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顾潇家厚重的门后,杨冶倒吸了一口凉气。
事情当然没有得到根本性的解决,反而连他自己也陷入迷茫了,也许顾潇说了一句实话,那就是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未成年人往往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算是事故)后,出面的往往都是双方的家长,双方象是在争夺财产一样争着丢开责任。
杨冶很怕这样的情况,这样会给杨思的道路铺满无法拔出的铁钉,赤着脚(或许穿着鞋子,反正都一样)在上面走,即使痛也得不到帮助,只能步履蹒跚地继续向前走。
手机又在响。
这段时间杨冶时不时的会收到秋萦的短信,内容很符合她优秀的文笔,这让他分析起来比较费力,因为杨冶自认为自己对于文学方面的智商有限,不似她文科高材生的水平(好吧,他承认这是气话)。
不过话说回来了,他真的有种想找人倾诉的欲望,不然他怕心脏负荷太多会死机。
最近有点烦。
杨冶是这么发过去的,没有经过大脑的运转和过滤,在自己犹豫之前快速地点了发送键,然后合上盖板,根本不在乎她回复自己什么内容,只不过是当做自我陶醉的发泄罢了。
有的时候杨冶挺想做一个头脑简单的人,这样也许会少很多烦恼。
过了很久,杨冶的手机没有回复消息。
这是他第十七次翻开手机盖确认的结果,每次看过后都会对着荧幕上样态模糊的自己投出淡淡的嘲笑。
经过以前初中时长走的青石桥,印象中它的名字好像叫横渡桥吧,反正杨冶是记不太清了,反正每次经过时他总会模仿电视剧里的人物,趴在扶手上看被染的有点过分绿了的水面,漂浮着些许垃圾,偶尔会有几个大婶在河边洗菜,洗衣服。后来水越发越黑了,像是巨大的墨池,就算如此,也依旧会有人在里面洗衣服、洗菜、或者是洗澡。
如今他再经过这座桥时,水依旧是黑色的,深邃的象是一个无底洞,也许人们是怕了,再也不敢接近它,自然而然地将它立为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