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这两天的小动作当然没能逃过老师的法眼，但是老师并不打算阻止，反而乐见其成。
秦渊一直以来都有些沉闷内向，不愿意和别人交谈，对人又冷又凶，都不像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又因为他没有了小腿，只能坐在轮椅上，心思较一般的孩子更敏感一些。
老师们虽然尽力去开导，但也不敢施力过猛。
现在有夜姣还能和他交流一下，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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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活动时间，小朋友们自发几个人一组的玩玩具，只有秦渊孤零零的坐在那里。
没有人找他，他也不找别人。
夜姣从卫生间回来之后就看到这样一个孤独的秦渊。
周身的气场像极了一句话：热闹都是别人的，我什么也没有。
夜姣看着他，一步步走过去，在他的轮椅面前站定。
秦渊低头看着这个站着都没有他坐着高的小姑娘。
小姑娘伸出手牵起他的手。夜姣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是暖暖的。
她露出一口小白牙，眼睛闪闪的，用软软的奶音真诚的邀请道：“我们一起玩儿吧。”
秦渊甩开她的手，把脸转向窗外：“你自己玩。”我才不要你的可怜。
他要拒绝所有的好，不要，不敢要。
夜姣咬着下唇，手搭在他的轮椅上不说话。
“夜姣，你别理他，”一个小朋友伸手去拉她，“来跟我们玩。”
夜姣摇摇头，把手抽出来：“你们玩儿吧。”
小朋友拽住她的袖子，大咧咧的说道：“他一个残废，你理他干什么。”
秦渊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小朋友也有些意外的捂住自己的嘴，老师说过，不可以对秦渊说这样的话。
但是……他的确是个残废啊……
小朋友想要扭头跑，夜姣一把拽住了他，气鼓鼓的瞪着他：“道歉！”
小朋友昂着头，梗着脖子硬气道：“怎么了，我没说错啊，他本来就是嘛！”
他把手朝班级里面一扬，理所当然的说道：“大家都这么说。”
夜姣气红了眼眶，咬着一口小白牙：“你……”
秦渊转过来，眼睛阴沉沉的，移动轮椅到了小朋友的面前，直直的看着他。
小朋友有些心虚，但是依然不觉得自己错了。
秦渊直接伸出手，狠狠地推了他。
“哎呦！”小朋友摔了个屁股蹲，跌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残废打人了！”不知道是哪个小朋友尖利的嗓子叫了这么一句。
“明明是他欺负秦渊！”夜姣委屈的反驳。
秦渊沉着脸，移动轮椅快速往外面走。夜姣赶紧追了上去。
她抓住轮椅的一侧，挡在他面前，红着眼睛正色道：“下面是台阶。”
“松手，”秦渊别过脸，“不要你管。”
夜姣不松，鼓着小脸看着他，坚定的说：“我不！”
秦渊转过去，看着她红红的眼睛，脸上没有一丝丝松动的痕迹，伸出手，一点一点，一根一根的把夜姣的手指掰开。
她才五岁，还是个小姑娘，力气哪里抵得过秦渊。
