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葛老师向你隐瞒了这一件事。”飞翼听出了葛清菲话里面的意思,于是说道。 “究竟我爸爸为什么要隐瞒,似乎还想飞翼先生给我一个答案,毕竟后来你是接触我爸爸最多的人,而且,你也是他惟一和你提过我的那一个姐妹的事的人。” 飞翼尴尬地笑笑:“其实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清楚,总之葛老师对于他的另一个女儿充满了愧疚。” 葛清菲看飞翼不想有所隐瞒的样子,于是便不再追问这一件事,然后问道:“是我爸爸让你来这家酒店这个房间的吗?” 飞翼点点头,他说:“昨晚我接到了葛老师的电话,他给我说了这个地址,告诉我这家酒店的这间房里的人知道我弟弟飞夜的下落,他说其中一位是五号当铺的老板,另一位是他的女儿,于是我就赶来了,而在来的路上,我就听说葛老师已经死去的消息,让我着实震惊。” “昨晚我爸爸给你打了电话?”葛清菲望了望凌浩风,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葛老头死了最起码也该有五天左右了。 “是的,我听得出来葛老师的声音,不会错的。”飞翼强调。
“是昨晚的什么时候?”凌浩风问。 “晚上十二点左右,当时我已经睡下了,葛老师和我说了这件事,然后我问他现在在哪里,他就挂断了电话,似乎显得很仓促,后来我再打回去,那边是一个公用电话亭,根本就没人接。”飞翼说。 昨晚十二点?那时候凌浩风刚刚回到当铺里,而那个时候葛老头的尸体应该就在沙发后面,而且前天白天凌浩风就已经见到了葛老头的尸体,难道一具尸体会给飞翼打电话? 葛清菲与凌浩风都只觉得事情来的蹊跷莫名,究竟是葛老头没死还是另有其人? 而葛老头的尸体真真切切地摆在那里,是做不了假的,那么就只能说是有人在冒充葛老头,给飞翼打了电话,可是这似乎又有点说不过去,房号牌是在葛老头的尸体里发现的,说明房间应该是葛老头开的,而这个纸袋里的东西多半也应该是葛老头留下的,不过他们也不敢确定,因为一连串的事情里真真假假地掺合着,让他们一时间也无法分辨究竟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飞翼似乎也听出了这件事情里的古怪,于是问道:“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凌浩风与葛清菲相互对视一眼,似乎是在交换意见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飞翼,最后凌浩风一点头,只听葛清菲说道:“其实我爸爸在五天前就可能已经去世了,昨晚给你打电话的不可能是他。” “可是那明明就是葛老师的声音,不会错的,我记得他发音的习惯,那不是别人能够模仿得出来的。”飞翼说。 “电话里面可以有很多作假的手段,而卧爸爸的死讯是不争的事实,你应该知道,一个死人是不会和你打电话的。”葛清菲说。 “如果真是这样话,那么又会是谁打的那一个电话?”飞翼疑惑地看着葛清菲与凌浩风。 凌浩风与葛清菲都摇了摇头,然后葛清菲说道:“我们是循着我爸爸留下来的信息找到这里来的,我们刚刚到这里,你就来了,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精心设计,让我们在这里见面,至于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我们都还不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将我们引到一起来,所谋之事一定与你我之间都有密切的联系。
” 飞翼不禁对葛清菲刮目相看,虽然她是一个女儿家,但是她所表现出来的分析能力和对事物的洞察能力,让他都觉得汗颜,又想既然葛老师是如此聪明的人物,教导出来的女儿自然也不会差。 “这件事既然你我都已经有份,那不如这样我们一起合作如何,我对四大家族比较通透,而葛小姐与凌老板与这个城市的新兴势力又交往甚密,我想我们合作共享信息,应该可以在这个城市里查处一点什么来。”飞翼说。 这样的合作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而且葛老头既然已经探入了四大家族的地盘,那这件事自然和四大家族也脱不了干系,而对于四大家族他们知之甚少,有飞翼的信息的话,情况就会大不一样,而且看飞翼的样子也不像泛泛之辈,更何况,他还是飞夜的哥哥,而飞夜身上的蹊跷,他们也希望能够通过合作给找出来,如果飞夜真的是受人指使的话,那可要趁早防备才好。 飞翼这个合作的条件很快就得到了葛清菲与凌浩风的赞同,他们三个人算是达成了一个同盟,密切保持联系,及时将各自得到的信息分享,这样才能由三个人共同找出事情的答案。
可是凌浩风却不禁看了看葛清菲,他一直觉得葛清菲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只怕她还有一些无法揣测的目的,但是现在他们谁也看不到,也不可能知道。 就在三个人达成这一项合作同盟的协议时,五号当铺里的飞夜已经接连打了数十个喷嚏,他边打喷嚏,一边对杜月月说道:“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什么,以至于我这么远都感应到了,如果是老板的话,那老板真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杜月月坐在沙发上听着飞夜的嘀咕,然后酸溜溜地给他来了一句:“我看披着羊皮的狼应该是你才对,谁会知道这乖巧小男孩的内心里竟然是匹凶猛的大恶狼。” “乖巧的小男孩?”飞夜瞪大了眼睛看着杜月月,把他形容成一个小男孩让他十分愤怒,非常非常地愤怒,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忍受的侮辱。 “对呀,用一双可怜巴巴的、泪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别人的小男孩,可是谁会知道这竟然是一头吃骨头不吐渣的大尾巴狼。”杜月月难得与飞夜斗嘴占得上风,于是越说越得意,却不知飞夜的脸已经黑得乌云密布。 杜月月看到飞夜的脸色吓人,于是也觉得他不正常,心想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和平常的飞夜可一点都不像,于是不禁问道:“你怎么了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