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翼知道他们惊讶,然后才说道:“其实这不都是公平的么,你们不知道四大家族,就像我们不知道五号当铺一样,若不是葛老师跟我们提起五号当铺这个组织,我们还当真不知道它的存在。” 葛清菲听飞翼一直喊他爸爸为老师,于是问道:“难道我爸爸曾经为你们做事?” 飞翼点点头说道:“他曾经是我和飞夜的老师,单独辅导我和飞夜。” 这无疑是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因为那一夜飞夜的表情他们都看在眼里,飞夜压根就不认识葛清菲的爸爸,而且飞夜也并没有一点表现出奇怪的举动和言谈,如果葛老头真的是飞夜的老师,那么飞夜应该认识她才对,那飞夜在见到葛老头的尸体的时候究竟是真的不认识,还是假装不认识,如果是假装的话,那飞夜他就真的太可怕了。
飞翼自然不知道凌浩风和葛清菲在想什么,他继续说道:“飞夜是在六年前失踪的,当时我们真的很震惊,因为飞夜从小就很乖巧,在家族里生活得也很开心,从来没有流露过要离开的样子,但是他的失踪根本就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因为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都完好无缺地放在原地,只有他与我们全家的合影不见了,我们在他桌子上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想去见一见南边的城市’。” “去见南边的城市?可是也不用离家出走吧?”葛清菲有些不解。 “这里也就牵涉到这个城市最古老的划分,你们可知道,在这个城市重建之前,势力是南北分据的,其中朱家与百家掌控着南面,而飞家与齐家则掌控着北面,这些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而且自从扶楼大师将这个城市重新规划之后,南北分据的现象就已经彻底瓦解,所以也只有在四大家族里面还有这个概念,我们从小生活在家族里,自然受到的都是这样教育,所以飞夜才会说想去看看南面的城市。”飞翼说。 “那我爸爸他为什么要去当你们的老师,他是扶楼大师的徒弟,完全可以在这座城市里实现他的梦想。”即使是葛老头的女儿,葛清菲也不能理解她的父亲。
“在背后说老师可能有所不敬,我爸爸告诉我,葛老师到我们家族来其实是想要得到一件东西,因为他知道这件东西流转在四大家族手里,每八年一换,而那个时候这件东西刚好到我们飞家保管。”飞翼说。 每八年一换?凌浩风突然觉得触动了什么似地望着飞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地巧合。 “那是什么东西?”葛清菲似乎已经能猜到这样东西,可是又觉得它只是一个遥远的影子,一伸手触碰就碎了。 “其实告诉你们也无所谓,那是这个城市的风水镜,而且这次我来不单是为了找飞夜,也是为了这一面风水镜,因为它可能在几个月前丢了。”飞翼说。 凌浩风听了心里猛地有了一个想法,果然这些都是圈套里的圈套,东方财团来当的风水镜,竟然已经将这个城市里隐秘的势力牵扯出来了一些,可是究竟还有多少势力环伺在周遭,他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是这一次阴谋里的诱饵,因为每一件事情似乎都经过他的手,都与五号当铺有关。 “你说的那一面风水镜就在五号当铺里面,但是,这是五号当铺的生意,如果你要想我们归还,那是不可能的事。”凌浩风冷冷地说。
“我没有想过要你们归还,而且我已经打探到东方财团与你们的交易,我也调查到,五号当铺的规矩是认牌不认人,只要到时候有当牌来提货就可以,而究竟是谁来提货那就不重要了是吧?”飞翼不紧不慢地说道。 凌浩风点点头,看飞翼的样子似乎并不将东方财团放在心上,这让他不免惊讶这飞家究竟有怎样的势力,竟然能够抗衡这个城市的财团三巨头之一。 “我爸爸最后出现在你们家族是什么时候?”葛清菲只感觉已经抓住了某些东西,可是这些东西却又凌乱不堪,似乎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 “风水镜丢了之后,葛老师就不见了,家族里很多人都怀疑是葛老师盗走了风水镜,可是我爸爸却发现风水镜并不是葛老师盗走的,而且这么多年来,风水镜也一直没有在我们家族的保管之中。”飞翼说。 “那又是在哪里?”葛清菲问。
“被飞夜带走了,因为我爸爸在他的保险柜里发现了另一封信,是飞夜写的,他说他将这块风水镜一起带走了,而至今我们也不会明白,只有我爸爸知道密码的保险柜飞夜是如何将信放进去的,而且以我们家族对风水镜的保管,即便我爸爸是族长,但是依靠飞夜的年纪,也不可能将风水镜从严密的监视和保护之中盗出来,所以我觉得飞夜一定是被人指使,他后面有人。”飞翼说。 “你是说我爸爸?”葛清菲问。 飞翼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才会来调查。” “那你要将飞夜怎么办,将他带走?”凌浩风问。 “不,我不会去见飞夜,我希望你们也能够在飞夜面前帮我保守见过我的秘密,我不想惊动飞夜身后的人。”飞翼说。 “那么你为什么要将你们家族里的机密告诉我们?”凌浩风问。
“因为我觉得你们可以信任,而且你们也在调查葛老师的事情不是,我已经听说了葛老师的死讯,我觉得有些信息,或许我们可以进行交换,连在一起,或许能找出一些答案。”飞翼说。 葛清菲点点头,然后她拿出那一张照片,问飞翼:“我爸爸有没有提起过他的女儿?” 飞翼笑笑,说道:“虽然葛老师很少提起你,但是他和我说过一些关于你的事,他说她对你的关怀很少,特别是小时候几乎你都没有见过他,所以他觉得他很内疚。”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葛清菲问。 “是的,每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心情就格外低落,所以他很少提起你。”飞翼说,“但是我知道你的生日,葛老师和我说过,是每年的六月十二对不对?” “我想我爸爸他和你说的,可能是他的另一个女儿,我的生日不是六月十二。”葛清菲镇定地说。 “你是说葛老师还有一个女儿?”飞翼也显得有些惊讶,因为按照葛老师的说辞,他只有一个女儿。 “我想应该是的。”葛清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