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开口:“我确实不知道了,与宁馨儿接触不多。
“没关系,我对女人多仁慈。”郭羲宠溺说道。
在芷若略微不安时,郭羲推开众姑娘,起身扭扭脖子,出得门去了。
现在,郭羲满心都是宁馨儿,其他人在他眼中,不过庸脂俗粉罢了。
来到门前,郭羲拍了拍老鸨肩头。
老鸨扭头时,被郭羲大力的整个搂入怀中。
“爷。”老鸨挣扎了一下,挣脱不开,便拿出幽怨的眼神。
“那些姑娘我看不上,唯独对你一见钟情。”郭羲调戏。
“爷,少拿我寻开心了。”老鸨呵呵一笑。
“找个单独的地儿,陪我聊一会儿。”郭羲挑逗道。
“这,不好吧。”老鸨为难说。
“有嘛不好,难不成跟钱过不去。”郭羲抓出几枚金币,塞在老鸨手里。
老鸨眼睛放亮,立即转变了态度,眉开眼笑:“钱能通神,何况我呢。”
郭羲大笑,携老鸨走开,步入一间小房,在关门之后,老鸨静静道:“爷不是来寻欢的吧?”
“你很识人么。”郭羲微微笑。
“每天打交道的人多了,就明了了,爷来做什么的,可以开门见山了吧。”老鸨眸子闪亮。
“宁馨儿,跟我说说她。”郭羲直截了当了。
“花魁,倾国倾城,来自猛虎山庄,是李宗诚的养女,来天香阁,目的不明,我是从来都防着她的。”老鸨说道。
“没错。”郭羲拍出一袋金币:“继续。”
“据我所知,她修为不弱,虽然她从不曾显露过本领,但点点蛛丝马迹,也瞒不过我的眼睛,在大庸城遭难时,她却突然失踪了,从此下落不明。”老鸨说。
“是,她参与了刺杀掌司。”郭羲冷语。
“这个,我倒是不知情。”老鸨惊讶了一下,随即平静:“虽身在天香阁,她却我行我素,接待的,都是来历不明的江湖人物,也就是那些人出手阔绰,我才纵容她胡闹。”
“那些人中,可有你认识的?“郭羲问。
“不,不认识,只有一位,我晓得。是掌印大太监曹舍人的养子,曾来找过宁馨儿。”老鸨答。
“哦。”郭羲微点头。
“我早就看出宁馨儿不是块省油的料儿,果不其然,如今已被正法了吧?掌司成为地行仙,我萧国又多了一位擎天柱,真是大大的好事啊。”老鸨搓着手谄媚说。
“你眼皮子底下,出了一位贼人,是不是看查不明之罪?我要办你,轻而易举,天香阁就不用存在了。”郭羲站起来,对老鸨低头冷笑。
“爷,爷。”老鸨慌了:“我可是清白的,您不能制造冤屈呀,这天香阁上上下下,全凭您给公道了。”
“公道不公道,自有天知道。”郭羲摇头:“拿来。”
“嗯?”老鸨不明。
“拿来。”郭羲再次说了一句。
老鸨这才回过神,急忙忙掏出郭羲给她的一袋金币,双手奉上,并开口道:“奴家还有些许心意,回头给爷揣上。”
郭羲这才笑了笑,将金币拿在手里掂了掂,放进怀中,轻声道:“你可真是聪明过头了。”
话刚说完,郭羲出手,凌厉迅捷,一条手臂上布满鳞片,朝老鸨抓去。
老鸨愕然中,赫然惊怒,背后瞬时出现八九条触手,张牙舞爪,去拦截郭羲,并张嘴吐出一口墨汁,喷射而出。
郭羲侧肋,张出翅膀,呼扇一声,将迎面来墨汁拍出去,伸出的手臂,快准凶狠,那些触手虽然缠住了郭羲,但在力量上,还差了一大截。
在老鸨惊恐的眼神中,郭羲掐住她的脖子,捏在喉管上,目光冰冷。
老鸨的触手,胡乱扑腾,却不敢冲向郭羲,他怕郭羲一怒之下,就了结她的性命。
“凭你,也敢忽悠我,故意将麻烦指向朝廷,这点小盘算,实在太浅显了,说,你跟宁馨儿到底什么关系?”郭羲手下,松懈了一点。
老鸨拼命捂住脖子,触手上的吸盘粘在郭羲手上:“大人,我所说,皆句句属实,不敢撒谎啊。”
“还嘴硬。”郭羲的另一只手,擒来老鸨一条触手,生生揉烂,汁液淌了一地。
老鸨痛极,脸色扭曲,但仍不改口:“大人不信,我便没法了,天地可证。”
“该死。”郭羲大手一抓,捏断老鸨的喉管,继而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卸下一根椅背上的木棍,狠狠捣在她嘴里。
老鸨满地打滚,想呼叫,却被郭羲一脚踩烂嘴巴,连带半个脸颊,都变形不成样子。
“给你说实话的机会,你不珍惜,烂人。”郭羲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不留力气,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老鸨的性命。
留下一具破烂的尸体,缩卷着躺在地上。
郭羲拿起床上的被单,擦干净自己的身子,转身离开房间,重重的摔上房门。
出门后的郭羲,劈头打倒一个年轻人,大吼道:“寻欢作乐,连便服都不穿了么,这里是妓院,你身为朝廷官员,想把朝廷脸面置于何地!”
继而,郭羲又抬手拍倒一个:“朝廷给你们的钱,是用来重建大庸城的,一群贪官,诛三族亦不为过。”
院子里,顿时乱作一团,姑娘们惊恐大叫,来寻欢的男人,纷纷慌不择路的往外逃。
郭羲步伐飞快,一手打倒一个,边打边教训,口气粗砺。
不多时,院子里就躺下了一片生死不知的男人,以及瑟瑟发抖的姑娘。
郭羲扭头,放慢了脚步,冲一颗树下走去。
“春花姑娘,你答应我问宁馨儿的事,问的怎么样了?”郭羲的语气,温柔起来。
春花站在树下,紧闭嘴唇,脸色苍白,一时间怕的张不开嘴。
“别害怕,那些人拿着朝廷供奉,做下流之事,该被惩罚,你只要回答我就好了,我不对女人动粗的。”郭羲笑问。
春花想说话,但只张嘴,不出声音,快哭出来了。
郭羲扭头,冲待在树下的其他人看了看,冷道:“滚,滚,滚。”
那些人如蒙大赦,慌忙离去。
“说吧。”郭羲拍拍她的背,动作轻柔。
“我,我只是听说,宁馨儿时常与不明人士来往,而且,而且她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知为何,困难至此,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春花喘着大气说。
“行,没事了。”郭羲一笑,也没打算从春花口中问出什么来。
老鸨的生源与宁馨儿一样,都是章鱼,这也许,就足以说明一些问题了。
“来,这是赏你的。”郭羲又拿出那袋金币,塞在春花身上:“怕什么,我又不是恶人,这些都是你的,谁敢抢,跟我说,我剁了他的手。”
春花露出一个哭似的笑脸。
郭羲大笑,头也不回的走出院子。
在行至桥上时,居然又刚好碰到了来时,带他来的那个年轻人。
他被郭羲打晕,刚刚醒来,正一头怒火,没处撒呢。
瞧见了郭羲,那年轻人后退一步,怒目一睁,吼道:“你玩阴的。”
郭羲不由得一笑,反问道:“怎么,脑袋不疼了,还想挨一下子么?”
那年轻人不禁色厉内荏:“你可知道我是谁么,敢在这里撒野,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呦,你这么跟我说话,是活的不耐烦了么?”郭羲向前一步,笑容邪魅。
“你,你别走,给我等着。”那年轻人慌乱中后退,差点栽倒,一脸的难看的,风一样的跑掉了。
郭羲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