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欢爱
最近,司徒泠的心情很不好。
司徒紫夏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他的住处,天天往他这里跑。这也就算了,可恶的是司徒紫夏总是和他打过招呼以后就转身去敲宝珠家的门,然后不管宝珠是笑脸相迎或者是怒目相视,司徒紫夏一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哧溜”一下就钻进了宝珠的屋子,常常要待到夜幕降临,宝珠打着呵欠三催四请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好不容易送走司徒紫夏,宝珠抬头看了眼挂钟,打着呵欠说:“马上十二点了呢。”
司徒泠将宝珠搂入怀中,眼眸中满是怜惜。他的宝贝这几天被司徒紫夏折腾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泠,”宝珠找了舒服的姿势靠再司徒泠的怀里,“我想去小玲家住几天。”就算那个司徒紫夏是泠的哥哥,她也不想招待他了。一个大公司的总裁,每天正事不干,跑到她家逼着她陪他演那些个什么话剧。这几天,她已经将《茶馆》、《雷雨》、《桃花扇》等耳熟能详的经典话剧通通温习了一遍了。结果,刚才司徒紫夏走之前说了,让她好好准备一下,上网多查查资料,明天要演《巴黎圣母院》。
见鬼去吧!她惹不起她躲还不行吗?庙跑不了,和尚总能跑吧?她决定了,她要去小玲家住!今天晚上就去!
司徒泠沉吟了一会,点头答应:“好!”
得到应允,宝珠立刻从司徒泠的怀里蹦了出来,冲进房间开始收拾换洗的衣物。
她准备今晚就去吗?随后跟来的司徒泠见宝珠迫不及待的模样,提醒道:“宝珠,现在已经很晚了。”这么晚去,会不会太打扰人家?
“谁知道那个疯子会不会明天天一亮就来啊?”毛巾,毛巾在哪里?哦,还有她的抱抱熊也要带,没有抱抱熊,她会失眠。
“那你给小玲打过电话了吗?”
带一套睡衣还是两套呢?正一手一套睡衣的宝珠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给小玲打电话,“我立刻去打。”
拨好暗号,按下通话键,嘟嘟两声后,悦耳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了。”宝珠一脸沮丧。难道是天要亡她吗?
反观司徒泠,却是含着笑的样子,多日来的郁结一扫而光,心情大好。
“不如,你今晚住我那里吧?”司徒泠循循善诱,那模样像极了对着小白兔流口水的大灰狼,“司徒紫夏肯定不会猜到你会搬到我那里去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个司徒紫夏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专挑软柿子捏,只敢烦她,从来不敢去招惹泠。
宝珠一手抱抱熊,一手拖杆箱,“嗯。”
等进了司徒泠的屋子,宝珠才后知后觉地有些不自在。她微红着脸,僵硬地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司徒泠将她的抱抱熊放在卧室的床上,拖杆箱打开,将里面的衣物一样样拿出来摆放在屋子的各处。
等等!
宝珠瞄见司徒泠手中拿着物品,立刻发挥上学时跑800米最后冲刺的速度冲了过去,一把夺了下来,然后,反手藏在背后。
司徒泠看看她,又拿起了另一样东西。
啊……那个也不可以!宝珠见状又冲了上去,大概是太心急,一个趔趄,东西没抢过来,整个人撞进了司徒泠的怀里,连带的冲击力又将司徒泠撞倒了。
还好,司徒泠刚才是站在床边,这一倒,身下是软软的被子,没什么大碍。
“你怎么样啊?”宝珠趴在司徒泠的身上,紧张兮兮地问道。
司徒泠瞄了瞄宝珠依然攥在手中的卡通小裤裤,两手轻轻将宝珠圈住,然后,一个翻身,将姿势变成了他在上,宝珠在下。
浑然不知自己已在大灰狼嘴边的小白兔只是一个劲地问大灰狼有没有哪里疼,见大灰狼不说话,小白兔二话不说,小手开始在大灰狼胸膛处开始胡乱摸了起来,亲自检验。
……这个磨人的小东西!
司徒泠指天发誓,在他提出今晚住他家的建议时,他没想这么快将宝珠吃了。他只是想让宝珠先融入他的生活,然后,咳咳,再吃也不迟嘛。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宝珠撞进他怀里,然后,一起躺在床上的一刹那,他的身体诚实地有了反应。偏偏宝珠一点都没有察觉,还在她身上蹭啊蹭的,没办法,他只能将两人的位置换了一下。结果,她不蹭了,改用手摸了。她凉凉的指尖在他的胸膛徘徊、流连……
想到这里,司徒泠闷哼了一声,
宝珠忙问:“怎么了?哪里疼?是不是这里?”见司徒泠不讲话,只是脸色有些怪异,小手又换了个地方,“还是这里?”
还不对吗?宝珠的手正要摸向别处,却被司徒泠一把握住了。
司徒泠单手撑在宝珠头侧,一手钳制住了宝珠不老实的小手,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念了那么多年书,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愣了一下,宝珠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双颊酡红,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不是……”
“是。”
司徒泠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时不太一样,有些暗哑,却又让人有说不出的心痒的感觉。
重重的鼻息近在耳侧,宝珠试着对司徒泠笑,只是,笑得不太自然,“那、那个……”
“什么?”司徒泠从齿缝间吐出两个字,目光却停在宝珠白嫩的颈脖。真得好想咬一口啊。
于是,司徒泠俯下身,慢慢凑近宝珠的脖子。
先是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宝珠浑身一颤,顿时大气不敢出。
接着,又是一下。轻若羽毛微微刷过,有些痒,更让人从心里生出一股期待。
司徒泠似乎是嫌舔得不够“解饥”,索性慢慢地啃咬起来。一小口,一小口,就好像在吃最珍爱的食物一样,不忍心狼吞虎咽,万般小心地细细品尝着。
被啃咬的宝珠再也屏不住呼吸,呼吸声渐渐变粗,原本紧紧攥着的小裤裤不知何时落在了一旁,另一只手也脱离了司徒泠的禁锢,她的两条手臂攀上了司徒泠的肩膀,然后又挂到了司徒泠的脖子上。
“宝珠。”本欲浅尝辄止的司徒泠被这个动作鼓舞,低低唤了声身下人的名字,食髓知味地继续啃咬起来。
不多时,宝珠的颈脖间印满了深深浅浅的痕。
半晌,司徒泠强忍心中的欲念,一手撑起身子,一手抚摸着宝珠的脸庞。她的脸庞很红很烫。深深呼吸后,轻声唤道:“宝珠,宝珠。”
“嗯?”宝珠看向近在咫尺的司徒泠,眼神迷离。
一个带着点鼻音的“嗯”字几乎让司徒泠再度把持不住。
……真是折磨人啊!司徒泠不仅在心中捏了把汗,额角也隐隐冒汗。
“把松放开。”他必须去浴室冲个冷水澡,不然,他今天非吃了宝珠不可。
“嗯。”宝珠应着,缠在他脖间的双臂却丝毫没有松开。
司徒泠无奈,只能压着心头熊熊燃烧的****温言哄劝:“乖,把手松开,我有事。”
就这么过了一会,宝珠的眼神不再迷离,手却依然没有松开,脸却更红了,娇艳欲滴的红,让人直想咬一口。此刻的司徒泠就很想咬上一口。
“那个……”宝珠说了很长一串话,只是声音越来越低,司徒泠根本听不见。
“什么?”
宝珠的手一使劲,不防的司徒泠猛一下压在了宝珠身上,只见宝珠的脸红得几乎要烧起来,在司徒泠耳边小声不能再小声地说道:“那个,我是学医的。那个,冲冷水澡对身体不好。那个,憋着对身体也不好。那个……”
虽然宝珠还没有“那个”完,但是,司徒泠脑子里“轰隆”一声好像礼炮鸣响。宝珠的意思是……
饶是心中的喜悦无以言表、欲念汹涌澎湃,司徒泠还是强自镇定地问道:“宝珠,你……”
真麻烦!宝珠早就羞得恨不得有个洞可以钻进去躲躲,偏偏这个平时聪明绝顶不可一世的人这个时候犯了糊涂,一张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很想吃了你”还婆婆妈妈地问东问西,难道要她在脸上写上“请君品尝”四个大字吗?
依葫芦画瓢,宝珠闭着眼睛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在他的脖间咬了一口。
终于,司徒泠不再顾虑,不再犹疑,只是沉沉地看了宝珠一眼,然后,吻上了宝珠的唇。
“宝珠。”司徒泠低喃。
宝珠身上的T恤被推高,然后,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轻柔却带着魔力的吻落在锁骨,细细的啃咬让宝珠情不自禁的战栗,环在司徒泠颈脖间的双臂紧了紧,如同一个无声的邀请。
随着细细的啃咬产生的酥麻感从锁骨蔓延到左胸处,司徒泠顿了一下,然后,啃咬的力度大了一些,早已满面红潮的宝珠嘴里随即溢出一声嘤咛。
腰肢、小腹……司徒泠一路了下来,然后,停住了……微微侧了身,解开了宝珠的牛仔裤。
“嗯……”让人无所适从的酥麻感突然消失了,宝珠不自在地娇哼了一声。
司徒泠飞快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也除了去,然后俯下身,与宝珠肌肤相贴。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更加亢奋了。
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本有些微凉,蓦地,一具灼热的身躯覆了上来,宝珠不可自抑地颤抖了几下,呼吸愈发急促,眼睛却是闭得更紧了。
司徒泠看着宝珠万分羞怯的模样,无声地笑了。
身上的人久久没有动静,宝珠鼓足勇气偷偷睁眼,不料正与司徒泠目不转睛注视她的目光对上了,忙不迭又闭了眼。
“宝珠,”司徒泠的音色比往日暗哑,随着那粗重的呼吸声一并传入宝珠的耳中,纠缠成了无尽的魅惑,“乖,把眼睛睁开。”
宝珠紧闭着眼摇头。
“呵呵。”
司徒泠低低地笑了,指尖从宝珠的腰间拂过,一路蜿蜒而上到了她的背部,停留在她小可爱的搭扣处。
手,微一使劲,小可爱便松了。
宝珠轻呼了一声睁开眼,一张俏脸早已红如火烧云。
“乖,看着我。”司徒泠低下头吻着宝珠,手却不老实地顺着背脊往下,勾住了宝珠的小裤裤一边准备往下拉去的时候,察觉到身下人儿的轻颤,迟疑了一下,司徒泠继续了之前的动作。
若说之前的宝珠是七分羞怯,三分期待。那么,现在的宝珠少了一分期待,多了一分恐惧。
司徒泠沉默地抚摸着她不住轻颤的身子,亲吻着她的眉、她的眼……终于,宝珠不再轻颤,心中的惧怕被逐渐抚平。取而代之的是重又燃起的心火,跳跃在心头,不知道哪里是出口?
初次与人裸裎相见的羞怯,不知所措的彷徨,沉沉期待的煎熬……
宝珠难耐地扭动身子,却被司徒泠一把按住了。
“宝珠,我爱你。”司徒泠无比坚定地吐露爱语。
如渺渺仙乐飘入耳中,宝珠心满意足地露出一个笑,正想回应之时,身下猛然传来一阵痛,于是,露出的笑差点僵硬成了哭,“痛……”宝珠紧紧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里突然没来由地一阵空,眼泪唰啦就涌了出来。
司徒泠硬生生压住心头的那把火,止住身体的动作,怜惜地吻去她的泪,最后,含住那张嚷着痛的小嘴,一遍又一遍的吻着,虔诚地像是一个朝圣者亲吻天神一般。
不多时,宝珠的眉头松开了,司徒泠闷哼一声,不再压制自己的欲望,放任自己沉醉在爱情里。
一室缱绻。
宝珠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多。
睁开眼的刹那对陌生的环境还有些找不着北,转身的时候触碰到身旁人肌肤的温度时立刻想起了昨晚的春宵一度,双颊登时红了。
宝珠伸出手指点了点司徒泠的鼻子,见司徒泠只是皱了皱鼻子继续睡,忍不住“色”心大起。
手指悄悄爬上他的眉,温柔抚过。
司徒泠的眉型很漂亮,长长的,增一分嫌宽,减一分嫌窄,长一分短一分都不行,现在这样恰恰好。他的眉毛柔软,顺滑。眉色不浅不淡。
宝珠瞅着便入了迷。
宝珠想:若是真的爱上了一个人,那么,他身体的一分一寸,哪怕是一个微小的毛细孔,看在眼里也是世间最美的风景。
司徒泠,就是她的风景。
有一首流传很广的诗是这么写的: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司徒泠睁开眼的时候正对上宝珠痴痴看着他的眼神,顿时,眉眼含笑,愉悦在心头开出了花。
“不累吗?”
等自己的手被司徒泠握住了,宝珠才察觉到他醒了。
“嗯,那个……”宝珠支支吾吾半天,还是没把司徒泠等待的答案说出口。
瞧着她面红耳赤的小模样,司徒泠觉得好似有把火在身体里叫嚣。薄被下的手侵上了柔软的娇躯,意料中引来宝珠的抽气声。
“你……”宝珠觉得自己挺不中用的。学医那么多年,什么身体没见过?尸体都见过不少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就只有整个人缩到被子里去的念头呢?
“乖乖睡觉。”司徒泠将她揽入怀中,自己先闭上眼假寐了。温香软玉在侧,他却只能强压下身体的亢奋,唉!他的宝贝是初经人事,要好好疼着宠着才行啊。司徒泠在心中默念: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两人都没有穿衣服,被司徒泠搂在怀里的宝珠百般不自在,僵硬的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抬眼见司徒泠似乎是又睡着了,屏住呼吸想起身,岂料刚坐起,身旁的人亦跟着坐了起来。
宝珠手中拉着的薄被堪堪遮住胸部,大片肌肤裸露在外。
司徒泠盯着那裸露在外的春光,眸色渐渐转暗。
“咳咳,那个……”宝珠攥着手中的薄被,低垂着头,“你先转过去,我要穿衣服去洗澡。”
司徒泠莞尔,大大方方地起身,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浴袍套在自己身上,又弯腰在宝珠的拉杆箱中翻找起来。
“你在干吗?”宝珠问道。
司徒泠拿起一条淡柠色的棉布睡裙,“这件?”
宝珠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司徒泠的意思是问她洗完澡以后是不是穿那条睡裙,脸上羞红一片,点点头。
“哦。”司徒泠将睡裙扔在床上,大步走到宝珠旁,从薄被下将宝珠捞了出来。
宝珠眼看着遮挡的薄被离自己而去,只能埋头在司徒泠的胸前,轻若蚊咛地问:“干、干吗?”
“洗澡。”
司徒泠将宝珠抱到浴室,调好水温,放好水,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出去啦。”宝珠抽过一旁的大浴巾将自己包住,又恼又羞地瞪着司徒泠。
司徒泠转念一想想到了什么,带着一脸耐人寻味的笑离开了浴室。
宝珠将门锁上了才转身跨入水中躺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居然……居然和他……
想起昨夜的事情,宝珠又是一脸潮红。
洗完澡,宝珠才惊觉她的睡裙还在房间里。再一看,那条大浴巾已经湿透,没有任何可以包裹之物。只能将门打开一条缝,“泠,帮、帮我把我的睡裙递过来,好吗?”
“好。”
话音刚落,宝珠伸出去的手被人大力一拉,便整个人跌了出去,撞进了那个人的怀里。
司徒泠看着怀中的宝珠,道:“你又投怀送抱了。”
宝珠一看他手中根本没有拿睡裙,再看他眼眸中深深的欲望,脸不争气地又红了。
不用想,宝珠这个澡自然是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