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在此声明,澈澈的故事可能……会有点虐!)
细密的汗在她额间渗出,女子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唇瓣因她的压仰痛苦而压下道道血红的沟渠。她有些站立不稳,双腿在发着颤,但面上,却是平静无波的。唯有嘴角流下的血丝和眼眸中极度的疲惫,显示了她此刻的痛苦。
她双手交叠,置于腰侧,极缓慢的,低了身,“旦墨多谢公子的搭救!”
江净澈露在空气里的嘴角勾起,温文尔雅地微低了头,“不客气!姑娘在此好生歇着,本主尚且有事,不与姑娘多聊,姑娘还未大好,还是莫要出来吹风。”说着,他便抬脚,与旦墨错开。
旦墨的眼里的光明明灭灭,身形晃了几下,跌倒在地。
江净澈脚步未停,只是向着亭子那头候着的两个侍女道,“带她下去,好生看着!”
……………………我是旦墨的分隔线…………………………
旦墨在最初醒来,眼前房间里的陌生的装潢,刹那之间便让她的心,跌入了谷底。只一眼,她便知道,这里是魔教伍月花城的总部。她早已经记不清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只依稀记得,被雪覆了身躯的冰冷,和渐渐消失的知觉。
她一直在支撑着,在快要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寂静的雪世界里,终于有一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求生的本能让她抬起来已经近僵硬的手,“救我!”
再醒来,便是在伍月花城教里了。那时那个大夫正在为她把脉,见她醒来,惊愕万分。她知道,他是惊讶于她的恢复能力。她不过是醒了,身体的伤,还未全好。那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习惯了戒备,就算是再重的伤,她也能以最快的速度醒过来。
然而,纵是看淡了生死的她,在那夜,见那魔教的人在冥香府中的杀戮,也不由地心惊。那一夜的那场大乱,她趁机逃出。她已经被关了两年了,那个恶魔一般的人,终于有了恶报,那时候的她,已经受了重伤,脚裸因带久了锁链而留下了青紫的一圈。
她不知道她刺着脚在雪地里跑了多久,脑中浑浑噩噩,视野之中的物,一直是明明灭灭,黑了又黑。脚机械地迈动着,只想远离那个地狱一般的冥香府,她的恶梦。终于……身体过度的透支,让她再也撑不住,倒在了雪地里。
雪下起来了,一片一片,轻轻地飘落在她的身上。冰冷剌透入骨,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宁,逃离了地狱,终于……可以解脱了。只是……她还不想死,不想死……最后的意识恍恍惚惚,醒了又醒……终于抓住了那个路过的人,“救我!”
后来依稀感觉到那个人撕掉了布,那一瞬间,她心如死灰。“带上她!”他温润的声音在耳边恍然地响起,得救了!身体却未曾放松。那五天……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她要醒来……
醒来后,她便迫不及待地让侍女们扶她出房。熟悉的风景,那花那树,从未变过,与娘亲画中的一景一物,一模一样。忽地感觉到一个人的无害的目光,她的心一凛,转了身,沉沉地看着站在堂口前的那男子。月白色长衫,绣着淡墨色的画,隐隐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女子,脸上带着娇俏的笑。
如墨的长发散着,在风中微撩起温柔,他带着半边面具,嘴角的笑容很是温暖。可她却暗沉了眸光,这温暖之下,藏着的怕是比她还黑暗的东西。
她挣脱了侍女的搀扶,一步一步地,咬着牙走到他面前。那一小段路,却如过了半个世纪一般,她终于在他面前停下,“旦墨多谢公子的搭救!”果真是个冷血的男子,素日里,绕是那个恶魔,见她如此,也未曾冷眼旁观过。
(哎……虽然不多,好歹有童鞋冒头了……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