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山洞里,白皙男人一动不动的躺着,火光照了进来,几个红白僧袍穿着盔甲的僧侣进来,他们虔诚的围着白皙男子,开始使用治疗术,白皙男子无声的坐了起来,黑暗中一柄利刃缠上了一个僧侣的脖子,划下同时山洞的空气突然消失,火焰瞬间消失,光亮的消失让正在治疗的僧侣们心跳加速,本能的呼吸让突然意识到根本没有空气。
惨叫声在这个阴僻的石头内响起,石头的外表开始扭曲渐渐浮现出洞口,即使如此这个山洞依旧不起眼,只有一人侧身才能通过的大小,一个人突然朝着这个缝隙飞了出来或者说挤了出来,口里吐着血的倒在地上,他缓缓爬起来把手中的魔晶丢到一旁,随着一声巨响白皙男子出现在了被轰开的洞口,他依旧浑身是血,原本惨白的脸上更加惨白。
刺客冷笑的看着白皙男子,白皙男子则还是将手十合着祷告,冰冷的突然朝着刺客袭击而去,那种看不见的寒冷在刺客的直觉下瞬间躲过,仿佛摩擦玻璃一般难听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刺客冷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立即做出判断,隐没在密林中准备逃离这个地方。
白皙男子知道,不能放走这个人,不然自己必死无疑,他必然会阻止救援的队伍,同时刚刚响声应该引起了敌人的注意,如果他不是这副模样那也不用担心,但是在那场战斗中,他不得不用那种可以改变肉体的魔法,只不过那个人男人在脑死之前以惊人的速度再生了,他不甘心对于违背他信仰的人为什么被奇迹眷顾让他愤怒。
然而此刻他不该去想这些,因为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他一直有先天性疾病,用自己的魔法一直治疗不好,这样长期的影响下,他认为神在考验他,即给了他举世无双的魔力又让自己无法治愈自己,在祭皇发现可怜的他病重在一个角落里的时候,他知道神拯救了他,他服务于祭皇服务于这个神的代言人,帮助他传播神的旨意,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那个男人会被神眷顾?
是的,他不该去想这些,然而他还是在想着,然后追了出去,以至于侦查魔法都没有使用,看上去如此的粗心大意和对自身力量的相信过度那膨胀的傲慢,以至于他连围着树林间的细小钢丝都没有注意到。
鲜血飞溅到树叶和木头上,刺客冷静的而看着这一切发生,静静的在意识里面和那个声音对话。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那是你的能力。”
“那么人情我就还清了。”
说着,刺客准备把带在脖子上的项链扯下来,而那边再次传来声音。
“你准备接下来有地方去吗?”
“有的,看着这个世界有三个这样的怪物,还能安心与现状的人一定不正常。”
“他们的存在不是为了毁灭。”
“也不是为了保护,我要去寻找能够不再他们两败俱伤的情况下还能杀死他们的办法。”
“去追求力量吗?”
水晶瞬间被捏碎,然后淡淡说道,
“杀死他不是变成他。”
看着红点消失后,木安静静的看着比给穿越者更好的地图投影,那种把学城周遭地形细化到极致的全地形显示,上面还有红点在不停的移动,那是拿着通讯工具的反抗军们,
“去把19区的探针修复一下。”
边上的人点了点头开始联系起另一个人,木安将手交叉的架在胸前,他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是非常在意的,如果普通人可以杀死备选者那么空白的力量就不是绝对的,他心中更希望的是这个刺客死去,因为这样至少空白只要不与对立的备选者战斗那么就不存在危险,他思考片刻后和其他的学者交流后,下达了下一个命令。
森林中稀烂的躯体中血液如同有意识般的朝着一个地方汇集,慢慢一个新的肉体出现,肌肉重新出现,这个肉体胸腔起伏着,慢慢头部的两双眼睛恢复过来,眼神中是无尽的愤怒。
十二掩护着骑兵们冲出,即使如此骑兵的队伍还是一再缩小,但是勉强还是回到自己的阵列之中,整个战场的局势依旧不容乐观,虽然士气高涨让整个敌人推进的异常困难,但是这种困难在人数的消耗下慢慢的取得了进展,此刻突然学城吹响了号角,前线的反抗军听到后开始撤退,他们有通讯手段自然知道现在的形势,虽然不甘心但是现在只能听从命令。
看到反抗军的撤退顿时整个原住民的军队爆发出胜利的欢呼,指挥官们知道这个时候还不是欢呼的时候,立刻组织起军队重新布阵准备进一步追击,此刻中心城的顶端,一个巨大仪器爆发出惊人的魔能,之前掩盖魔能仪器已经关闭,对方自然也感应到了那磅礴的魔力,而那种魔力正对准着自己。
木安周边的学者们淡淡汇报着仪器的运行状况,
“看来是我们赢了。”
剧烈的地震以及突然的光亮让地龙车上和晕厥过去的我一起的艾莉卡在车内颠簸翻飞起来,十二突然出现在车内撑开魔法,整个地龙车稳定了下来,艾莉卡长舒一口而十二稳住了飘在空中的我,车外反抗军们看着那光球,那不是爆炸,而是如同拥有巨大吸力的光洞,出现的刹那间席卷了整个原住民的军团。
在一个巨大的盆地前的原住民军队,陷入了寂静之中,随后他们开始丢掉武器无声的朝着后方逃去,而那边在一阵光亮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伏加司和巴铎斯表情冷淡,祭皇收到了一个僧侣表情安心下来,而其他皇帝则开始纷纷离席,他们的联盟在这种近乎无声中瓦解。
时间过去半月左右,我醒了过来十二趴在我的床边,她似乎正在睡觉,而我感知到门外戒备森严,但不是防着我和十二而是一种保护,我支起身子让边上的十二也醒了过来,她把我扶起来,我感受到力量正在恢复之中,眼前的符文AI正在提示着身体机能的复苏,我知道这种无力感只是暂时的。
我醒来没多久,不出意外的木安就已经来到我的病房里,他平静的拖着椅子来到我的身边等待着我的询问。
但此刻我只想问的是,
“那个原住民备选者怎么了?”
“死了。”
“谁做的?”
“一个刺客。”
我脑海了里浮现出那个身影,想起来老不死。
“老不死怎么样了?”
“他安详的离世了。”
“这样吗?”
心情陷入了一种忧伤,看着外面的戒备,我大概猜测到了原因,那个人的死亡预示着我不是无敌的存在,在虚弱的状况下,我几乎可以说是毫无抵抗能力,让学会他们感到不安,对于他们来说我的存在意味着对于他们的终极目标的实现,我叹了口气说道,
“我不认为他死了。”
“恩,确实如你所说。”
“什么?”
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则幽幽的说道,
“准确的说他确实被杀死了,但是又以另一种形式活了过来。”
“到底怎么样,你就没有个准信吗?”
“没有,现在我们的情报网给我提供的情报相当之少,我们只知道他活过来了,但是具体的以及他的力量是否还存在之类的一切情报都没有,因为这次战争,各个国家都开始肃清内部,就连新政皇帝国的前女帝莎敏也逃到这边来政治避难。”
就这半个月洛温兰特上的各个政治势力发生了巨变,而这个巨变正在慢慢展开。
“你好像并不怎么慌张的样子,那天战场上是不是拿出了决定性的武力?”
“你没问十二吗?”
“需要吗?我还这里安心养伤,而学城还在,而在那样的劣势下,靠着士气能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恩,我们开发的用魔能驱动的定向坍缩装置需要时间充能,而且为了缩小覆盖面积,所以开始的时候就是为了拖慢他们进攻的步伐,不过没想到是他们竟然有大规模传送的魔法,虽然有点始料未及但是勉勉强强赶上了。”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除开我这种存在能够威胁到你们外,没想到你们每一步都这么惊险。”
“当然,因为你的提前出现,我们的计划也提前了,原本应该再准备40年左右,而且我们必须表现的必胜,也必须胜利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么接下来呢?”
木安淡淡说道,
“恩,计划已经稳步推进了,接下来学城将作为这块大陆的核心超越权力的最高地位,我们将促使他们依赖我们和让他们目前的王权全部更换,他们将成为历史,我们也是如此。”
“这是真的吗?我是说,你现在的必胜表现是否是真实的?”
木安起身离开,他没有回答,我也无法猜到,我当然可以让十二用魔法去窥探他的内心,但是那是我最嫌恶的做法,同时我知道现在即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自己如果不满意他们的做法,那么自己真的会带着十二离开这个地方吗?与其让自己烦恼这些不相关的问题,不如走下去看着事态的发展,因为对于我来说虽然经历了这次事件,但其实这个事件是在我自己的选择下才发生的,我还有选择只是我没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