表我希望未来变成一个只有效率和结果的冰冷纯粹真理至上的世界。也许这很愚蠢,但是是非对错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一切,我一直坚信着这种灰色才是它该有的样子,虽然会迎来终结甚至连一点痕迹都不能保留下来,但是那至少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认为的价值,哪怕对于这个世界和真理来说一文不值,但是那至少对于人来说是活过的证明,这可能太过主观,但是也只是我没有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而已,同时也不想认可你们的答案亦或者他们的答案。”
木安非常坚定的说道,
“那一定不是正确的,并且只会带来毁灭。”
“毁灭吗?你就当我是个逃避现实的傻瓜就行了,毕竟我没办法反驳你,只从看到那东西的存在就意味着道理永远站在你那边。”
“那为什么?”
“有些时候,人就不喜欢讲道理吧,仅仅只是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追寻一个自认为完美的解决方式。”
木安不再说话,他关闭了通讯的投影,我则思考着未来的方向,不管如何十二的两次事件让我意识到她的心还是只是空壳,唤醒她自身的意识的目标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